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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曾翰把外套紧了紧,随意地说道:“没事,刚才跳进海里和你撕扯的时间太长,把伤口崩了。”
他有伤口?从出血的面积看,伤得并不轻,那他是怎么忍着疼痛在海里把我拉扯上来的?我不敢想象,只想看看他的伤势,我伸手去扯他的衬衣,却被他一把按住了手,皱眉道:“别动。”
“让我看看。”我固执地伸手解开他的衬衣扣,他的胸前右侧连带肩的位置,都用绷带和纱布绑得严严实实,血从这么厚的纱布渗出来,情况一定特别严重。我立马挣扎着站起来,声音颤抖着说道:“走,我们快去医院处理一下。”
陆曾翰缓缓站起来,皱眉摇头:“不用,哪那么娇气,回去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不行!”我坚持道,“都已经成这样了,而且泡了海水,会发炎的,搞不好还会破伤风,坚决不能儿戏。”
“真的不用。”陆曾翰踉跄了一下,向上面停车的平台走去,声音急促,“先不和你聊了,你赶快打个车回去吧。”
我追上去扯住他,倔强地说道:“这次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必须去医院。我这就打120让救护车来抬你。”
“辛可乔!”陆曾翰终于没了耐心,双手用力扶着我的肩低吼道,“我不能去医院!不能!你听懂了没有?”
“我不懂!”我的声音很大,“陆曾翰,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伤不能去医院?”
路曾翰双眸的余光扫了一下四周,这里现在已经不是景点,加上是早晨,偶尔有人经过,他动了动唇,没有吭声。我继续道:“如果你不去医院,我现在就去打120,就是抬也要把你抬到医院,我不能由着你胡来。”
“我是枪伤。”陆曾翰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我不能去医院,医生能看出来,他们会报警的。”
枪伤!我怔在了原地,这是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答案。“是警察打的吗?”我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似的虚无缥缈。我不敢想陆曾翰到底在做什么,在中国,除了警察和军队谁还会有枪?可是如果是警察打的,那陆曾翰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
“不是。”陆曾翰轻声回答。
我终于舒了口气,看着他说道:“既然这样,你怕什么?我们应该去报警,持有枪支是非法的,还敢伤人。”
“你的脑子到底装的都是什么?”陆曾翰的脸色有些苍白,低声道,“报警?你是想让我进去吗?”
我愣住了。他会进去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做了非法的事情?我有太多疑问,可是我忽然噤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问,该从哪儿问。
陆曾翰看我震惊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怕了?我早和你说过,我和你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给远航卖命,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
我紧紧咬着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不是没有过怀疑,也不是没有过猜测。当我在衣柜里听到他和邹昱凯说那批货的时候,我就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我始终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苍白瘦弱的男人,这个有底线有坚持的男人和一个违法犯罪分子联系在一起。他不应该是那样的人。我盯着他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信。”
陆曾翰苦笑道:“随便你吧。”说完看了眼远处的大海,无奈地说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差点也相信了我能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甚至这次出去办事,我也做梦等我回来你能给我煮咖啡。可惜,”陆曾翰指指自己的伤口,“梦该醒了,这才是我的人生。”
“不能回头吗?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的。”我看着他定定地说道,“不论多久,我都可以等你。一年,十年,二十年,我都能等啊。”
陆曾翰的眸子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黯然,他伸手轻轻抚了抚我的脸颊,勾唇道:“不可以。”顿了顿又道,“没有回头路了,我干的事,要是被抓了,得崩了。”
我的手不自觉地捂上了嘴,这句话让我真正地呆住了。他到底做了什么?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我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他的家境,应该不错,小的时候就得一辆汽车奖励的人,为什么会做一个亡命之徒?
“原因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陆曾翰笑得苍凉,“但是已经这样了。所以,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前头,还指不定特么有没有路呢。”
这次,我再也无话可说,他说的这些对来来说好像一个梦,遥远得不真实。我从没有想过,这些电影里的事就在我身边。我多盼望他能忽然莞尔一笑,对我说,辛可乔,我骗你的。可惜,他没有。他目色里的沉重和胸前的血迹让我没法思考。我轻轻摇着头:“不会的,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陆曾翰面带抱歉地勾勾唇:“不好意思,你运气不太好。回去之后,找个好人去爱吧。”他最后几个字的声音很轻。
找个好人?谁是好人?我终于忍受不住,大声说道:“陆曾翰,你就这么怂吗!你除了把我往别的男人怀里推还会做什么?你就这么喜欢看着我和别人谈恋爱,拥抱,接吻,上床?!”
“辛可乔,你他妈的闭嘴!”陆曾翰痛苦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转过了身,抬手捂着胸口,向车上的驾驶位走去,耳后的青筋跳突得厉害。
我顿了一下,快步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