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色一白,她看着顾三儿,恨的脸都青了:“你懂什么?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你再胡说,哀家要了你的命!”
太后挣扎着起身,因着打击不小,又孤立无援,又摔了下去。
“来人,来人呐!”本以为再皇宫之中,假皇帝终究会忌惮,会害怕,哪里想到着假皇帝已经暗自将整个皇宫的人都控制了,如今整个天下,都已经没了她和容临澈的容身之地。
这让太后如何甘心?
顾三儿懒得和太后一般计较,她转身取查看云暄的伤势,见明黄色的龙袍被染湿一片,气的顾三儿脸色发青:“她要杀你,你不知道躲吗?不痛的吗?”
云暄本是心寒,伤痛,可是,看见顾三儿如此关心他,他的便又觉得什么都满足了。
有了三儿,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不要。
“今时,便算还了她血肉之恩,以后,再不相欠。”
说完,云暄便吩咐道:“来人,太后身体不适,送太后回寿康宫养病,不许人打扰。”
这便是变相的拘禁。
云暄是如今的皇,即便是太后又如何?他说太后暴毙,也没有人怀疑什么。
太后脸色铁青,自然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毁于一旦,在今后的荣华面前,其他的都不重要。
“孩子,哀家是你的亲娘,哀家是你的生母呀,你如此对待自己的生身母亲,难道就不怕世人耻笑吗?”
若是之前,云暄或许还会有所动容,可是如今他已经看清了太后的嘴脸,只觉得她虚情假意,然他觉得恶心。
他后退一步,让太后扑了一个空,然后外面进来几个面生的嬷嬷,将太后带了下去。
太后走了,养心殿又恢复了寂静,顾三儿拿了药箱给云暄处理伤口,云暄却一把抓住了顾三儿的手,一双眸子紧紧的注视着顾三儿,唇边带着笑意。
“您盯着三儿做什么?”顾三儿觉得云暄这几日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却又有几分熟悉,让她心里怪怪的。
云暄深吸一口气,道:“义父的事情,朕都知道了,是朕不好,让你们受苦了。”
顾三儿摇了摇头,道:“外公知道小爹爹的身份吧,他临走前,让我不要怪您,我又怎么可能怪您呢?外公终究是死在东晋,不过,该找谁报仇,三儿心里清楚。”
“你的性子,朕最是清楚,你来西陵的目的,朕也清楚,可是,可否答应朕,等报了仇,回西陵可好?”
“爹爹放心,三儿以前说过,要在小爹爹膝下尽孝,等……”
“不是尽孝,朕要你回来做朕的皇后!”
周边突然静了下来,顾三儿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爹爹,您傻了吗?”
可是,看着云暄那认真的神情,顾三儿突然慌了,蹭的一声跳离云暄,然后逃一般的离开了养心殿。
本是父女恩情,突然听他说要做他皇后,这都是什么?
难道,小爹爹没有将她当女儿,而是……
这也太荒唐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怎么就没有察觉到呢?
顾三儿的脸烫的不行,心慌的不行,那不是被表白后的惊慌失措,而是纯粹的惊吓。
都说无知无畏,如今知道云暄的心思,顾三儿觉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小爹爹?
父亲?
真是笑话,一个只大她七岁,又毫无血缘的年轻美貌的男人,她凭什么就喊了别人十几年的爹?
顾三儿撒欢一般的在皇宫乱窜,惊动了锦衣卫还有暗卫,不过,很快,便传来消息,不许人动手,顾三儿便无阻无挠的出了西陵皇宫。
夜风吹醒了她,她反而不知道该去哪里。
怎么办?逗留了这么多天,兵也没借到,她还丢了一个爹爹!
若是可以重来,她绝对不来西陵。
顾三儿蹲在皇宫门口,烦的一个劲儿的拔地上的草。
这会儿,突然听到背后传来梁杉的声音:“小主子!”
顾三儿转身,正想问他这几日去哪里了,没想到却见梁衫和刘琦端端的站在她身后,身上穿的是锦衣卫的服饰。
脑子一转,顾三儿便想到什么:“你们耍爷?”
她可不信他们两个又那么大的本是,短短半个月就混入皇宫,成了锦衣卫,所以,只有一点,他们一定是小爹爹的人!
想到当日她决定入宫选妃,那都是有了他们二人的意见,才促成了她和小爹爹见面。
真是可笑!
两人立即跪地:“小主子,主上也是担心小主子的安危,才让属下等保护。”
然后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梁衫拿出一枚玉佩,道:“这是西陵黑风骑的虎符,凭此可以调动西陵三十万雄狮。”
顾三儿心头一颤:“他也敢给!”
二人笑呵呵的抬头,梁衫道:“主上说了,小主子是他养大的,您是什么性子,他知道,便是太阳西升东落,小主子也不可能做伤害主子的事。”
顾三被这句话逗笑了,她接过虎符,道:“回去告诉他,养育之恩大于天,我顾三儿永远是云暄之女!”
说完,顾三儿足尖一点,消失在夜色之中。
笑话,知道了这二人是云暄的爪牙,她怎么可能还留他们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