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味，对白雪来说，一点也不刺鼻。
“袁总，现在去哪里？”她问道。
停顿几秒，袁赫霆淡淡道：“不是还约了客户应酬，去那里。”
话落，见白雪双手紧握方向盘，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他疑惑不已：“怎么还不开车？”
白雪一时鼓起勇气：“我看现在钟小姐好像很难受，不用回家看看吗？”她想女人如此难受的时候，最需要的是温暖的陪伴，总比一人扛着为好。
“我做事还要你来多嘴？”袁赫霆眸中有寒气一闪。
“好，我这就开车。”白雪一时不敢多说，只得启动引擎，往下一处应酬的方向开去，瞄了几眼后视镜，见后座的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那双眉头轻微皱着。
小寐片刻，他倏地睁开眼睛，像是做了噩梦，突然被惊醒。
目光落在窗外，瞥见不远处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心咯噔了一下，瞬间清楚这人正是苏悟兮。
白雪见他惊醒，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见他的声音抢先响起：“开慢点。”
得到了指示，白雪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还是乖乖照做，袁赫霆的命令她不敢违抗。
“跟上那女人，不要让她发现。”袁赫霆简略命令道。
白雪能够看到苏悟兮不断移动的身影，一时不解，为什么袁赫霆要跟着女人。
苏悟兮一人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走了几步后，感觉有些不对。
她疑惑地回过头，看了看四周，发现一切正常。“难道自己想多了？”她顿时打消了想法，继续往前走去。
还没走几步，她又感到一丝不对，回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难道是最近这段时间用脑过度，一直琢磨医学上的问题，脑子犯糊涂了？
袁赫霆一直在后看着苏悟兮，光看苏悟兮那背影，他心中已然一震。
一路上，白雪不敢说一句话，害怕惊扰到车厢内的空气。直到看到苏悟兮走进一家公寓，白雪才不得不停下了车。
看着公寓里的灯亮起来，袁赫霆想象着苏悟兮此时在家会干些什么。曾几何时，在这样密封的空间内，有他二人之间生活的轨迹。
一切都那么温暖。
良久，他才收回视线：“走吧。”
白雪清了清嗓子：“袁总，现在去哪？”
袁赫霆掀了掀眼皮，眼底的倦容清晰可见，他现在也一点应酬的心情都没有了，叹了口气：“回公司。”
没敢多说什么，白雪听到命令后，直接开车去往公司。
已是深夜。
公司大多数人都已经下班，剩下零零星星几人都在加班。
给袁赫霆倒了一杯热茶，白雪关切问道：“袁总，我看你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
“不用。”袁赫霆摇摇头。
白雪见袁赫霆心意已决，只得噤声。她知道袁赫霆一向如此，一旦做了决定以后，很难改变心意。
“你下班吧。”袁赫霆看了她一眼。
“没事，我留下来，要是袁总有什么需要的，也能叫我。”白雪执意要留，想要留在这里继续陪伴袁赫霆。
“不用，你先回去。”袁赫霆依旧是冷淡的语气。
白雪张张嘴，想要留下的话也活生生卡在喉咙里，她只能点点头，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了袁赫霆一个人，空气安静的可怕。
他坐在桌前，目光却是看向窗外，因为有心事，他根本无心工作。
如此深夜，已是归途之时，袁赫霆却是一点回家的想法都没有，一想到家中还有钟临岚等着他，他的心莫名的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