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筱砚乐得跳了起来,跳着、跳着突然想起什么,大叫一声,“糟了!”说完拔脚就往门外跑,在经过叶然身边时,故意伸开胳膊准备去撞他,可这厮似乎随时防备着,见她跑来,一个侧身躲过了她的攻击。
不过冯筱砚现在有急事,无心跟他再闹,跑到隔壁房门前,挥手猛拍房门,“释晴,释晴,你没事吧!你们快开门……”
就在她大叫大闹时,房门开了。
开门的是闫瑞,冯筱砚一见是他,便指着他的鼻子问,“小子,你在房里呆了这么久怎么不回去?在这里干嘛?老实交待!”
闫瑞有些无奈地看向她身后的叶然,而叶然则双手环胸地站在那儿,好像这种场面他已经习惯了。
冯筱砚推开闫瑞冲进房内,见荣释晴坐在床上揉眼睛,她的火气“腾”地一下就攀向老高,转身怒气冲冲地指着闫瑞的鼻子大骂一句,“你这个畜生!”然后就准备动手。
“筱砚,你干嘛?”荣释晴刚睡醒就瞧见这阵势,扑下床拉住冯筱砚扬起的胳膊。
冯筱砚怒气未消地甩开释晴的手,伴加安慰地说:“你放心,我替你做主!”
荣释晴死死地拉住好友的两条胳膊,“哎呀!你做什么主呀?到底怎么了?”
这下冯筱砚彻底懵了,“不是,你不是刚刚在哭吗?难道不是他欺负你了?”
“我没哭!”
“没有!那你干嘛揉眼睛?”
“刚睡醒眼睛有点儿痒,我偶尔会这样。”
……
就在三人无语之际,冯筱砚又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排练……”
她们起床时已经是九点零三分,荣释晴赶紧拿起手机拔通了邀请函上的坐机号,她昨天已经在网上查过,这次义演是真实有效的,到时也会有许多专家莅临现场,所以她们绝对不能迟到,在核对具体地址之后,四人简单地梳洗了一下,连早餐也不吃,便开车朝预定地点出发。
在车上,冯筱砚虽然对荣释晴没有提前跟她说而有些报怨,但当她们淡及要演奏什么曲子时,她倒是积极发言讨论,争对她们的专长,一个会钢琴,一个会打鼓还有两个可以拍手捧场,合奏一曲完全没有问题。
然而,昨晚释晴早已想好今日要弹奏马克西姆的“出埃及记”,冯筱砚却表示质疑,“咱们只是练过一次,你有把握弹好吗?”
不管怎样,尽力一试,这样的曲子若不在音乐会上演示,若不在音乐会上向闫瑞表演,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她现在的处境离举办音乐会还好远,时间不等人,她必须抓住这唯一的一次机会。更何况现在是国庆,这首象征着民族复兴的曲子,她相信也没有人会拒绝。
路行到一半,荣释晴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手机号码,接通后才知原来是许樊打过来的。
“姐姐,刚刚学校打电话跟我说你同意参加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一直以为你不来,所以现在还在四处找人呢?眼看就要迟到了,你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带上我一起过去,这样我也可以跟你讲一些演出的过程。”
荣释晴也为自己的贪睡而暗自羞愧,反正车内还可以坐一人,于是问了他的地址,正好顺路,便跟着gps找到了过去。
当她们随着gps定位来到一条河边,两座朱红色的大桥横跨两岸,车流如龙,而他们预定的地点却在距离大桥一千米远的河边。
叶然虽然没有说什么,脸上却是极其冰冷,要不是荣释晴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位叶然大人今天没有特殊的安排,否则她一定以为是她耽误了这位爷的行程。
将车靠边停稳,下车四处张望,路上行人稀少,五百米内连一栋像样的建筑也没有,甚至能用偏僻二字形容,更别提许樊的身影。
说好在这里等的,怎么没人了呢?
就在荣释晴一头雾水之际,身旁突然多出一名体格键状的男子,二话不说地拉着她的手臂就往远处拖,待她站稳之际,那名陌生男子已经将他的胳膊锢住了她细长的脖子,对着冲过来的三人一声怒吼。
“别过来!”
这一声没差点把她耳朵震聋,突如而来的变化让她始料未及,她自认没有得罪过谁,求救般地盯着对面的三人。
“喂!你想干嘛?快放了她,否则我就报警了!”冯筱砚气得直跺脚,手指着恶徒的眉心,真想冲过去戳个大洞。
陌生男子轻哼一声,手臂力道开始加紧,荣释晴只感觉气管都被扭成一团,苍白的脸色胀得通红,直直地望着脸色越来越冷的闫瑞,他两道星目中如有万千利刃,朝她身后这个陌生人身上射来。
“如果你们敢报警,我现在就弄死她,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那二货跳河自尽,我就放了她。”男人以同样锐利地眼神射向闫瑞。
什么?
荣释晴诧异地看向闫瑞,原来是奔着他来的。
难道他之前得罪过谁?现在来寻仇了?
可是,拿他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这算哪门子交易?
“不……要……”荣释晴两只手强掰着对方的手,从喉间艰难地挤出两字。
闫瑞的脸色越来越冷,没有听从这恶人之言去跳河,而是一步一步地向荣释晴靠近,他不会讲话,不会求饶,更不会表达他的任何想法,但那双如夜鹰般的眼神,却给她带来了一丝莫名的安全感,将她的害怕程度降到了最低。
“你再往前一步,我立即杀了她!”歹徒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抵住了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