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江边的小木屋简单之极,一个佝偻的老头坐在火坑边烧着锅油,里面炸着什么东西。方古董看到那人长相极像王红军,见怪不怪的他也不再觉得意外希奇。说:“这位老伯,怎么那渡船喊不过来呀。”
这“王红军”看了方古董一眼,又低头弄着火,说:“你们不是那边的人,当然喊不过来。”
方古典说:“为什么,我们给银子不行吗?”
“王红军”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拿出一个炸好的东西,吹了吹,就吃了起来。方古典咽了口水,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买的!”
“王红军”说:“油粑粑,一个铜子一个。”
方古典拿出一两银子,说:“这个能吃几个。”
“王红军”望着方古典,说:“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方古典自己拿了条长凳过来,坐下说:“那你给我炸!”
“王红军”手中的油粑粑还剩一点,就递向旁边一只像翠鸟却比翠鸟大许多的鸟儿。
“这是什么鸟?”方古董问。“王红军”没理他,在用铁勺挖着米桨放到油锅里去炸。方古典伸手去逗那只鸟,说:“傻鸟傻鸟,等下我请你吃。”那鸟突然张嘴,啄了了他的手背一口。方古典看着手背的血痕伸手要打,却听到那鸟儿用中年男人的声音说着:“咕咕咕,傻鸟傻鸟,你这傻鸟,咕咕……”
方古典一下子就忘了这伤自己的鸟儿,呵呵的说:“会说人话,原来是只八哥。”
“咕咕,你才八哥!你全家都是八哥。”鸟儿说。
方古董看着那鸟儿的“急智”,想必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鸟儿,看着“王红军”炸好了一个油粑粑,用竹签挑起,递向方古典。方古典接过正要咬,被方古董一把拉住,看到哥哥朝自己摇头,说:“你想先吃呀,给你呀。”
“王红军”阴着眼睛望着方古董,说:“你不会是怕中蛊吧?”
方古典望着“王红军”,说:“你会下蛊是吗?那你给我下个金蚕蛊,听说中那种蛊会发财?”
“王红军”摇着头说:“放蛊是草姑婆做的事情,我又不是婆姨,哪会搞那个事情。”方古典有点失望,拿着油粑粑吃了起来。边吃边对方古董说:“真心不错,外焦里嫩的,就为这个,今天我原谅你拉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他话刚落声,“王红军”身边的那只鸟飞了起来,在方古典头顶飞着。
“嗖!”一把鸟粪从天而降,落在方古典的手背。随后听到那鸟儿发出中年男子的笑声。他甩着鸟粪骂着:“笨鸟,你别以为你会飞就了不起,把我搞急了,我拔光你的毛,放到这锅里炸着吃。
“不要,我不要下油锅。”那鸟儿显得那害怕的样子,远远的落在一边。
“原来是你这家伙怕下油锅,我怎么不知道。”“王红军”说完,递着个炸好的油粑粑给方古董。方古董接过吃着。感觉还真是不错。
“王红军”说:“你们两个要过江干什么?贩草药还是要虎骨豹子胆。”
“找人!”方古董说,“王叔,你认识清词吗?”
“王红军”认真的看了方古董一眼,摇着头说:“我姓龙,不姓王。”之后,他低头去吹着火。
方古典说:“原来你去那不是找嫂子,找什么唐诗清词……喂,宋词好不好,唐诗宋词元曲明朝和清朝是还作家呢,这个都不懂……”
“王红军”还在低头吹着火,却说:“你找她干什么?”
方古董听说:“清词叫我去找她的。”说完拿出香包。
“王红军”望着那香包,那鸟儿却兴奋的跳着叫着:“没错没错,是清词妹儿的香包,还有反生香的味道呢,没错没错,咕咕。”
“王红军”随手捡了个石子打向那鸟儿,一击而中,那鸟儿在地上滚了几圈,叫着“痛!”越跳越远。
方古董说:“我可是中了她的蛊,必须找到她才解,说完拉起衣服。
方古典看着方古董胸口有两个“包”在慢慢的移动。用手指点着,说:“你说的是真的,这就是蛊?是不是电影里那异形,肚子里会钻怪兽出来,那真这样,找别人没用,快去找神仙嫂子。她可是无所不能。”
“王红军”白了方古典一眼,“这怕是神仙都救不了,清词是中了什么邪,会将天蚕中在你这种外乡人身上。”他朝那鸟叫着:“来,过来。”
鸟儿原地跳着:“不来,不来,你会打我的,咕咕。”
“王红军”又捡起一个石子,吼道:“滚,去把渡船叫过来,渡他们过江。”
那鸟儿马上张开翅膀,飞向江那边去了。
“王红军”叹着气说:“天蚕蛊,失传了数百年,清词竟又种了出来,谁也没想来会种在你身上,我给你个忠告,进了夜郎国,你们好好做人,小心做事,不然,谁也保不了你们活出回来,还有,离清词远一点,她不是你们这种凡夫俗子配得上的。”
方古董揉着胸口,经过昨夜之后,身上的那蛊似乎安静很多了,虽然感到时而冷时而热的,但都是他接受的范围之内。
没多久,那只翠绿色的飞了回来,在空中盘旋地叫着:“咕咕,猴子们来了,猴子们来了。”
“王红军”低头捡着木棍要打。那鸟儿马上飞开了。他侧身望了望江边,喃喃的说:“那些伢仔,一听说是来找清词的都不来接。”
方古董起身说:“既然渡船来了,我们就告辞了。”方古典边起身还用竹签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