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灾是什么鬼?少动气那更不可能,现在就已经快要被你气死了啊!
那送字的顿时就无语了。本来就被云铮把脸打肿,看见他恨不得立刻绕道。结果云铮还凑上来,特意告诉他一件这么不吉利的事情。
至于他身边的几个人,看他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同情。
他们都知道,云铮微薄那个叫水逆与锦鲤的小号,在圈内都是赫赫有名的神算子,铁口直断。云铮既然敢说,那就一定能灵验。不管是不是故意对上云戎,对于云戎来奖,都不算是什么好事。
“你要不还是和燕京那头提一下,可别回头真的出事。云铮之前,可救过路一鸣的命。”有人劝那送字的,只是语气十分幸灾乐祸。
送字的不言语,可脸色却比之前,还要更阴沉了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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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燕京那头,云戎在接到电话的瞬间,就被气炸了。
他原本以为,今天这礼物送出去,定能直接生压云铮一头。可万万没想到,却让自己变成了送云铮快速上位的垫脚石。
听听现在圈子里的传言,什么“云家正统名不虚传”,什么“天赋异禀,一手字画堪比大师”,就一个孤儿院养大的穷小子,仗着那么点子名正言顺,怎么就说得跟神仙一样?
这特么怕不是在逗他。
“所以你的意思,那云铮就真的处处完美,滴水不漏?”
“是。”对面的人回答的艰难:“今天梁老宴会上,一眼就看透,说那字儿是赝品。”
“赝品……呵呵,好一个赝品!”云戎越听火气越大,最后,当他听到云铮说自己有血光之灾的时候,怒火烧的更旺,恨不得整个人都变成一团烈火。
云戎以前从未想过,云铮竟然还能活过来。从当年云铮死,他作为和云家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被找回云家开始,他就一直自诩自己是真正的云家少主。即便资质不够,不管是木雕和玄学,都没有任何进展,可他依旧认为,云家的财产,就是他的。
可现在云铮的强势,却狠狠的隔空抽了他一巴掌。
在梁老生日宴上,当众指出他送了赝品,那就跟骂他是赝品有什么区别?估计不用等到明天,他就会成为圈子里的一大笑柄。
挂断电话,他把自己的属下叫来,一脚踹到他身上:“不是说肯定是真迹吗?你们找的鉴定都是瞎的吗?”
云戎大发雷霆,狠狠的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摔了。那属下也不敢说话,战战兢兢的躲在角落。
云戎越骂越生气,见他畏畏缩缩的模样,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干脆转身往他那头走,想要再踹一脚泻火。可就在这时,似乎是因为动作太大,他的腰被桌角撞了一下,一个趔趄,就踩在了碎片上,顿时疼得一声惊叫。
在低头一看,自己的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而刺入脚底的碎片,也不是别的,就是他方才砸碎的那些。
血把袜子迅速染红,这下,云戎也傻了。因为他想到刚才电话里送字的人和他说的云铮的话:“莫要动气,血光之灾。”
真的是血光之灾,而且过程,和云铮说的一字不差。
这还是人吗?
一股子寒意,顺着云戎的后背蔓延开来,只把他吓得一哆嗦。不过他还是很快的安慰自己,这一定是凑巧。
疼痛让云戎因为愤怒而混乱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一边催着人去找大夫,一边开始琢磨,眼下要如何来做,才能保住自己云家继承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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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离开宴会回到家里的云铮却突然问顾宴:“你知道我在学木雕?”
云铮觉得奇怪,他最近确实在匠人空间里学习这些,可对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顾宴又是怎么发现的?
“字画,你原来不练这些。”
“那你不怀疑?毕竟我最开始并不会画画。”
“那又如何?”顾宴和云铮对视,“对我来说,只要你是云铮,其他的都不重要。你会的越多,手里的资本就越多。我只会高兴,不会怀疑。”
和小奶狗时的笨拙不同,这个顾宴明显更擅长表达自己。即便是这种平平常常的语气,字里行间也藏满了浓郁到了化不开的情深似海,稍有不慎,就会沉溺其中。
云铮和他对视,却只能看到顾宴漂亮的眼睛里装着的自己。直到许久之后,他也只能抬手遮住顾宴的眼,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无奈的说道:“顾宴,你赢了。”
不论是哪个顾宴,都有让他根本提不起来防备的特殊技巧。
而顾宴则是抬手扣住云铮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其实云铮不懂,他当然会赢。因为不论是哪个他,都是同一个灵魂,深爱的,也都是云铮,也都只为云铮而意乱情迷,不可自拔。而云铮最拒绝不了的,就是他的这份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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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宴会,就让云铮认识了不少燕京圈子里的人。尤其是梁老爷子生日会刚结束的几天,登门拜访的,更是络绎不绝。
不管他们是为了顾宴还是云铮,态度都很友善,并且也皆流露出要和云铮相交的意思。有性格跳脱一些的,还会跟云铮求画求字。
用他们的话说,云家人的书画自成一脉,云铮现在还小,再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