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费奇·霍尔,霍尔伯爵的二儿子,安德鲁的弟弟。”谁说屠夫劳德是个笨蛋,费奇绝对和他急,他那一身肌肉里仍然有脑子存在的痕迹,绝对的。“你居然敢离开流放地,到范伯格来,真是胆大包天!”
“不仅如此,我还去见了见萨洛扬·亚里亚三世大公,一起吃了个饭。”费奇笑着说道:“顺便说一句,亚里亚三世大公遇到了刺客,被霍尔伯爵救了下来,现在那些刺客就在伯爵的营地里接受审讯。刺客交待是你拿下拉科堡之后安排她们投降的,作为战利品一样准备送去伺候大公的睡眠,最好能让他诞下新的王位继承人。另一方面,她们却不是chù_nǚ,这是不是你在搞鬼呢?”
“胡说八道!”
费奇点点头:“我知道我是在胡说,不过我的目的就是让你知道我有胡说八道的能力,而不是像安德鲁这样只会说实话。所以,事情就很简单了,要么打一架,事实由获胜者胡说,或者你赶紧滚蛋,咱们两边一起胡说。哦对了,提醒你一句:这里是神殿。你最好想办法把我们都杀干净,然后再想想可以怎么胡说。”
“你们兄弟两个都是缩头乌龟!”
“大丈夫能伸能屈。”费奇立刻还了一句。
劳德一个劲地怒骂,但显然他不准备冲击神殿,只是在这里说些场面话。当然,他也可能是在做下一步的计划,准备再找机会动手。毕竟能够成为大公的心腹刀锋,就不会是一个轻言放弃接受失败的人。
谁也不想在神殿前杀人,哪怕是费奇这个家伙。作为魔鬼,根据利益至上,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杀死劳德以绝后患,顺便还能对大公产生震慑,一箭双雕的事情。不过,费奇考虑到女神对自己谅解、理解和照顾都很多,甚至大度到允许他继续顶着牧师的身份“招摇撞骗”,自己总要对她还以同样的尊重。所以,除非劳德先动手,否则费奇不会主动出击的。
劳德的骂声不绝于耳,他将霍尔家称之为窃贼,将安德鲁叫做“满身都是阴谋诡计的假圣骑士”、“靠下半身窃取利益的畜生”。这种词儿很新奇,费奇一直以为它们本应该用来形容自己,怎么到了安德鲁身上。“他为什么这么骂啊?”费奇用手肘捅捅安德鲁的胳膊:“你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吗?”
“你不知道的只有好事,没有什么坏事。”安德鲁翻了个白眼,他也就会对自己弟弟做这个表情。“接下来怎么办,一边听他骂,一边等着大公的军队开过来?对了,我觉得你最好在大公军队到来前重新伪装起来,赶紧溜掉,免生事端。你干嘛摘了面罩,这样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我是在做诱饵,想让屠夫攻上来,这样就有正当的理由击杀他了。毕竟,留着他总是个祸患。”费奇撇撇嘴,略有些失望的说:“看起来我犯了个错误,展示的筹码太大,结果把他吓到了。”
“你的杀心别那么重好不好,而且你怎么还有赌徒的心理,说什么筹码筹码一类的?”安德鲁摇了摇头:“费奇,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能拿来做交易的东西,那就是亲人的性命。我是你的哥哥,这种危险的战斗的事情应该我在你之前。”
“你的年龄是比我大,但是根据智慧,应该是谁厉害谁上。”尽管心里觉得挺温暖的,但是费奇还是哼了一声,道:“等你什么时候拿个比武大赛的冠军,然后就有资格挑战我。咱们两个打一场,再决定战斗的时候谁听谁的。”
“这样也行。”安德鲁点了点头:“不过在通过你提出来的这个新办法,也就是战斗分出胜负之前,你还是得执行老办法:我是你哥,你听我的。”
“谁说圣骑士都是笨蛋来着?”费奇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场面僵持住了,屠夫劳德站在台阶下面骂了一阵子,累了——也是没词儿了——也就停了。他对身后的手下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便有三个人骑马离开,分别奔向三个不同的方向。于是费奇看向夏妮,“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当时他半转着身,读唇效果不好,只能勉强分辨一个人名,叫做霍夫斯爵士。”夏妮摇摇头:“他的手下只是答应下来,并没有泄露更多的信息。”
“霍夫斯爵士是个雇佣兵头子,他没有领地,谁给钱多就给谁打仗,还曾有过临战反复的劣行,不值得信赖。”安德鲁说道:“他曾经想借道灯塔领前往范伯格,被我的士兵拦住了。于是这个人就命令手下全部脱掉武器盔甲,作为平民过去,然后再用不知道什么手段走私了自己的装备。”
“这个人头脑很灵活啊!”费奇的话引来安德鲁的巴掌,不过只是轻轻拍了后背一下。
“霍夫斯没有归属,所以他可以装作范伯格的人。劳德是不是打着这个主意,搅乱局势然后杀上来?”安德鲁皱起了眉头:“费奇,你要注意,不能让劳德杀进去。这不仅是女神教会的威严,更是要保护咱们身后的平民。”
“那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吗?”费奇不用回头,就可以用全域视野看一遍。“穿着都还不错,而且并不是显得很慌乱,看得出都是城市里的居民,或许还有一些贵族。这些人你是怎么聚拢起来的?咦,有个美女!”
“有美女吗?我没注意。”安德鲁表情平淡不像是撒谎。“我旁听了作战会议,知道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