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城府衙
“胜败乃兵家常事还请将军莫要丧气”
高顺见心中的战神一脸灰败,心下越发的惆怅茫然,面上却是宽慰道“项羽先是屡战屡胜,高祖先是屡败屡战。可最终,高祖却得了天下,项羽却是死乌江只因垓下一战,项羽已然丧志”
“置之死地而后生,乃将帅之才的至高境界将勇则兵骁将心不移,则三军奋命”
高顺见吕布依旧是黯然不语,接着宽慰道“还望将军,以三军为顾,以大局为重,振作起来”
“高将军所言甚是”
张绣接过话头,接着宽慰道“还望吕将军重振雄风,带领我等杀出重围,重返雒阳城”
“黄忠之骁勇,当真是在本将意料之外”
吕布心下长叹一口气,对黄忠还是相当的敬重,面上却不以为意道“若非本将轻敌,黄忠匹夫安能略胜一筹”
董旻极其鄙夷的看了一眼吕布,心下冷笑道轻敌当真是恬不知耻、大言不惭今,若非曹偷袭襄助,你这背主弑父的吕贼,早已是首异处
“今之败,确乃将军轻敌也”
高顺见吕布这般样子,心下越发的无奈,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沉声附和道“以末将所见,我等只需坚守陈仓城即可,不必理会凉州军的叫阵”
“如何守城”
吕布冷哼一声,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沉声喝道“就陈仓城城内的两万余蝼蚁蚍蜉,如何守得住城外的熊虎之师倒不如乘着这群废物还有些用处,我军轻装简从突围而出”
“以奉先所见,我军又该如何突围”
吕布话音刚落,董旻心下一喜,仿佛是看到了一丝生还的希望,连忙问道“奉先莫要迟疑,快快说来听听”
“看来鄠侯是真的很怕死了”
吕布看到董旻这般谄媚心急的样子,又是冷哼一声,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今夜,我等倾尽全城兵力,从陈仓城南门突围而出”
“将军既是要纵兵突围”
侯成心下亦是生出一丝希望,连忙问道“为何不从陈仓城东门而出若能突破凉州军东大营,我军便可穿过武山谷直达郿县”
“他李牧善于用兵,我吕布又怎会输于他”
“敌军东营,乃是李牧的帅帐所在,定然是守卫森严。况且,即使我军能突围而出,却逃不出武山谷再者,我军今大败,却能在夜间突围,定然是出乎敌军之意料”
吕布冷笑一声,一脸洋洋得意的说道“至于敌军渭河南岸营寨,一来是防守松懈;二来是,此地靠近秦岭山地,不利于大队骑兵的追杀,便于我军突围后的脱”
“吕将军此计甚妙张绣附议”
张绣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吕布的建议,觉得此法可行,随即朗声回道。
“将军,末将以为应该继续坚守”
高顺还是不同意,吕布要突围的想法,随即一脸郑重的进言道“还望将军先整顿军心,再等待董相国的援兵。万望将军三思才是”
“奉先所献之策,正合本侯心意”
董旻狠狠地瞪了一眼高顺,随即沉声喝道“今夜子时,大军出陈仓城南门,突围敌阵,返回雒阳城敢有异议者,军法从事”
“末将谨遵鄠侯将令”
高顺心下苦涩一笑,沉声说道“既然要出城突围,末将以为,可分兵两路。以少量兵士,佯攻敌军东营;余下大军,则是从南门突围”
“高将军所言,当真是锦上添花,此计可行”董旻深以为然道。
“哦对了”
董旻似是想到了什么,瞪着浑浊的双眼,在吕布、张绣、高顺、侯成、曹五人的脸上,一遍遍的徘徊着,半晌后,这才沉声说道“不知何人愿自告奋勇领兵前去东门”
董旻话音刚落,吕布怒目圆睁,哼了一声。张绣、侯成、曹三人,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高顺站起来,慨然说道“末将愿去”
“高将军真乃难得一见的勇士也壮哉”董旻心下一喜,笑着说道“他,待回到雒阳城后,本侯定当将高将军的功劳,表奏给主公,再行封赏”
高顺一脸平静的颔首领命
如今,突围路线已定,董旻、吕布、张绣几人,连忙前去准备。他们真的很想活着回到雒阳城
是夜子时,高顺带着五千兵士,出了陈仓城东门;董旻、吕布几人带着余下的一万六千人,出了陈仓城南门。
董卓军来到凉州军东营时,营内一片漆黑,高顺心下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可事到如今,只得赌一把了
就在高顺迟疑之时,其帐下兵士,已将凉州军寨门撬开了。高顺一马当先,杀进营门,随即传令兵士,火烧敌军大营
就在这时,董卓军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晃动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阵雄浑低沉的马蹄声传来
高顺连忙喝止放火的兵士,令全军缓缓撤出敌军大营。高顺临阵不乱,确实是个将才。
但是,董卓军兵士,并不是他高顺一手带出来的,惊惧丧胆之下的兵士,四处乱窜,争抢着出寨门,他们只想着快点逃回陈仓城
就在董卓军的半数兵士逃出寨门时,李牧帅领的龙骧骑,如铁塔似洪流一般,奔腾而来。
龙骧骑一个突进透阵之后,本就混乱不堪董卓军,此刻,已是凌乱飘零,死伤惨重
就在龙骧骑调转马头,重新组织起矢锋阵时。姜维亲率六千新军,傅佥带着朱雀骑,从左右两侧杀来当真是,乘你病要你命
纵使高顺再厉害,此时,整个董卓军,却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