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踌躇满志地奔往幸福,幸福却毫不留情地闪了她的腰。——不燃素
______________________
顾惜月眼神郁郁地看他:“怎么个人了?燕磊,医生还没下结论,你别乱说。”
戚郁良的眸光在顾惜月潮潮的眼神中黯了黯。
闵英修帮忙转移话题:“惜月,医生的话,一句都不能听。不是叫你戒烟戒酒,就是叫你少熬夜――尽提些不可能的建议。”他突然看了一眼戚郁良,“还是你厉害,你已经大权在握,不用宵旰勤劳看父亲脸色。”
燕磊立刻就笑得淫-荡荡:“戚郁良的功力,咱们不能比,年纪轻轻,能干的,不能干的,全都干完了!”
哎哟,艾果在棕榈叶后头美滋滋的!她家男人,年纪轻轻就当了安森的董事会主席,功力非比寻常呢。
可是,什么叫,全都干完了?
想歪,绝对想歪!
哈哈,艾果真是小色女一枚。
7月3号那天的偷窥细节,艾果多半忘了,犹记得生日聚会将将开场,顾惜月一说有事要走,戚郁良就站起来。
艾果怂成一小团,从会所的偏门一路尾随。
月光如霜,星夜清冷,有什么奸-情可以藏身?艾果暗搓搓蹲在会所停车坪前面的竹林旁边,看站在车边的戚郁良和顾惜月。
“我们总不能这样留你一辈子。”戚郁良眼眸沉沉,“惜月,你不是九岁、十九岁,你已经二十九了。”
“不管多少岁,我是戚家的人,理应守着他。”
戚郁良像雾,薄而冷地:“惜月,我必须提醒你,你还没有嫁进戚家,没有嫁给他。”
他他他!
妈哒,“他”是谁啊?艾果偷听得好纠结,好难猜啊,能不能照顾听众说个重点?
顾惜月不答,朦胧间嘴唇抖得厉害,以至于整个人像风中的树叶:“请给我一支烟。”
“我没有烟。”
顾惜月突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辛酸至极的,薄薄的身形摇颤着,戚郁良走过去,想把她拥入怀里。
顾惜月止了笑,挣开他,眼中有恨:“你别碰我,算起来,是你害了我丈夫,你是我最大的仇人!”
“你恨我最好。”戚郁良目光凝如黑夜,“总好过无动于衷。”
艾果在黑暗里捂住嘴,天啦噜,她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顿悟中心有锥痛: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人手里,竟攥着戚郁良的心!
看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一个女人,观察他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戚郁良的目光似暗夜中唯一的星子,看向顾惜月时,月光都在他们身上寂静了。
可是,静寂中“咔嚓”一声。
艾果就知道要糟。
紫竹断了半根在手里,艾果心里慌了,像捉了个烫手山芋。
……
“艾小姐,艾小姐?”
艾果被婚礼司仪叫醒,无边大眼茫茫然回神。
仪式马上要开始,司仪大叔有点为难:要拜高堂的,可是好尴尬,a市两家巨头联姻,身家惊人完全不差钱,然而却差了人,一对新人的高堂,只得艾大仁一位。
艾大仁略感悲催,默默然看向台上的一双座椅。
“各位,这里还有一位‘高堂’!”顾卫钊突然走过来,笑指自己的姐姐,“顾惜月。”
戚郁良脸色冷峻:“小钊,回你座位上去。”
“为什么回去?我说得不对吗?”顾卫钊讪笑,“郁良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姐,是戚家唯一带喘气儿的,一家之主……”
“顾卫钊,你滚一边儿去!”
是艾果的声音。
艾果板着小脸,拨开为难的众人,独独挽住老爸,从容上了台去。
卧槽!
顾卫钊咬牙。这小婊砸,还没进门呢,就敢对未来大哥的小舅子吆五喝六,胆子长得够肥啊她!
……
等到礼成,台下已是酒酣耳热。
梁笑安混迹在贺喜的人当中,竟有男主人的热情,跟旁边的人招呼:“来来来,宁伤自己的胃,不伤兄弟的情啊!喝!喝出血都行!”
那热情劲儿,比自己当了新郎更甚。
正牌新郞戚郁良却神色淡定,结婚对于他,像一客了无新意的下午茶。梁笑安喝得半醉,走过去拦住戚郁良,递上一支烟。
戚郁良并不认得他,只当是艾果娘家人。
烟雾遮着脸,一阵沉默后梁笑安说:“果儿这孩子不好带,你以后可得辛苦了。”
语气里的痛苦不甘昭然,惹得戚郁良侧头看了他一眼。
戚郁良不说话,稳得像座山。
梁笑安讪讪地笑:“哎哎,对不住啊,我说错了。我们果儿是个开心果,嫁到哪家哪家有福气。你要好好待她。”
“您是,姑姑家的许诺表哥?”新郞俊挺如松,光是站着,便英姿洒落。
“不是。”梁笑安摇头。因为醉,摇头的样子多了几分不管不顾,“我,应该算你的对头吧!有你之前,我跟果儿形影不离,不分你我。”
“还有呢?”戚郁良问。
“还有?”对方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梁笑安尴尬到咬牙,邪肆的嘴唇挑起来,“这么说吧,我是果儿最亲密的男人。除了我以外,她再没跟别人。你应该知道,她的第一次给了谁。”
这话说出来幼稚、心虚。此第一次非彼第一次,混淆视听却是杀伤力无穷。
“有其他话吗?”戚郁良冷问。
梁笑安一把火烧出去,却没闻到意想中的焦糊味,整个人迷惑了。眼前这个淡然的男人,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