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样,都说了我不喜欢这你样的,你在跟着我当心我不客气,别以为你是个女君我就不敢动手了!!!”说罢扬了扬手中的刀,他真是觉得烦躁至极。
圆君坐在地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半掩着张大的嘴:“你、你、你....”你了半天,嘴一扁:“你居然这么凶我,我要去告诉安姐姐。”说罢,便哇哇哇哇的哭了起来,嚎得真叫个惊天地泣鬼神。
一听她提到姐姐,他觉得脑门子更疼了,望天,任谁有个专业坑弟二十年不眨眼的姐姐,情况都不会比他好,说起他这个姐姐......算了,不说也罢。
又低头瞧着她头发乱糟糟,衣裙也破了,露出的半截手臂上还有不少细小口子,刚刚嚎岔气了,这会子红着眼睛正打嗝,叹了口气,她怕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受过这么多苦:“你这是何苦了,我一介武夫,粗鄙人一个,天下男儿千千万万,多得是比我好的,只要你愿意,大把可任你挑选的。”瞧便天下江河,行仗义之事才是他所愿、
‘嗝’...“我有什么法子,可我就是喜欢你,心心念念的喜欢你,瞧不见你,我吃最爱吃的芙蓉糕、嗝、都吃不下,晚上也一整晚的睡不着,嗝。”圆君边打嗝,边抽咽,边说。
情之一事,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她从来没有这般的念着一个人,她也算是瞧着他长大的,可是想到日后他要嫁做别人夫,她就觉得心里跟猫挠一般,又惊又慌又疼。
她为他遣散了夫郎,为他缝衣,为他做饭,甚至,为了她,她都离家出走了,可是他却从来不愿多看她一眼,她自小便是在父亲、哥哥们的掌心长大,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吃过这等苦。
拉着他的衣角,抬起瞧着他,那个小小儿郎,已经长得这般高大了,可是却不属于她,泪珠便跟短线的珠子般滴滴答答的落下来:“你真的,无论如何不会喜欢我吗?”
墨晨张了张嘴,未有出声。他想,她应是要放手了、
他本该是高兴的,却为何心里有些失落,瞧了瞧她的脸,他认识她快二十年,她一直都是那般圆滚滚的,这趟里随着他,却是瘦得出了些下巴尖儿。
记忆里她总是嚷嚷着说是要少吃些,少吃些,要变得像姐姐那般好看,这样他就会喜欢她了,虽然她一次也没做到过。
其实他一直觉得,她就这般圆滚滚也极好,肉肉的,可爱又好捏。
她比他大了十岁,同姐姐那般精明艳丽得华光四射不同,她一直都是实打实的迷迷糊糊,他五岁时,她是这样,他十岁时,她是这样,他二十岁了,她还是这样......
何必想这么多,她能看开,那是最好不过,便是不打算嫁给她,他也是希望她能过得好的:“你能如此想,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起来罢,我送你回去,你的父兄该是着急坏了。”
园君扭捏了一下:“你,你能抱我一下么,我喜欢你,喜欢了十年了,便当是全了我一个念想。”
墨晨默了一默,园君瞧得心中有些忐忑,便见他道:“十年前我才十岁......”
被怀疑了感情,园君有些愤怒:“十岁又怎的了,你半岁多拉裤裆,三岁了玩泥巴,我都是见过的,便是现在,我还有周岁时光屁股的小画呢,每次想你的时候,我都拿出来看一看!”喂,你们歪楼了。
墨晨揉了揉眉间,姐姐说他少年老成,一点都没有年轻人那般朝气活力,还不都是被她两给磨的...
园君也发现自己歪了,拽了拽他的袖子,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抱一抱我罢,今日,你今日走了,也不知何时再见,待到再见时,不定,你已有心上人了,便..便当是全了我这一份心思...”说罢,用袖子抹了抹眼睛,艾玛,好辣,眼泪却留得愈发凶了,她平日里总是乐哈哈的,这辈子的眼泪都留在他身上了。
蹲下身,将她揽在怀里:“莫哭了,再哭,便不好看了。”
园君便打着哭嗝,边伸手掏了块帕子盖在他脸上......他蒙了一下,便觉得身上燥热的很,怀里的东西是那么凉快,便不住抱着怀里的东西蹭...
我是第二日的分割线
第二日他迷迷糊糊醒来,扭头四处一打量,还是在昨儿个原地,圆君拽住他的外衫盖住脸,留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打量他。
他是二十岁,又不是两岁,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脑子有些疼...
园君瞧着他不做声,卷着他的衣裳蹭蹭蹭挪过来,一手挽着他的胳膊,头枕在他肩上,斯斯艾艾道:“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得对我负责才是。”
脑子愈发疼了......
他准备抬手揉揉眉心,园君惊得一头扎进他怀里道:“别打我,别打我,不是我出的主意,呜呜呜呜呜....”他什么时候打过她了...他自然知道就她这小脑瓜,整日里装吃食都不够,哪里能想出甚法子,定是他那好姐姐的杰作了。
长叹一口气,将她从怀里提出来,问道:“想必你昨日那般哭,也是早早计划好的了?”
园君绞着手指头,偷偷抬头瞧了他一眼,对上他的目光又立马低下头去,低声道:“是...安姐姐说,你最怕女人哭了,只要使劲儿哭,你一准心软。”
说着说着又觉得有些委屈:“明明我都哭了那么久,你一点都没有心软,你都不知道那么药粉弄在眼睛上有多辣,眼泪刷刷掉得都止不住,我见实在没有法子了,才用安姐姐给我出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