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青年袁谭,正欲再派出一个攻城军阵,用他的实际行动,来诠释“言出必行”四个字时……
撼天动地、山呼海啸般的呼吼声,从冀州军左右两翼传来……
陡然震惊之下的袁谭、辛评、苏由、邓升、华彦五人,还有那快要被吓死的冀州军兵士。
齐齐的循声望去……
入眼处,只见……
一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铁骑,朝着他们的左翼杀来。
向着他们右翼杀来的…是一支绵延近千步的步军军阵。
此时此息!
那支铁骑,距离他们有五六百步;那支步军军阵,距离他们还有七八百步。
面对如此的突发状况,大好青年袁谭,也不敢再践行他那“言出必行”的人生准则了。
毕竟,之前的时候,他用帐下兵士的命,来诠释着“言出必行”。
眼下,他再不逃走,就是用自己的命,来重新定义这四个字了。
这怎么能行?
他可是制定规则的人,不能让规则妨碍到他。
“莫要惊慌,列阵迎敌!
苏由、邓升、华彦!
你三人带兵迎敌!敢有令行不从者,立斩无赦!敢有临阵脱逃者,立斩无赦!”
嘶声呼吼之际,袁谭早已是拨转马头,朝着后阵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边跑边喊着。
辛评看了眼苏由三人,来不及说声“再会”,便一路鞭马狂奔起来。
苏由、邓升、华彦三人,不用交换眼神,不用商议,不约而同着飞马狂奔起来。
“敢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临逃跑之时,还不忘嘶声呼喝着,威胁一番!
先前之时,冀州军兵士,本就是被袁谭快要给“折磨”死了;如今,主帅、大将都逃命了,他们自然不会那么蠢。
冀州军兵士,当即是飞奔起来,朝着南面元氏城的方向,没命似得逃亡起来。
原来,在得知冀州军进犯桑中城的军情后,罗宪、杨怀、吴班、程畿四人,商议一番,遂决定……
由吴班统领四千骑兵,绕道而行,奔袭冀州军左翼军阵。
由程畿率领八千步兵,直趋向前,突袭冀州军右翼军阵。
罗宪、杨怀二人,带着六千骑兵、一万步兵,先行一步,于冀州军撤退的途中埋伏。
眼见着自家援军到来,霍峻飞步下城,带上四千步骑,飞马出城,前去追杀冀州军败兵。
冀州军阵中的三千骑兵,率先奔逃起来,很快,便逃出了凉州军铁骑的突阵范围。
而那五千冀州军步兵,还没逃个几里地,便被凉州军铁骑追赶上了。
眼看着丧家之犬一般的冀州军步兵,吴班传下将令……无需突阵,只需于路追杀即可。
凉州军铁骑不紧不慢着,或是从侧翼突杀、驱赶冀州兵;或是衔尾追杀。
无论冀州兵如何狂逃、怎样飞奔,始终是逃不脱凉州军铁骑的屠刀和铁蹄。
另一边,程畿所带领的步军军阵,亦如吴班的策略一样,只在侧翼驱赶、追杀着冀州兵。
凉州军的步骑军阵,如同是一个狼群一样……
左右夹击着冀州军这个“羊群”,不断的驱赶着他们,将他们驱赶到南面四十里之处的“口袋阵”。
那儿,才是他们真正的墓地!
那儿,才是他们大突杀的地点!
冀州军步兵,在不断的逃亡之中,不断地有人丧命,可是,他们也没想着投降。
再说!
袁谭带着亲卫兵,一路狂奔南下,朝着元氏城而去。
一口气跑出了二十余里路,不见有凉州军从身后追来,袁谭这才放缓马速,稍事歇息一下。
行不得几里地,忽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传来,袁谭大惊失色着回头之时……
这才看清,原来是辛评、苏由四人,还有那三千骑兵。
众人相见,面面相觑,唏嘘不已,袁谭倒也没有责怪苏由他们。
心有余悸的袁谭一干人,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欣喜,朝着元氏城的方向,再次狂奔起来。
很快,袁谭一干人,便来到一处山下。
“将军!绕过眼前这个山坳,就进入元氏地界……”
满是欣喜神色的辛评,鞭指周围的地形,还没说完之时……便倒坠于马下。
”咚”的一声响起……
与辛评并马而行的袁谭,诧异着转身低头看时……
只见,辛评的脖颈、胸口之处,各插着一根箭矢,早已是气绝身亡了。
此时,半山坡处,凉州军的一个狙击弩手,叹了一口气,重新填装弩箭。
“快走……”
瞬间反应过来的袁谭,早已是肝胆俱裂、面无人色,当即是伏身马背,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半山坡上,似飞蝗、如雨下的箭矢,早已是撕裂天际,飞进那三千骑兵阵中。
立时毙命的冀州军骑兵,多达千余人。
快行一息的袁谭、苏由、邓升、华彦四人,又是侥幸逃过一命。
与此同时!
于山坡下的另一个方向,数千凉州军步骑,怒声呼吼着冲杀而来。
那不足两千的冀州军骑兵,只能冒着凉州军的“箭雨”,奔马向前,紧跟上袁谭、苏由几人的脚步。
待袁谭、苏由、邓升、华彦四人,驰马绕过山坳之时。
入眼之处的景象,差点没把他们四人给吓死。
只见,眼前五十步之处,凉州军的数千骑兵,正奔腾冲杀而来。
袁谭四人勒马转身之际,凉州军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