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一旦有了yù_wàng,就会变成某些人利用的工具,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一步一步踏入危险的境地而不自知。
荣释晴是太想见到闫瑞,以至于收到后面那条短信时也不管不顾的,结果却被人给醚晕了过去。
当她被一阵凉意惊醒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直径不超过一米的玻璃圆筒中,筒内有一些水已经淹过了她的脚踝,在这个深秋的季节格外冰凉。
她马上站了起来,想逃离这个地方,却发现这个玻璃圆筒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上面还有一个盖子死死地盖住,在外面上了一把锁,盖面只有一个直径约1cm的小孔,就算伸长了手也够不着边,而筒底不断有水冒出,水位在渐渐地升高。
背后凉意四起,现在必须想办法出去。
侧头朝远处望去,只见自己与这只圆筒处于一个还未完工的建筑工地的楼层中,四周满是灰尘,到处是散落的砖块和水泥袋,左右两边的墙还未来得及砌起,粗粗的钢筋露在外面。
整个建筑周围是一片树林,犹如电影中犯罪份子打架斗殴之所,透着浓浓的血腥之味。
“救命……有人吗?快救救我……”她焦急地拍打着玻璃筒壁,呼救间,筒内的水已经漫过了她的膝盖,冰凉的寒意一阵阵袭来。
嫩白的小手被砸得通红,可那玻璃却纹丝不动,干脆脱下布鞋,盯着一个地方使劲地敲。
“闫瑞,闫瑞,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敲过一阵丝毫用处都没有,干脆抻手入口袋,却发现手机不见了,就连一个硬物都没有。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她要死在这里了,眼看着水快速地漫过她的腰,直逼胸口,凉意直浸五脏,整个人在水中不停地哆嗦。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用得着费之么多心思要我的命吗?你们给我出来,给我说清楚。”她双臂紧紧地环着胸口,希望可以保持一点体温,身体也跟着水位慢慢地浮起来。
可是,就算浮起来又能怎样,这个筒有盖子,到时她一样会死。
“该死的闫瑞,把我骗出来却又不救我。”她脸色被这冰冷的水浸得惨白,尽量保持身体平衡,不让自己沉下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最好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天天缠着你们,让你们永世都不得安身。”
她这般骂骂咧咧,头已经顶住了圆筒盖,现在退无可退,眼看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水就要漫上她的鼻子。
闫瑞,那条短信真的是你发的吗?如果是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如果不是你,那……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可是这个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她现在开始反思,开始绝望,可是那有什么用,没有一样东西能救她出去。
现在的母亲肯定还在忙碌工作,陈姨只以为她在房间里,便没有去打扰,还有那个闫瑞,可能还在外太空,至于筱砚和叶然,只怕还在上课,也许在某棵树下聊天。
想了这么多,突然发现自己是最惨的那个。
她只能眼看着冰冷的水漫过自己的鼻子,冻得全身都失去了知觉,却什么也做不了。
与其被水呛死,还不如痛快一点。
想到这里,身子放松,慢慢朝筒低沉了下去,头顶传过来的凉意令她打了一个哆嗦,眼看见自己的长发在左右两侧浮动,心中一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只是自己陪着自己而已。
突然好想哭,也许这水能净化眼泪吧!
“晴……晴……醒醒……”
忽远忽近的声音从空洞无边的黑暗中飘了过来,似乎还刮来一阵风,令荣释晴全身打了一个冷颤,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好重,怎么也睁不开。
我还是死了?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地府?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呼喊着,“晴……你还没有死……快醒过来……”
嗯!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是牛头马面,可是他们怎么会说我没死呢?
“我把你从水缸里捞了出来,你还没有死,这里好冷,你必须醒过来……”这个声音显得有一丝焦急,令她心念一动,你是谁?
“我是闫瑞!”
闫瑞?
“闫瑞!”她身子猛然一惊,彻底醒了过来,印入眼帘的是那张曾经不知思念了多少次的脸,正焦急地望着自己。
“醒来就好!”闫瑞将躺在自己怀中的她扶着坐起来,拢了拢裹在她身上的男款大衣,单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肩,“你现在安全了。”
她痴呆式地望着他三秒,然后愣愣地问:“你会说话?”
“是的!”他略有些歉意地朝她点了点头。
“是你个头呀!”她脸色大变,怒气瞬间大涨,一把将他推开,站了起来,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朝他脸上砸去,身上的衣服还有一些潮湿,一阵冷风吹来,冰凉入骨,打了一个冷颤。
“敢情你一直在骗我们?你居然还让我教你说话,简直可耻,你这个混蛋!” 说完不解恨,又使劲推了他一把。
曾经,她有多少次想听到他的声音,可他却不肯开口。
曾经,她以为他真的是哑了,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才发现是有人不肯回应。
曾经,她以为他对自己很好,却发现有人当自己是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玩偶。
可曾有过半分情意在里面?
与其这样,还不如转身就走?
闫瑞赶紧上前来扶住她,“你刚刚呛了好多水,休息一会儿吧!”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