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风倾染夸张的掏了掏耳朵,满脸无辜的说道:“本总管无父无母,区区一个低等的太监身份,哪里会有侯爷这么尊贵的爹啊?侯爷,您还是不要开奴才玩笑了,王爷面前,说话做事都得悠着点儿啊!”
想当初在风家的时候,虽然她爹娘在生下她没几年后就去了,她好歹也算是感受过所谓的父爱母爱。而眼前这位?说好听点,他是小喜子原身的便宜爹,说难听点,他和她风倾染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听他的?
她一说完,就感觉腰间的大手紧了紧,轩辕清墨眯眼瞪她,低等的太监?嗯?身为本王的人,凡事高人一等,只有脚踩别人的份,怎么可以妄自菲薄呢?
风倾染无语,要不是顾忌着镇远侯在此,她都想翻个白眼了,这厮的目中无人已经到达一种境界了,太招人恨!
然而,她的话听在镇远侯耳里,就完全变成另一种意思了,“小喜子,你是在责怪为父吗?本侯十八年来一直都在找你,可……”
“诶诶诶,打住!”风倾染一听他有解释的迹象,连忙抬手制止他,道:“侯爷,您误会了,本总管完全没有责怪您的意思,也不是想听您的故事,而是,您说您是我爹就是我爹了?证据呢?”
她敢这么说,就是吃定了他拿不出证据,平白冒出来一个爹就想把她带回家?谁知道他家藏着几个夫人几个姨娘呢!她可没兴趣去招人白眼。
镇远侯很是不喜她这般流里流气的样子,身为女儿家,言谈举止没个正形,果然是从小没人教养的,他必须立刻把人带回去,请几个教习嬷嬷,好好管教!
他面带严厉,仿佛已经端起了父亲的架子教训女儿,怒道:“难道你以为本侯还会骗你不成?至于证据,就是你那张脸,你和你娘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本侯只需一眼就能确定!”
呦嗬!这样就生气了?身为镇守边关的一方主帅,定力未免也太差了点!
风倾染靠在轩辕清墨怀里,闲闲的抠着指甲,道:“仅凭一张脸就能确定了?这倒是个新鲜事儿,王爷,您觉得呢?”
轩辕清墨皱了皱眉,不耐道:“世上长相相似之人比比皆是,仅凭外貌就如此笃定,镇远侯,你平日里研究兵法谋略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讲究片面的么?”
“这……”没想到轩辕清墨会拿兵法说事儿,镇远侯不悦道:“王爷此言差矣,兵法与人,怎可同日而语?”
“确实不能同日而语。”轩辕清墨随意的扫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但是,只凭着一张长得与侯夫人相似的脸,侯爷就想直接把王府的人带走,是当本王不存在吗?!”
别说现在他还没有证据,就算有了证据证明小喜子是他的女儿,他也休想将人带出摄政王府一步!染儿的去留,还轮不到他来决定!
镇远侯拧起了眉,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只能恭敬的弯下腰,告罪,“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请王爷恕罪。”
“不是这个意思?那侯爷是哪个意思?”
轩辕清墨难得如此咄咄逼人,如果镇远侯的女儿或者儿子是他王府里随便的一个人,那他想带回去,就带回去好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功夫管那么多,但是一旦涉及到染儿,他就不得不认真起来。
镇远侯语滞,原本他今天只是想来看一眼小喜子,看看她是不是如烨儿所说,跟夫人长得很像,可真看到了,他却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先把人带回去,以至于完全没考虑过王爷会不放人。
风倾染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轩辕清墨是想收拾镇远侯了,连忙拍拍他的胸口给他顺气,“王爷,侯爷只是思子心切,认错了人,您就别怪罪他了。”
她还没看到镇远侯和丞相、姬夫人三人互撕呢!这要是一不小心被他收拾了,赶回边关去了,那她的戏去哪里看?!
轩辕清墨哼了一声,握住她的手,倒是没有再说话。
想让他不怪罪?容易啊!现在立刻马上滚出他的视线!再也别想来跟他的染儿攀关系!
镇远侯已经做好了承接王爷怒气的打算,可没想到那么喜怒不定的一个人,竟然被小喜子随便说了两句话,就顺毛了?
他不由得重新正视起了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是他亲生女儿的假太监,看来她和王爷的关系,还不只是纠缠不清那么简单,恐怕不仅是女儿家的声誉名节,连清白都已经毁了!
他的眼底染上怒意,强硬的想要把她抓过来,“小喜子,尊卑有别,你怎可不知礼数,贴在王爷身上!”
风倾染皱了皱眉,避开他的手,无语道:“侯爷,本总管和王爷爱怎么贴怎么贴,不劳您费心。”
她刚刚才好心帮他躲过一劫,这位镇远侯不知感恩就罢了,还敢教训她?难怪轩辕清墨不喜他们,果真是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她这一番话,说得轩辕清墨是各种心情舒畅神采飞扬,染儿是他的人,他们爱怎么贴怎么贴,亲爹又怎么了?他是小喜子的爹,又不是染儿的爹!
“镇远侯,你听见了?本王的闺房之事,尚轮不到你一介外臣来管,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本王,送客!”
一句“闺房之事”,听得镇远侯膝下一软,眼前一黑,差点给跪下去!风倾染满头黑线,他娘的这种事情都摆到名
娘的这种事情都摆到名面上来说,越来越没脸见人了有没有!
轩辕清墨话音刚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