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随从纷纷拔出腰刀,向草房围去。突然,一串鱼打在了苗王身上。众人刚缓过神来,一个头戴花环的男人已飞身而至,将两只猴子踢得远远的。那飞鸟叫着:“不好,外乡人回来了。奸夫奸夫,高手高手。咕咕。”
苗王将打在身上的鱼狠狠的丢在地上,拔出腰刀指着酷那:“本王的女人你也敢碰,我让你死无全尸,上!”
众随从纷纷举刀而上,可是这外乡人的身法是那样的快,功夫是那样的高,没多久,五六人便被他打倒在地。
酷那拔出长剑,指着苗王冷冷地道:“我不管你们夜郎有什么妖人妖术,只是劝你们离这房子远一点。刀不见血最好,一见血,便是血-流-成-河。”
苗王眼也露出凶光,解着长袍,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夜郎血流成河。”说完,将长袍一丢,运起气来。
接住苗王长袍的猴子看着苗王在运着气,很快就,脸变得绯红,脖子也在变粗,七孔冒着白气,慌忙退后,并大叫着:“老牛要发威了,苗王要发威了。”
正在大家纷纷后退躲闪的时候,传来一个银铃的声音:“住手!”
草房的门开了,头戴着银冠的倾城公主走了出来。
“公主!”苗王叫道,很快巨烈的咳嗽起来,他头顶的那只鸟儿叫着:“蛤蟆神功,气血逆行,蓄势不发,必伤自身。”苗王凶狠的望着那鸟儿,骂道:“叫你多嘴,看我不来了你。”说完对着空中的鸟儿一掌打去。——掌风如闷雷“叭”的一声而出。
“我躲!”——空中的鸟儿轻巧的闪过,看着苗王一掌下掌的打出,鸟儿边躲边叫着:“我闪,没打着,咕咕……我躲,又没打着……”
苗王对着鸟儿突上突下一掌接一掌,都被鸟儿躲闪开了,可能掌风打在地上都会打出个洞,打在石头上也都将巨石击碎,众随从慌张的躲着,一猴子还大叫着:“这家伙平时装成笑面虎,今天病猫发威了,快跑呀,被打着就死定了。”
倾城公主缓缓的走向酷那。
酷那望着倾城公主走过来,那一步一步都像踏在他的心上,看着她那明亮而有神的眼睛,轻摇着头。眼眶里泪水在打着转。
倾城公主走到酷那跟前,取下了他头上的花帽,说:“这是彼岸花。”听到她这样说,酷那完全肯定,倾城公主是看到见的,受骗的委屈让他的眼泪涌了出来。
倾城公主“欣赏”着那花帽,说:“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她微笑着说,“听说这是接引之花,开在黄泉路上,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酷那的长剑缓缓举起,对着倾城公主的喉咙,哽咽的说:“为什么骗我?”
倾城公主仍是望着手中的花,微笑着说:“那是因为我们就是彼岸花的花与叶,注定了隔着生与死……不是吗?”
酷那已是泪流满面:“从不敢去相信别人,却如此轻易的信了你……”他抹了把泪,突然笑了起来,“呵呵,是呀,我们之间隔的生死,是数代人的生与死。我不是先骗的你吗,郎中,呵呵,我要只是一个郎中该多好?”
倾城公主的眼睛滴在了手中的彼岸花上,她说:“是呀,我只是这苗家的盲眼姑娘该多好。看不到刀光血影,听到见民怒惨叫,该多好……”
酷那突然挥动了手中的长剑,将倾城公手中的花削断,转身抬起头,笑着说:“你走吧,我们下回的再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倾城主公点了点头,抬头笑着:“再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能死在郎中哥哥的剑上对倾城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美好。”说完,她脚踩在那如血一样红的彼岸花上,抬步而行。
被苗王一直在追杀的鸟儿飞到的倾城公主头上,叫着:“别打了,打到你的嫩草,你就是后悔死吧。”
苗王这才收功,一脸疲惫的他喘着粗气说着:“真的老了,一个笨鸟都打不中,真是不服老不行。”他冲着左右叫着:“快来,抬本王回去。”
众随从左右迟疑着,终于有人把草屋的门板拆了下来,抬着苗王走开。只留下酷那望着地上的残花,怆然泪下……
龙蓝博在吊脚楼下,依着柱子吹着芦笙,调子凄凉无比。
东厢房里,龙清词在澡盆中,龙小曼在帮她擦洗着她身子。听到龙小曼的哭泣声。龙清词微笑着说:“姐妹一场,你就这么个样子送我走?”
龙小曼抹着泪说:“为什么,为了一个外乡人,你什么都不顾,现在,你还有要你的命去救他。他根本就不配知道吗,他都有两个堂客了你知道吗?”
龙清词说:“我喜欢他,跟他有没有堂客没有关系,跟他喜欢不喜欢我也可以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把命给他也没关系。”龙小曼说,“如果你的血流尽了,也唤不醒天蚕的神性,救不了他怎么办呢?”
“若真是这样,那就有点可惜了,”龙清词叹了口气说,“我尽人事,也顺天意。”
“你就是不听我的劝,做我的嫂子多好。历代夜郎圣女都是跟夜郎王后,享受着夜郎国的荣耀,就你就为什么要例外。”龙小曼又抹着泪,望着窗外骂道:“我哥也真是,那么好一个人,就是打动不了你的心。 青梅竹马为什么抵不过你的一见倾情。”
龙清词也望向窗外,听着那传来的芦笙声,说:“蓝博一定会成为夜郎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