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逸虽心不惊却胆还怯,便要问个明白:“弟子愚眛,敢问师叔;刚才弟子所见可是真的?还是迷人眼的幻觉?”
今玉道人横箫而立,指着其中一幅画卷说:“玄道之中,信者有,不信者无。这八幅画卷之女子皆是为师门中人,只不过附画之中皆是弟子们的意念,为师以心灵与众弟子心灵相通是用箫声传达,这箫声通俗的说就是为师向众弟子们发出的信号。众弟子心灵驭意念,意念与画中意念相通,为师每奏一个音符众弟子便随意念而动。刚才师侄所见,皆是由众弟子受为师之命以意念而动在师侄面前所演示。”
凌宵逸听了神乎其神的玄机,不由的暗自扫视诸画卷一眼,用惊叹的口气说:“如果不是弟子亲身体验,说什么也不会信这神奇之画。”心里正想请教今玉道人这画卷之中的玄机;却见一弟子从后宫走出,见了凌宵逸只是礼了一礼,便揖手向今玉道人说:“师父;斋饭已摆在凤箫亭。”今玉道人摆了摆手示意弟子退下,便对凌宵逸说:“时值酉时刚到,师侄且随为师用过斋后,为师在细细的为师侄道明玄机。”
凌宵逸忙拜首谢过,一时随今玉道人转入后宫,穿过一片绿柳园,来到一处小山石所堆成的假山之处,见上面修缮着一顶八角亭台,师徒二人登上假山,凌宵逸见亭子飞檐上悬“凤箫亭”三字。入的亭台,八仙石桌上清一色摆着八道青斋,中间置以汤肴,上下各摆着一套碗碟和一双**翡翠葱绿色筷子。在正北位置上放着一只青花兰草玉蕊壶,清香甘甜之气自壶颈散出,里面多则盛以酒水,今玉道人让凌宵逸居坐此处,凌宵逸吓的鞠首倒退:“师叔在上,自当居北而坐。弟子当坐下首,以侧席相拜。”
今玉道人闻这位面丑而知礼的师侄之言,也不推辞:“师侄礼数真多。”入坐之后,提起玉壶为凌宵逸斟了一杯浅黄色的冷饮,便诚心教诲:“我玄门中人当不拒礼节,万不可学那俗世红尘之人,表面对人好客礼让,内心对人却是嫉恶如仇。”然后说:“此乃木瓜酒,名字叫‘井上香’是取古井观千年古井之水,浸以深山之中千年木瓜树的果实,以菊花蜜配对桂花蜜为料而酿,颜色浅黄而味甘,性微苦,可清火降毒,醒脑提神。师侄小酌一杯尝一尝。”
听今玉道人说的如此新奇,凌宵逸巴不得早想尝一抿,一时道下一声谢,便小抿了一口,却又见一名女弟子走上亭子向师徒二人作了揖,便说:“师父;大师伯在宫内侯着,说请师父过去,说有事要议。”今玉道人见说,便道:“你且去回话,我稍后即来。”然后对凌宵逸说:“师侄且自便,为师先去了。”便走出凤箫亭。
凌宵逸忙起身恭送今玉道人走出柳林,这才回到亭子,一时见诸斋菜清雅别致,便提筷一一尝了,觉的样样美味无穷,便自斟一杯井上香,细细品来,但觉酒气满口回香,空灵轻盈而醇厚,甘甜香泽而柔润,时入喉既滑,入腹既散。复饮一杯,头脑渐醒,随而浑身气血也畅通之极,精神也提起百倍。不经意间,却又见凤箫亭护拦之石壁上又雕着活灵活现的美女起舞图,一时笑道:“真是‘孤饮杯酒无知己,石栏画女知君意。舞起云袖向对笑,来助酒兴复一杯。’”
一绝吟出,复饮数杯,凌宵逸更觉的浑身如浮青云,但他哪里知道醇而后醉之理,这井上香清酒虽有醒脑提神的功效,但一既饮过量,不醉之人那可算的上是神话了,就算是今玉道人亲手所酿,饮而不过一杯,更何况凌宵逸连饮数杯。时而提筷尝斋,以是手软筋酥,头脑沉重之态,醉意大增之下,便撑不住头脑,旋即耷达下脑壳,歪磕在八仙石桌上,时鄙护拦之画,却恍惚画中美女伸出玉手掣肘而入,但见:
玉阶锦宫春尚早,歌舞场里声色妙。
凤箫幽幽琴指摇,美女柔情个个娇。
一曲长歌唱人生,轻舞楼台情难了。
凌宵逸沉醉蒙蒙,细细看那美女时,却不是别人,正是那修竹丛林中,青亭小苔之处,那位穿着青碧之鲜草色的青衣仙子,时下随着美女掣肘前行,却来到凤箫吟宫中,但此一时却不似那彼一时宫中只悬着八幅美人品箫图,放眼之下,但见的眼前美女如云皆轻舞款绕,就这一幕,却早看的凌宵逸兴奋的眉竖眼睨,走不数步,便被美女带至正厅,那正厅之上坐着两位白发如银的老仙翁,其中一位正是师尊凌风真人,而身旁所侍立的却是今愚师叔,今玉师叔,今渔师叔和那秋水城古井玄观里的二位小师叔。
老仙翁见美女携着凌宵逸到来,复缓缓起身,半弓着早已直不起的腰背,左手柱着支龙头坠酒葫芦的手杖,用那僵硬不灵的右手微微一摆,示意凌宵逸就近坐下,然后喘声残气的半天向凌风真人说了一句话:“兄自老眼昏花,耳聋舌直,凌宵逸徒孙来了,且让他看看我的徒孙们所填制的新乐谱之凤箫吟宫乐《凤潇吟》如何?”然后示意那其中一位不知名的小师叔捧上个散稿递交在凌宵逸手上,便将手杖就地嘟了两下,诸美女们便停下各自的舞姿,便听老仙翁喘声残气的吩咐:“且将新谱《凤潇吟》演来,让凌宵逸徒孙斟酌一番。”
众美女们齐声道诺,但见得琴箫筝管排在老仙翁两侧,舞女们提袖在宫中,乐动舞起,随之闻美女唱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