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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的心狠狠撕扯了一下,咬住了唇。
“来看我的人不少,尤其是女人,但如果她们知道我将变成个瘸子,只怕正眼都不会瞧我了。”陆曾翰的语调满是悲凉。
“不会的。”我冲口而出,“我不会。而且你也不会有事的,我去找韩医生,他认识很多大夫,一定能治好。实在不行,可以去美国治。”
陆曾翰摇头,一脸清冷:“我不会让你为了我去求别的男人。”
这句话再次说得我面红心跳,他语气的蛮不讲理和微微的霸道,都让我的心泛着清甜,这种滋味,我从没有过。我伸手轻轻抚了抚他伤腿的夹板,柔声问道:“疼吗?”
“疼。”陆曾翰皱眉道,把我的手拿下来握在了掌心,“你一碰就疼。”我怕再弄疼他也不敢动,任由他握着我的手,不过十几秒,我的手心都是汗。
有人敲了两声门,我忙把手抽出来,站起身来。医生带了一个护士过来查房,询问了几句陆曾翰的情况,简单量了个血压,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我忍不住插嘴道:“医生,他的情况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啊?”
“手术?”男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下个礼拜就能出院了,手什么术?”说完边往外走边说道,“家属不要过分紧张,没事儿啊,做好康复,好了就能活蹦乱跳。”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医生走出去,转过身,咬牙看着陆曾翰提高了嗓门:“陆曾翰,你不骗我会死的吗!”
陆曾翰笑得轻咳了几声:“你这么好骗,不骗你天理不容啊。”
我手脚泛凉,声音都在微颤:“我以后不会再蠢了。”说完扭头便走,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陆曾翰在背后“诶哟”一声。
我猛地回头,只看到他的伤腿不知怎么歪到了床外,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我忙跑回去:“你动了吗?伤口又疼了?”
陆曾翰的鬓角出了一层薄汗,他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抬眸看着我眼里含笑:“看在我为了留住你不惜把伤腿弄疼了的份上,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你真是个神经病!讨债鬼!”我脱口而出,哪有人拿自己的伤开玩笑的,我把他的腿小心挪回了床上,担心地问道,“用不用叫医生?”
“不用。”陆曾翰摆摆手,促狭地笑着说:“你对你的患者都这么凶吗?像泼妇骂街。”
“我才没有。”我的端庄持重,只有遇到陆曾翰才会彻底土崩瓦解。不用说来访者,估计韩牧之看到我的样子都会捂着胸口。
问了问他受伤的情况,原来昨晚码头工人闹事,还搞得警方出动,影响了一批很重要的货物的装运,陆曾翰亲自赶到才摆平。但是由于现场工人太多,在好容易劝说他们平息之后,工人撤离时推搡间陆曾翰从平台上掉了下去。我哭笑不得,原以为是场血腥的打斗结果竟然是这么滑稽的场面,看着他瘦弱苍白的身板,我不无担忧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