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无人再提的装神弄鬼唬人之事,竟由艾亚亚口中提出。此时此刻谁也搞不懂艾亚亚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对啊,这事不办了吗?”突的李淑芬竟像是着了魔般的嚎了起来。可在看看林守财和七大姑,整张脸都吓白了。
林守财压低了声音在李淑芬的耳边说:“媳妇,你还敢跟他们家叫啊,刚刚河神刚收拾完你,难不成你忘了?”
林守财刚一提河神,李淑芬似是才想起她险些淹死一事,全身再度抖做一团。
“咋了?林家的,这事你家还要算啊?!”李保头不满的一撇嘴,在众人看来,这李淑芬分明就是苦头没吃够的典型。
人柳家有河神保佑,他们竟是还敢死咬着人家泼人家脏水呢,到时河神发威,看谁家遭殃!
“算!为啥不算!”李淑芬总觉得河神一事不怎么贴谱。别的不说,就拿前几天的事情来说吧,艾凭啥她柳家的孙媳进县城卖县太爷心果就能卖出去,可他们林家,还有柳青城的舅舅家就偏偏遭了殃呢,不用问了,不定是这柳家的孙媳耍得啥手段呢。
“好吧,既是表姨想算,那咱不妨就算个明白。”艾亚亚不怕别的,就怕李淑芬吃了苦头,学了乖,不肯跟她算账呢。不过,几次能让李淑芬学乖好似有点难啊,看来各种苦头得多来几次,不然这李淑芬怕是始终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鬼呢。
“我明白表姨还记恨着我低价收地一事,可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了。若是表姨想跟我细算的话,不行就改天,我定会奉陪到底,今日,我也没那么多时间陪表姨算烂账,村长还有几位身上都湿着呢,这万一着了凉,我也担待不起。当然,还有好些人家明早要赶早下地,所以呢,我就长话短说好了。”
艾亚亚摇手一点几家农田里的木杆子,那木杆子被做成的鬼面人只在农田里:“我承认,刚刚我是跟许家四口人确实是在地里来着,确实没睡觉。”
既然他们四口人鞋底下的瓜田沙土已经出卖了他们,艾亚亚决定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承认是你装神弄鬼的唬人了?”七大姑一下就精神了起来,若是艾亚亚承认此事,她早前落河一事,就有的跟柳家算了,兴许赔给许家的银子,还能从柳家身上找回来呢。
“装神弄鬼?唬人?!”艾亚亚嗤之以鼻的笑了:“我们两家只是怕再来贼偷,所以便在几家的地里,只了几个防贼的木杆鬼面罢了。”
“你什么意思?”不单七大姑糊涂了,就连李淑芬也糊涂了。
“没什么意思啊!”艾亚亚无所谓地一摊手臂。
“若是你这样说的话。把你脚下的草鞋,鞋底亮出来,给大伙瞧瞧。”果然李保头就是瞅准了艾亚亚草鞋上沾的土,才会认定些事情的。
而艾亚亚呢,她却觉得这样无伤大雅般,将脚下的草鞋,鞋底一竖,给众人看个仔细。非但要让众人看个仔细,艾亚亚还边给众人亮鞋底,边仔仔细细地解释道:“我的鞋上不单沾了许家瓜田沙土,还有赵家的,姜家的农田里的土,当然还有我柳家田里的土。我相公的鞋也没有例外。”
艾亚亚轻轻扯了扯柳青城的胳膊,要柳青城把鞋底也给众人一并查看。
“是哦。”众人在查看了柳家小夫妻的鞋底后,纷纷点头应是。柳家小夫妻的鞋底上确实沾了四家地里的土,虽然他们也分辨不清,这几户庄稼地土壤的区别吧。不过人许家瓜田的是沙土,他们算是看明白了。
“赵家和姜家的木杆鬼面是我跟我相公帮忙立的,所以我们二人的鞋下才会黏上另外两家地里的土,而许大伯家的则是因为许大伯怕弄不好,所以喊我和青城去帮忙立。所以才沾上的。”
“哦,原来如此啊。”如此一来,柳家小夫妻鞋底黏有沙土一事就解释得清了。
“你胡说,当时我听见有声‘男鬼’叫喊,肯定是你们几个人发出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有本事,你们都喊一声,我一听便知了。”李淑芬依旧对此事不依不饶。
“他大姑,你当时也听见了,对不?”既是李淑芬听见了,那七大姑肯定就也听见了。
“是,村长,这点林家的确实没说谎,当时我也听见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声。而且那声音挺……”七大姑也形容不出,总而言之,听声音挺陌生的,不像是他们村里的人,毕竟七大姑对村里的所有人的声音都有印象,谁说话,她都能听出来。
“好啊。叫就叫,不过……”艾亚亚似是十分好说话般的点头将此事给应了下来,可下一秒艾亚亚凤眸一敛,危险的光芒尽露无疑:“村长,若是我表姨和大姑揪不出那‘鬼’怎么办?这算不算是他们两家合伙冤枉我们几家?”
艾亚亚似是等的就是这一刻般,一下子就把话锋的矛头调转,直指向了李保头。
“这好办。”既是七大姑说也听见了,那就好办了,李淑芬认定了就是艾亚亚他们几家装神弄鬼。所以李淑芬自是十拿九稳:“若是我们揪不出那‘鬼’来。我们两家自愿给柳家还有许家请人守瓜田,若再有丢失,由我们两家补赔。”
“什么?!”李淑芬的提议才刚一出口,七大姑就立刻不快地嚎了起来:“你林家有钱,我家可不抵你林家,你若是自己想充大头,就自己去顶,我可不陪着你林家强出头。”
“那他大姑你的意思是?”李保头狐疑的望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