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天色昏黑的时候,几个身影从风霜城西边不远处的一处森林里窜了出来。
这几人全身都是黑色的夜行衣,在夜幕的掩盖下很难被发现踪迹。
这些黑衣人正是那封居胥,林余,以及天监司三人和一些身法高深的好手。
当赶到城墙的时候,趁着那城墙上守卫换班的是时刻,几人借用绳索,依次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进去。
现在已经是三更半夜,风霜城内也是安静一片,几人都是手段高深的修行者,自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因为之前探查过风霜城内的建筑构造,已经查清了那关押云侯的监牢地点,所以一路没有耽搁,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波澜地赶往了那处监牢。
从突入那处监牢,到然后解救出了云侯将军,花的只是片刻的功夫的功夫。
看着被天监司两名黑衣官员带出的老人,林余的心间却是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丝忧虑。
因为这一切太过于顺利了,顺利得不像话,无论是那防守严密的城墙守卫,还是这关押云侯的监牢,都是一路推进,根本没有遭遇什么强力的阻挡。
此时,就是相信自己判断的封居胥,也是察觉到一些事情的不对劲,因为周围太安静了,没听见一丝虫鸣鸟叫的声音,就是那之前的还有这灯火的地方,也是变得漆黑一片,这样的环境范围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而就在这时,平静的黑夜中突然传出了一阵惊雷,然后灯火吐现,无数的脚步声,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脚步异常沉重,蹬蹬作响,在这监牢前的几人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在场的几人脸色顿时变了。
这样沉重的脚步毫无疑问都是一些穿着重甲骑兵步兵,甚至还有可能是那攻击力强大的诛神营。
“快走!”封居胥大喝一声,朝着一个黑色的方向奔去,然而只是跨过了几丈的距离,那边的黑暗处陡然间出现了亮光,无数的火把依次亮起,犹如白昼,照亮了那片漆黑的夜幕,也照亮了隐藏在夜幕下的一支静默等待的军队。
那支军队不过百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是穿着特制的玄衣金甲,金甲上绘有金纹,流动着极为玄奥的光泽。
气势如渊,犹如高山。
熟知这类军队的封居胥又如何不明白,这是天乾闻名天下的诛神军,每一个士兵都是从军队中选出的精锐中的精锐,然后经过层层筛选,修习壮大气血之法,研习军阵。
他们的每副金甲,每把长枪利剑都是符器,都是有着符师刻录的强大符文。
封居胥与之打过几次交道,自然得知这种军队的难缠,这诛神军与云翼的天玄军齐名,甚至有过与后者。
“走那边!”封居胥再度大喊一句,提醒了一向方向,然而往那个反向跑了没多久,又再度陷在了重重包围当中。
短短时间内,四面火光闪现,照亮了这监牢四周的整片夜空。
此时的封居胥又如何还不知晓这其中的猫腻,对方如此整齐严密,行动如此迅速,恐怕对于他们的到来早有预料。
他更是猜测,那流露出来的云侯的贴身玉佩或许只是一个引蛇入洞的幌子。
而作为这一切操控者风霜城的城主向玄,却是在一处高楼之上,看着这一切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你家军师的这一计果然厉害,一枚玉佩就以引得峄城封居胥将军前来犯险,还顺带着几条大鱼,而且还带来了城外那一支天玄军,这下峄城恐怕是元气大伤。”
楼内的一个白衣青年走了出来,举止优雅,微微一笑道,“那还是得向城主的消息之助,如果不是因此,我们也不知道那守护峄城的封居胥将军竟然与那关押在监牢的云侯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如果不是因此,我们也使不出这样的计策。”
“军师有说接下来是如何处理,还是说顺势攻城?”
白衣青年摆了摆手,说道,“潼关峄城一向是险要之地,易守难攻,离开前那个封居胥肯定有着安排,失去一个将军,和一支百人天玄军,并不足够让峄城无防守之力,况且,现在还有着丰山之约的约束,陛下也没想现在就打算撕破嘴脸。”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收拾掉几个修行者和一列天玄兵?”
“怎么,这云侯自二十年前被擒以来,一直紧咬牙关,一没及时透露当时的战局情报,二没说出大华宗的功法剑技,留之何用,此时还能作为一个诱饵发挥出了这么大的作用,难道向城主还不满足吗”
向玄微微一愣,却是明白过来。
的确,这云侯的嘴巴比那铁石还硬,二十年来没有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岂不就是一个没有一丝用的废物,拿来做诱饵,引来了几名修行者,和一支天玄军,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看着向玄的反应,这名青年淡淡地望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监牢位置,“有了那位封将军,难道就得不到潼关峄城的布防图吗,这可是有着大作用的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而且,你看封居胥身侧的那名年轻人,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剑意,说不定就是出自那些名门大派!”
白衣青年越说,向玄的眼睛越亮,到最后散发出了淡淡的寒光。
而底下那监牢的场景此时也是发生着变化,从那支气势摄人的诛神军出现,谁都知道这支不过百人的队伍不好惹,与之相对的,朝着薄弱处,相反的反向突进。
在这其中,瞅着一个空档,封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