王涛行事干净利落,完全不似其他队正,霎时便得罪了这营帐里头的几个外来军官。
看着他走出营帐,立刻就有人含沙射影的道:“嘿嘿,江东果然多豪杰,连小小队正也气势逼人啊!”
“就是,江东人着实厉害。”
更有人一把将酒碗砸在桌子上怒道:“小小队正连我们几个都不放在眼中了。”
黄脸主官笑容不减,咬下一口鸡肉看着几人讲话。
等几人说够了,他一把将鸡腿放在桌面上,嬉笑道:“江东自古多豪杰,别的不说,就这会儿那江东霸王孙策可就在寿春,魔军数万军队不得寸进,有此豪杰在前,江东人傲气也想得过去嘛!”
黄脸汉子提起孙策,几个在座的将军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
孙策接过孙坚遗志,以袁术提供的3000兵马,东征西讨未尝一败,在江东打下偌大领地。
前年西凉魔军三路大军兵出长安,逢战必胜,一路大军入寇司隶,数月下洛阳,东进中原,把威势无双的曹操打得大败,只得北渡黄河,与袁绍一起坚守冀州、并州。而魔军舍弃黄河以北,继续东进灭陶谦,夺青州。这东进中原的一路大军横扫整个黄河以南,长江以北的中原地区。魔军攻至寿春,才被孙策与袁术死命抵挡住,总归是遏制了魔军的扩张。
另外的一路魔军则西进凉州,灭了韩遂与马腾,随后南下,被汉中张鲁,益州刘璋死死挡住。
最后一路魔军,现如今就在襄阳北的樊城,与荆州十数万战兵与败逃入荆的徐州众隔江对峙。
看到主位将领含笑不语,几人似是感觉失了面子。
其中一个将官深吸一口气,怒骂道:“蔡将军,这江东人手伸得太长了,要不了多久,这荆州就要成为他江东之地矣,到时候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他的话似乎说到了其他人心坎里头,几人一起乎喝起来。
蔡姓将军看着起哄的几人,脸上闪过一丝讥讽。
这些年,诸侯间明面上早就摒弃了各自嫌隙,一同抵御魔军,但是私底下的龌龊一点都不少。
寿春在这几年里,早已控制在了江东的手中,袁术被架空。王涛等人支援荆州,其实也是一种私底下的侵蚀,想要将荆州慢慢转化为江东的一部分。
荆州乃四战之地,是现在南方地区的咽喉中枢,绝对不可有失。江东对荆州虎视眈眈,徐州来的人又何偿不是。
发声的那人就是徐州来的一员。现在的徐州众被刘备收编,依靠过硬的手段,那刘备已经不是前些年的丧家之犬了。如今刘备暗中夺得益州大权,荆州也被其渗透,要不了多长时间,荆益二州就会易主。
“糜将军慎言。我等之敌乃是西凉魔军。”警告了出声的汉子,黄脸将军低头望向了桌上酒杯。
走出营帐,王涛回头望着营帐,双手握拳,一股怒气在心底勃发。
这夷陵主官做法,让他很愤怒。同为前来支援的人,只有他一个未受邀请,即便王涛身份低微,但这明摆着是看不起他这一路人。
“简直是欺人太甚。早晚有一天,我会报此侮辱之仇。”
死死看了营帐一会儿,王涛转身,向着自己的营地走去。
第二天,数支大军在主校场集合。王涛的军队数量最少,纪律也因被排除在外的十数人显得凌乱,仅仅比贼寇营强一筹,比之其他队伍差得很远。
少时,主将蔡里带着几个军官走进校场,踏上了点将台。
王涛抬头细看,这才发现其他几只军队的主官全在台子上。
蔡里望了一眼集结的军队,扯着嗓子大喊道:“贼寇盘踞于青龙山,尔等此次随我杀敌,当尽心尽力,临阵脱逃者,斩!怯战不前者,斩!不遵军令者,斩!”
连续三个斩字,似是里里外外将联军洗刷了一次,使联军少了些散漫,多了些严肃。
点点头,蔡里望着大军再次开口道:
“令,山字队在前开山搭桥,为大军开辟道路。”
“令,疾风营为大军前军。”
“令,荡寇营、磐石营一、二队为中军。”
“令猛士营为后军,负责粮草云送。”
接连几个命令发下,接着便有传令兵将将令分发给几军主官。
接过将令,王涛没有说话,一挥手,带着手下士卒当先开拔。
背后,剩下的400余人则在几个主官的指挥下,慢慢重列阵型,准备出发。
走出夷陵营寨,王涛的几个伍长就骂开了。
“狗娘养得,这蔡里什么意思?我们这点人怎么做先锋?”
“先锋不应该是最强的营来担任吗?为什么我们会是先锋。”
“要是被贼军发现了怎么办?我们这么点人根本不够贼寇塞牙缝。”
……
几个人一人一句,越说越凶,带得周边军心浮动。
“肃静!”大喝一声,王涛道:“先锋便是先锋,三斩之令在前,谁要是不愿,且试试我刀剑利不利。王池,带你的人在前3里范围查探,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
王池领到王涛军令,二话不说,领着队内4人加快速度,脱离大部队,远去无踪。
“剩下的人,注意前路,发现路障立刻清除,保持速度前进。”
镇住军心,王涛不发一言,继续率军前行。
几个伍长心中担忧,王涛又何尝不是。
古代的先锋营可不是一般的军卒能够胜任的。
每一支大军的先锋营,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