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到了关键的时刻,都会有人横插一脚。
眼看着,闫宇就要欣然自荐之时……
彭羡却像是故意的一样,早不,晚不,偏偏在这关键时刻,出言打断了闫宇的高涨兴致。
闫宇心下不喜,转头看了眼彭羡,倒也是忍了下来。
“军师……”
刘诞忙是询问道:“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彭羡点零头,随即,施了一礼,一脸肃穆的询问道“二公子……果真是要上表纳降?不准备死守绵竹城了么?”
刘诞脸上的欣喜之色,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沉吟辩解起来,“正如闫将军所言……诞不能置城中百姓、将士的性命于不顾!
值此之时……当是诞与四弟兄弟齐心,同生共死,一致对敌之时!”
将投降得这般清新脱俗,也怕是只有闫宇和刘诞二人了。二饶创造性思维,果真是令人佩服!
彭羡心下清楚了……刘诞投降的决心,早已是坚定了!
若是用这样的决心来守城,就算是战死在沙场,也是令人钦佩的!
“二公子果真要降……”
彭羡神色中尽是肃穆,语气中满是郑重的劝道:“万不可降于城都城!”
刘诞、闫宇二人,俱是一怔,心下是万分的诧异,却也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刘诞只得放下心中的疑惑,询问道:“还请军师明言。”
“以二公子所见……”
彭羡心下早就是有了定策,一点也不着急着解惑,反问出一个问题,“城都城的数万人马……比凉州军如何?”
刘诞不假思索的回道,“凉州军兵力雄厚,其军的战斗力更是骁锐无匹!城都城的兵马……自然是不能望其项背!”
“以二公子所见……”
彭羡的思路步步为营,他的问话,也是一环扣着一环,“在凉州军的围攻之下……城都城可还能守得住?”
“实难守得住呐!”
随着一问一答,刘诞面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看来……投降于城都城,也不是什么明智的抉择。
“军师的意思是……”
就在刘诞愁眉苦脸的思虑着出路时,闫宇面带诧异之色的沉吟道:“降于……凉州军?”
刘诞回过神来,一脸不解的看着彭羡。陈式似乎是有些明白过来了。
“正是!
以羡愚见……不出几日,城都城必被凉州军所破!”
彭羡一脸笃定的解释道:“二公子若是降于成都城……
届时……岂不是又要降一次?”
听了彭羡所言,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刘诞、闫宇、陈式三人,自然也是能理解。
没有人愿意卑躬屈膝的去投降,那只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两相比较之下,自然是投降一次比较划算了。
半晌之后……
刘诞的心中,虽是有了决策,倒还是有点迟疑,“凉州军果能接纳……我等的上表纳降么?”
“凉州军与我等,不曾有过私仇,焉能不接纳我等的诚心上表?”
彭羡神色笃定的慨然道:“二公子若是有何顾虑……上表纳降一事,羡自当是亲力亲为,万不会让二公子难做!”
听了彭羡那肯定的保证,又见了他面上的神色,刘诞彻底的放下心来。
随即,刘诞站起身来,朝着彭羡施了一礼,语气中满是郑重道:“如此以来……便有劳军师了!”
彭羡回了一礼,慨然领命。
只需一刻钟的时间,上表纳降所需要的东西,便已是准备齐全。
彭羡只带了一个随从,便亲往伐蜀右路军大营而去。
得知彭羡来意,张辽自然是心下大喜,盛情款待一番。
宴会结束后,彭羡先行一步,返回绵竹城,一来,是为了给刘诞禀报结果;二来,总要准备个投降仪式的。
所谓是——兵不厌诈!
不管是凉州军前往绵竹城的途中,还是受降仪式的时候,亦或是进城的时候,都是制定好了……应对突发事件的计划。
所幸!
刘诞的投降诚意很足。不仅是…亲自出城二十里,来迎接张辽一行人。
而且……待凉州军来到绵竹城下时,城内的兵士,不仅是提前解除了兵甲,还都在城外等候。
凉州军兵不血刃,便拿下了绵竹城。
……………………
城都城内!
益州牧府衙!
刘璋正与急召而来的庞羲、许靖、张肃、吴懿、张松、法正、廖立几人,商议着御敌之策时……
刘璋的亲卫兵,进到大厅,恭声禀报道:“主公,李将军在大厅外求见。”
“快召!”
刘璋心下一惊,忙是摆了摆手……这李严不是在镇守城都城南门么,怎么会来到此处?
“正方……怎会来此?”
李严刚是进到大厅门口,还来不及施礼,刘璋便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诧异,出言问询道。
“主公!”
李严跨步上前,忙是施了一礼,神色中尽是肃穆,语气亦是相当的低沉,”方才,探马来报……广都城已被凉州军所破……”
“大兄他……现在何方?”
还不等李严禀报完,心下大惊的刘璋,当即是急声问道。
李严眉头微皱,沉声回道:“大公子……已战死于广都城下!”
“李牧……当真是心狠手辣耶!”
乍听这般噩耗,刘璋心下一悲,当即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高声喝道。
刘范、刘诞二人,虽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