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白浅沐浴更衣,素手焚香,置于“金光鼎”内,打盘坐于叠雍塌前,口诵真言“金光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颂持万遍,身有光明。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驭使雷霆。
鬼妖丧胆,精怪忘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殿外的折颜和白真正在琢磨,这真言要讽诵满万遍,怎么也得花上个七日左右。谁知才第五日,白浅诵咒还未及万遍,鼎内就已金光灿灿。这时,从叠雍眉间析出无数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光点,有的状若羽毛,有的微如芥子,这些明点瞬间汇入鼎内,与那金光一道徐徐升腾起来,形成一道擎天光柱,继而又凭空消失在西海水域上方,天空中顿时迭迭千条红雾绕,飘飘万道彩云飞。
折颜叹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羽化飞升!爱圣临朝,真元不昧,墨渊的元神当是结好了!顿时喜不自胜,激动的朝着殿内的白浅喊道:“小五,刚才那瑞相恐怕是墨渊的元神出窍回归之兆!这回你终于要得偿所愿啦!”
白浅这五日衣不解带,昼夜诵经,此时早已疲惫不堪,跌跌撞撞扶着殿门走出了扶英殿,红着一双眼,答道:“我刚又探了叠雍的元神,师父已不在里面了,看来这回是要真成了。”偏这时,西海水君夫妇并二皇子叠风也被西海水域上空的奇异景象吸引,因从未见过此等瑞相,估摸着叠雍这边定是有何不凡之事发生,不约而同赶将过来。
霎时间,叠风看见了白浅的脸,直接呆住了!不禁惊讶的喃喃自语道:“司音?素素?不对!素素已死,十七师弟不可能是女人,难道是玄女?”。厉声道:“玄女!说,你为何会在我西海?”
白浅见到叠风顿了顿,并不惊讶,只是思虑要如何与他解释,想来现下师父元神归位,醒来指日可待,也就不必再隐瞒下去了,遂道:“大师兄,我是十七呀!”
叠风怔了怔,快步上前,两手紧紧拽住白浅的手臂,望着她道:“你真的是十七?我的十七师弟?”
白浅看着他,眼眶中已是擎满泪水,道:“大师兄!当年是十七顽劣,擅自带走了师父的仙体,实在无颜面对诸位师兄……”
她还未说完,叠风就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哽咽道:“十七师弟!你让师兄们好找啊!七万年了!大师兄终于将你找回来了!”
白浅想起他们一道学艺,两万个日夜朝夕相伴的手足之情,不禁又哭了起来:“大师兄,我好想你们啊……”。
叠风像是想起了什么,分开白浅,问道:“你为何要扮成女人模样?我与爹娘请来折颜上神在这里为大哥诊病,难道上神带来的仙使就是你?这七万年你是回桃林去了吗?为何上次我去桃林未曾见到你?……”。一时间,大师兄脑海中冒出太多的疑问。
“十七本就是女儿身,是狐帝白止的幺女,为了能来昆仑虚拜师学艺才化作男儿身的。瞒了诸位师兄和师父这么久,实在是我的错。”
叠风凝望了白浅半晌,这才回过神来:“你真的是女人?”
“当真!”白浅道。
“我的十七师弟竟是青丘白浅!”叠风一叹,道:“你呀,你呀,竟骗了我们这么久!”转而他又笑道:“难怪几百年前都说擎苍破钟而出,是青丘白浅再次封印了他,才换得四海八荒又一次的太平。这种事也就我们昆仑虚的人能做得到!好!做得好!”。
叠风说完,又问她道:“十七,我先问你,师父的仙身在何处?你可知道昆仑虚前日龙气大振、轩辕剑鸣,是师父要回来的征兆!”
十七点点头,小声对大师兄说:“十七知道,待会儿再叙。”
这厢,折颜已与水君夫妇随便扯了个理由解释了刚才的异象,叠雍服了大补的金丹,现下已经清醒过来,虽还未好全,但精神已明显转好。水君夫妇看罢,甚为高兴,对着折颜与“仙使”千恩万谢。
水君夫妇见叠风似是与“仙使”很熟,就令他招呼白浅,他夫妇二人领着折颜上神去休息了。
白浅见他们走远,这才与叠风将这中间的各种缘由一一解释清楚。叠风方才恍然大悟:“难怪大哥昏昏沉沉了六百年,一直不见好,原来是在养护师父的元神。那师父元神归位后,是不是能马上醒来?”
白浅似是若有所思,囫囵道:“折颜说他自有办法。”
她回想起三百年前,封印擎苍之前,去过一次昆仑虚,遥想当年昆仑虚仙雾缭绕,众仙朝拜的盛况,和如今破败的样子,不觉黯然神伤。她知道元神归位只是第一步,师父当年走的时候散尽修为,如今要早日转醒来,还需渡他至少十万年以上的修为方能成。可因每个仙的气泽不同,互渡修为时,便极易扰乱各自的气泽,堕入魔道。而神芝草正是净化仙泽的灵草,此番白浅要渡墨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