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亚亚急得满头大汗时,一旁伸来一双大手,落在她紧攥着裙摆的小手上,轻轻地拍了拍。
柳青城对艾亚亚以示安抚,这病确实很棘手,哪怕是到他的手里,他也同样会陷入苦战,更何况是才行医没两天的陶月月呢,不过柳青城对陶月月的医术有信心。陶月月的医术可是得了家中的奶奶亲传,定是不会差的。
医好这个重病号,只是耗时多少的问题。
“青城。”艾亚亚的手紧紧攥住男人轻拍她的大手,她也对月月有信心,相信月月定是能医好这个重病患者,可是时间啊,时间在流逝,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啊。
陶月月在这边救治重病患的时候,白郎中那边已经送了少说有二三十个病人了。这怎么能让艾亚亚不急啊!他们在比赛啊!若是比赛输了,柳家的医名可能会砸了不说,甚至就连钱掌柜经营的钱记药铺都落不到好啊。她怎么会不担心呢!
月月治一个病患,白郎中就至少治好二三十个病人,比艾亚亚算得人竟是还多,这可……
察觉到,小女人攥着的手在无助的抖动,柳青城反手过去,改握住了艾亚亚的小手。
再伸出另一双大手,搬住小女人的头颅,拖着她转过头来,不要去管别人,不要给自己压力,去看月月,月月已经再撤针了。
柳青城不禁轻轻一勾唇角。
“亚亚婶子。这位病人已是暂时无大碍了。我这就给他开方子给。”将银针取下,陶月月的脸上,已是渗出了丝丝的薄汗来。
她是多么想喘口气啊,可看着那被聂天明带来的十来个病人,陶月月顿时放弃了歇息的念头,她要尽快把这些病人全医好。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因为与她比试的那个白眼狼已经在她行针的这段时间内医好了二,三十个病人了。
见陶月月抹去脸上的汗水,望桌案边走,柳青城便知道陶月月是想要做什么了。柳青城紧紧一攥艾亚亚的手,再是飞快松开。紧走几步到桌案旁。从桌案上纸和笔全取了来,陶月月当众开方子,他则是众写方子。
写好了方子,当柳青城把方子往病人手里递得时候,唰的一下被聂天明抢了去。
“呀,柳相公这字迹,啧啧,还真是好看呢。”聂天明似是故意逗弄柳青城般,为的就是看柳青城恼羞成怒的样子。
唰的一下,聂天明只觉得胳膊一阵酸麻,下意识,聂天明以为这是柳青城又给他偷摸下针了。可手朝下一落的瞬间,聂天明仔细的查看过,他个胳膊上并没有银亮的细针。
“聂公子可真有趣,早前不就看过柳相公的字迹了吗?现在竟还装出一副好似没见过的摸样来!”艾亚亚手那叫一个快。见聂天明的胳膊朝下一垂,艾亚亚直接伸手过去,一把就把聂天明手里落下的处方取进了手里。晃着手里得来的处方,艾亚亚不禁对聂天明冷嘲热讽了起来。
“喏,药方……”艾亚亚似是想将得来的处方递向那个早前呕血的病人。病人才一伸手,不知怎的,艾亚亚竟将处方往自己方向上一提,她似是又改了主意了。“为何一定要找月月小神医为你医病?”原来艾亚亚竟是想用药方套病人的真话。
“我……”果然跟聂家父子有关系,这呕血的病人不禁视线轻睇,投向聂县令和聂天明的一方,似是收到聂天明的眼色,他才做出答复:“我是慕名而来,听闻月月小神医华佗再世,救死扶伤……”
“哦?原来如此!”艾亚亚环着手臂频频点头应是:“看你的样子,像是县城里的穷苦人家。你是如何跟聂公子认识的?”
反正比赛的时间已是被重病号们耗去大半,而眼前这呕血的病患,也才被陶月月医好了七七八八,自是再无性命之忧,既是如此,艾亚亚便也放心了。把她觉得可疑的事情一一化作问题,向病人展开迅猛的攻势。
“聂公子和聂县令宅心仁厚,他们经常,经常接济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这病人说出这句昧良心的话时,污浊地眼珠四下飘逸,根本不敢看艾亚亚一眼。
“哦!想不到啊,聂县令和聂公子竟还是这样的好心!”艾亚亚哪能不知道这病人在说谎,只是她没拆穿罢了,不过,艾亚亚虽是没拆穿,说出来的话也是够刁钻的。
“嗯!咳……”聂县令听闻病人说的这话,那腰板也不知怎么的,腾的一下就挺直了。说话也比刚刚硬气了,不像早前,艾亚亚问他话时,他支支吾吾地半天吭不出半个字了。
“艾掌柜,钦差大人,黄夫人实则本官一项体恤民生,喜欢造福百姓。”聂县令拍着胸部,说着昧良心的话也不嫌脸红。
“呦,恕小妇人眼拙,还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呢。”艾亚亚贬低聂县令的一声。故意跟聂县令唱对台戏。“那敢问聂县令一句,为何不早带这位病人来看病,何必要等到今日呢?”
聂县令有话挡艾亚亚,艾亚亚自是有她的利刃,一下子就能戳中聂县令的软肋,让他无所遁形!
“这……”好嘛,这一声一下子又给聂县令问成了哑巴。
“既是临川县城中的百姓,那为何信不过柳相公,偏偏要月月来医呢?”艾亚亚的问题可不止一个,一个问题把聂县令问哑了口,艾亚亚马上继续问出下一个问题。由此可见聂家父子露给艾亚亚的马脚,绝不止是一个,艾亚亚可以慢慢掐死这对卑鄙狡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