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君抱着盒子走过来的时候,她正从火堆里巴拉出来烤了不短时间的“荷叶鸡”,却说这“荷叶鸡”前世里叫做叫花鸡,不过听着十分不好听,她就给改了个名字。
圆君好奇的蹲下,瞧着她拿着根柴火棍子,对着一块石头一阵猛敲,石头就被敲得裂了。。。露出了里面包着的荷叶,她怕泥巴沾到了鸡肉上,十分舍得的裹了五六层叶子。小心的把泥巴壳子掀开,取出里面的荷叶团子。拨开外面裹着的叶子,就闻见一股子肉香,带着股子荷叶的清新问道,与平日里吃的鸡肉味道不甚相似,丁山也已经劈开了煮饭的竹筒子,米饭混着竹子的香味并了鸡肉味一起,十分的引人流口水。
她转过头,瞧见圆君咽了咽口水,好笑的问道:“我瞧着,你们那边的饭菜尚未做好,若是不嫌弃,不如先到我这里用一些吧?不过没什么菜,只烤了一只鸡。”
圆君晃着脑袋道:“不嫌弃,不嫌弃。”
两只竹筒饭,丁山一人吃一只,她食量小,便与圆君一起吃一只,圆君似是十分爱吃这个,安君扒拉了两口,见她吃的十分欢,便停下了筷子。就见她就着两只鸡腿,两只鸡翅膀,吃了和丁山量差不多的饭。吃完了拍拍肚子,瞄了眼那边的锅灶,瞧着这情形,似乎还能溜个缝。不禁有些好笑。
吃完饭,圆君好奇的问道:“这个竹筒饭,和这个鸡,叫什么来着,味道十分不错,从来没吃过这般的饭食呢?能不能说与我听,也让我们家厨子做给我爹爹尝尝。”
安君瞧着她这般有些自个儿觉着好的东西都惦记着爹爹,很是孝顺,心里便十分喜欢:“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说于你听,怕你是也记不牢。你若是喜欢,一会叫你家厨子过来,我说于他听。”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便有仆人过来,打了揖道:“圆君主子,老爷让我来请你回去吃饭。”
圆君与她话了别,站起来就准备走,猛地瞧见自个儿抱过来的盒子,一拍脑门:“哎呀!忘了这茬。”把盒子递过去道:“这是京里新出的牙刷,用来漱口刷牙的,比柳条子要好用许多,我瞧着可能别的地儿暂时没有卖,这是我自个带出来的,都没用过的,送于你。”说罢把盒子递到她手里,朝她扬了扬手,就回去溜缝儿去了。
她打开盒子一瞧,里面放了十几只牙刷,三寸来长,一头植了动物毛发,虽然没有前世里的牙刷那么精致,也比整日里用柳条来着好许多,心里不禁十分的高兴,柳条不是她的真爱啊。听着圆君说是京里铺子出的,兴许不用多久清河也会有卖的了罢?
瞧了瞧,丁山正在河边洗漱,便取了两只牙刷,走过去:“爹爹,这是圆君送的牙刷,比这柳条子好用许多,今后便用这个刷牙吧。”说罢把牙刷递过去,教着丁山沾了细盐上上下下的刷。
洗漱完,又拉着丁山抹了雪肤膏,才让他去收拾东西。等着做饭时搬下来的东西都收拾了,丁山又从车里取了席子毯子铺在地上,便走过去问道:“爹爹这是在作甚?” 见他拍了怕席子道:“今儿夜里爹爹便睡这里。”
不解的问道:“为何要睡在地上,夜里更深露重的,若是打了露,明儿一天都是疲乏的。与安儿一并睡马车罢。 ” 丁山笑道:“马车里就那么大点地儿,多挤着,这也是在山里,爹爹睡外面守着,不然总是不放心的。”
又劝说了一阵,见实是说服不了他,只得上了马车又扯了一床褥子下来。
天色已经微微有些黑了,圆君吃了饭洗漱完,抹了膏子,逮着人便问:“你瞧我,你瞧我白了些没有?”仆人们都不敢拂了她的话,只顺着说:“瞧着似乎是白了些。”她便高兴的又窜又蹦。
这会正喊了个厨子,往她这儿来了:“安姐姐,你送我的膏子真是好用,他们都说我白了些。”安君听着不禁好笑,戳了戳她的额头道:“哪里就那么快了,起码也得用上六七日才能见了分别吧。”
圆君不信,拂了她的手:“就是白了,就是白了。”又拉了后面那个仆人过来:“这是我家的厨子,安姐姐,你把那两道饭食告于他吧?今儿的量有些少,明儿我还想吃,让他多做些。”
安君便把这两道饭食的做法细细说来,末了又取了两只竹筒并今儿剩下的荷叶一并给了她,见她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歇息了。
瞧了瞧天色,已经都黑了下来,便与丁山打了声招呼,回马车里躺下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后面挂着的那两只兔子突然猛的跟嗑药似的,上串下跳又挠木头,她头朝着里睡,两只兔子就跟在她耳朵边蹦跶似的。本来就浅眠,又有些认床,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两只该死的兔子吵醒,十分的火大,便从车上蹦了下来准备去看看两只兔子到底是怎么了。
丁山睡的离马车近,她掀了帘子从里面蹦下地,也跟着被吵醒了,见她下来了便问:“可是要小解?我陪你去罢。”
“不是的,后面那两只兔子也不知是怎么了,上串下跳的闹得我睡不着,我去看看是怎的回事。”
丁山才醒来,也不大的清醒,便和她一起去车后边瞧了瞧。就见他猛的一下跟被惊着似的。推着她叫到:“进车厢,快,快进车厢。”三步做两步的不由分说抱了她塞进车里,又刷的一下抽出压在车板里下的刀子。
这边的动静似惊动了那边守夜的人,便有人问到:“兄弟,怎么了?”丁山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