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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人重酸重辣重咸, 哪怕吃面的时候要就着一瓣生蒜, 却唯独不习惯在吃的菜里面加糖,前来本地做生意的南方吃甜口的手艺人总觉得这种味道过于耿直厚重,冲的人五脏都有点接受不了。
杨桃儿提议加一点点糖提味,起先还被吴英玉拒绝, 后来再三要求,调试了好几次才发现在不出糖味的基础上, 糖不但柔化了醋的酸味,还提升了口感。
她笑嗔女儿:“你这张小嘴真是尖的厉害。”
除了卖新鲜的苦苦菜,还有韭菜盒子,茶叶蛋。
韭菜盒子的外皮有别于传统的本地烫面法,用发面来做, 里面加了豆腐鸡蛋香葱韭菜, 锅底抹一点点油小火烙的两面金黄,外酥里香, 很受欢迎。
茶叶蛋加了桂皮八角香料茶叶酱油,先煮过了各个敲破,再丢进香料锅里煮透了, 泡一夜入味, 租个三轮车每日推到各个厂区门口转悠, 上面还放个蜂窝煤小灶炖着, 到手都是热的。
这还是两个孩子的建议, 既然跟胖婶打响了全面战争, 胖婶要打价格战, 每样都比她便宜,那她们家就要靠口味跟品种取胜,全面碾压胖婶。
母女三人互相依靠走到今日,吴英玉自从被孩子哭醒之后,就把孩子当作了她生命之中的支柱,凡事都要跟孩子们念叨几句,无形之中甚至觉得孩子们的脑瓜子比她的要灵活,三个臭皮匠也能顶个诸葛亮不是。
事实证明,孩子们对于吃有着无穷无尽的热爱,挖空心思想让她做些能吃到口的,果然大有市场。
胖婶只有几样饼跟糖油糕,但是她家的新品却大受欢迎。
厂里的人们都忙,只有周末才能去城郊田里找着挑些苦苦菜,小饭馆里的一盘苦苦菜可不便宜,到了吴英玉这里不但洗的干净,味道好,价格还要比小饭馆里便宜了一半,下班过来打一份提回家上桌就能吃。
吴英玉外在形象佳,母女俩平日又收拾的干干净净,头发都弄了个小白帽子罩起来,还被杨桃儿硬拉着戴了个口罩,若是再穿个白大褂都快赶上医院里的大夫了。
她拿饼都是筷子,绝不上手,反观胖婶吆喝起来唾沫横飞,也许是早晨出来的忙,头发都有些散乱,大约还不太懂个人卫生跟生意还是有着直接的联系,衣服袖子前襟上都有油渍,没过一个月就被吴英玉打垮,去她那里买的人寥寥,生意也要做不下去了。
胖婶眼看着每日挑出来的吃食又得挑回去,拿回家放在凉处,次日再挑出来卖,味道就有些不好了,也学着吴英玉做了韭菜盒子,结果做好的连着卖了三日,让别人吃坏了肚子,被客人堵在厂门口骂了半天。
她心里不服气,直等吴英玉母女收摊的路上拦住她们,破口大骂:“一对狐媚子,仗着脸蛋长的漂亮,就勾引老爷们上你的摊位上卖饼,当老娘不知道啊?”
吴英玉还真没想到世上有这样恶毒的人,她自忖也经历过了一些事情,可是无中生有被人污蔑,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太过份了!”
胖婶见骂的吴英玉没还口,更为得意了:“我做不下去,你也别想做了,赶明儿我就去石膏厂门口替你宣传宣传,让厂里的人都防着你,免得你勾引了别人家爷们!”
杨桃儿也气的够呛,直恨自己年纪太小,力气不够,不然当真想动手。
娘俩回去之后,吴英玉心情低落,坐在房里垂泪,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杨杏儿放学回来,见杨桃儿坐在门口发呆,问她怎么了,杨桃儿便把胖婶的所作所为讲了一遍:“……这种人既蠢又毒,生意做不下去还怨别人,就算是咱妈不在石膏厂门口卖吃的,别人也不肯卖她的。”
她跟着吴英玉练摊,每天收钱盯人还吆喝,神情倒是比同龄的孩子们瞧着成熟许多。
杨杏儿与她并排坐着,跟她说:“你还小不懂,胖婶这么一说,就是为了败坏妈的名声,知道的就不说了,不知道的人说不定真不来买咱家的东西。”
“那怎么办呢?”
姐妹俩都是头一次跟这种不讲道理的泼妇正面杠上,如何降服她还真是没试过。
吴英玉自己哭一会,心里舒服不少,出来做晚饭,听到两女儿并排坐着替她想办法,唇边不由露出一点笑意,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她们母女的心总是在一起。
她催促杨杏儿:“回来了还不赶紧去写作业?桃儿来给妈烧火。”
天热起来之后房间里撤了炭炉子,大家都挪到厨房里去做饭了。
杨桃儿见她打起精神,还当她想好了应对之法,问她:“妈,咱们明天还出去吗?”
吴英玉摸摸她的脑袋:“身正不怕影子歪,她满口胡言也得拿出证据来。”如果是从前,她被杨婆子或者杨六虎骂,除了躲起来哭之外,也没别的法子可想,只有忍下这口气。
可是这大半年的生活磨练了她,也就是遇上这种事一时的不高兴,有两个孩子的支撑,她的勇气油然而生——为了她的孩子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次日母女骑着三轮再去石膏厂门口卖吃食,果然见胖婶守在那里,见人就上前去攀谈,指着吴英玉嘀咕,也不知道在编造些什么,正说的起劲,忽然听到一把脆声声的小嗓子问她:“婶子,你卖的韭菜盒子让人吃坏了肚子,给人送医院去了吗?赔医药费了吗?”
她前一日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