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子犹豫间听见众同门不住口的夸赞:“大师哥的武功超凡入圣,非同小可。”
“我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当今之世,除了师尊之外,大师哥定然是天下无敌。”
“什么‘北乔峰,南慕容’,叫他们来给大师哥提鞋子都不配。”你一言,我一语,抢着说个不停,好不热闹。摘星子听着这些平时觉得顺耳无比的阿谀之言,此时心里却只觉怒火中烧,面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瞧着众同门们,抬起袖子迅速的朝同门扬去。
一瞬间数个个火人在地下滚来滚去来,厉声惨叫,焦臭四溢,情状可怖。乔峰第一时间挡在安悦身前:“别看。”
“山水有相逢,希望师妹小心些,别撞到师父手里。”语带威胁这又何尝不是事实。
“大师兄保重,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和平共处。”
终于解决了一个心头之患,安悦大大的松了口气,可环顾四周十几具焦黑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想到其中还有两具是自己杀的,顿时浑身颤抖起来。
“乔大哥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你先上马车,我处理下尸体。”
“不要,我们走!”安悦想大喊,可发出的声音却有气无力。
“乖,先上去。”
安悦没力气再分辩,精神恍惚的上了马车。
所谓的处理尸体,也就是找找战利品,再把能看出自己武功的痕迹抹去,最后捡了根钢仗把尸体一一挑到路边。前后也就几分钟时间就处理完毕。
拍拍手跳上马车正准备继续往前走,想到刚才悦儿的异状,乔峰不放心的挑开车帘。只见车内的安悦已经昏睡,面色潮红,还不停的说胡话。
乔峰赶紧把人搂在怀里,一摸额头,果然滚烫。拿起水囊先自己尝了尝,确定水是温热的才将之放到安悦嘴边。
乔峰用被子裹住安悦,就抱着人一起坐在前面把马车往回赶。好在并没有离开小镇多久,全速之下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一家医馆。
白胡子老大夫丝毫不顾忌乔峰的急切,把了脉慢吞吞的说道:“尊夫人是受惊吓发烧,我给开一副安神退热的药,保证药到病除。”
“多谢大夫。”乔峰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也顾不得分说是不是夫人的事。
“不过嘛,尊夫人幼时被寒气伤身,导致葵水不规律可是如此?”
“啊?是,是吧。”乔峰也不知这葵水是什么东西,看这大夫胸有成足的样子就知其所言非虚。又想着悦儿小时候孤苦伶仃,阿朱好歹还有慕容家庇护,悦儿受寒也不足为奇,突然心里有些为小丫头不平。
“恐她近日葵水将至会腹痛难忍,我再开一副活血化瘀的药。退烧后就熬给她喝吧。”
“不知葵水期间可有要注意的地方?”乔峰不想谢得太早,还是问清楚再说。
“忌房事,忌受寒,忌冷水冷饮。”
乔峰听得面红耳赤,又硬着头皮问了怎么熬药,在药店买了熬药用的紫砂罐,才抱着安悦回了马车。找到客栈租了个小院,把马车直接赶进了院子。
快手快脚的铺上自带的被褥才把人放到炕上去。
乔峰真是片刻不想离开,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到院子里煎药。
好在安悦还有意识喝药,可是喝到嘴里她就后悔了,太他么苦了。
“苦,不喝,不喝。”安悦气若游丝的拒绝。
乔峰没辙,要真完全没意识还可以硬灌,可这嫌苦不想喝怎么办,还是只得残忍的硬灌。
乔峰掰开安悦的嘴巴,拿着勺子一点点喂,等喂完一碗,浑身的汗都冒出来了,感觉这大概是天下最难的事了。
“乔峰,你欺负我,苦。”安悦都快苦死了,可惜她对外界有些意识,却又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不然她直接端起药就干了,也省得这样钝刀子割肉的受苦。
“你好起来就不欺负你了,我让小二去买些蜜饯。”
“不要,别走,等等我,我怕……”安悦好像在做梦,乔峰走了,还不等自己,自己追啊追,始终都是看得到追不上。
“别怕,我不走,别哭,悦儿……”看着说胡话的悦儿,乔峰只觉心痛不已,不停安慰。良久怀里的人没再胡言乱语安睡过去,乔峰才去外面吩咐小二去买些蜜饯,自己动手烧了热水,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小二回来了,又叫小二请了个婆子过来帮安悦净身换衣,同时把换下的衣物交给婆子浣洗。
把事情都忙活完才突觉腹中饥饿难耐,原来都要天黑了。匆匆吃了些饭菜,就准备给悦儿喂粥。这是叫客栈专门煮的养生粥,乔峰生怕悦儿不吃,提前做好了打硬仗的心理准备。结果完全是自己多虑了,病人很配合,虽还虚弱无力,人却清醒了。
饭后乔峰又去温了药,这次是安悦自己端着大口喝的,喝完就想吐,一颗蜜饯被塞到自己嘴里,甜丝丝的。不一会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安悦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精神百倍。
感觉自己浑身清爽,是换过衣物的,顿觉诧异,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乔峰便问道:“乔大哥给我换了衣衫?”
“是啊,噢,不是!是请婆子帮你换的。”
“哦,我想沐浴乔大哥。”
“那你把粥喝了,我去烧水。”
“嗯嗯。”
乔峰收拾浴室时就发现安悦并没有用浴桶,想着这丫头爱洁的性子,不由摇头。收拾了换下的衣物,乔峰打算自己动手清洗。毕竟之前的已经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