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肖晖所说的冰块,我有种被惊呆的感觉,这哪是冰块,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千年寒冰,虽然是首见,但从冰块本身的透明度和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也能判断个**不离十。
据传言,千年寒冰产于昆仑山脉地下万米之深,其实千年寒冰不是冰,而是玉石,一种罕见的石材。
七十年代末期,意大利考古队就千年寒冰专门做过一个实验,最终实验失败,但得出一个很重要的结论,位于昆仑山脉万米之下有一种高密度的地下岩,经过极寒和极高压双重作用,分解出一种似玉石一样透明石材,石材在经过千年寒气的侵蚀,最终变作今天人们见到的千年寒冰,千年寒冰又以黑色半透明为上上品,因为一物难求,所以也就没有了名字,在我想来应该叫千年黑冰才对。
我单手攀着铁链,另一只手将飞虎爪慢慢的收入腰间,用手电在巨大的冰面上找了个落脚点,再小心翼翼的爬过去,等我做完这一切后,正好下空的火光刚刚灭掉,瞬间整个方井内暗黑一团,手电的亮度一下子变的渺小了很多。
“老崔,有把握上去吗?天寒地冻的忘了出租给你一件棉袄了,小心点啊,我们在下面等你的好消息了。”
“哥,用飞虎爪把我的衣服悖总比没有的强。”
“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还不如给我戴个紧箍咒舒服呢。”
简短回复完下空几人,我开始一门心思往上爬去,身子没动一下,铁链跟着晃几晃,虽然此时我的身上感觉快要结冰了,但头上还有汗珠冒出,不过很快,热腾腾的汗珠就被固定在了脸上。
就这样,我一步三晃的顺着铁链而上,周围漆黑一团,静的死沉沉的,仿佛这一刻,感觉自己是个无依无靠无儿无女的老人,独守在一间黑暗的小屋内,再加以不能判断铁链的长短,给人一种心灵上的孤寂。
黑暗中,我绷着脸,摇着呀艰难的挪动着,毛爷爷说过,与天地斗都会其乐无穷,然而与黑暗、寒冷、寂寞斗却是怕的要死,看来是毛爷爷把我遗弃了。
庆幸的是我终于爬到了铁链的末端,时间不知,让我欣慰的是这个天井是上细下粗,我学着猿猴的样子,举目四望,发现脚下不远处就是铺满白色地砖的平地,便现将飞虎爪固定在铁链上,向对面跳去。
不愧是后殿,皇帝老二的长眠之地,光是脚下踏着的地砖,就是白玉做成的,刻着各种纹饰,晶莹剔透,奢华至极。
简单的恢复了一下气力,开始查探升降台的启动处,我绕着方井边缘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类似机关的东西,只是在离井口三米多的位置处有个两米见方的石台,石台一侧插着一根铜铸件,看起来有点像柴油机摇棍,摸上去有点冻手,使劲动了动,铜臭渣沾了满手,但摇棍不为我所动。
很显然是锈住了,那我只好将手插到裤兜用脚踹,就等于活动胫骨自发热了,一脚连着一脚,无数脚后摇棍开始往下动了一点,接着再踹,直到用手能转动为止。
欣喜之余,我试着大幅度的转动摇棍,铁链上传出吱呀吱呀的动机,接着便像人抽筋了一般,忽闪忽闪的向下降去。
五六分钟后,大嘴带着古弈和肖晖,还有一堆大小包裹,包括那个黄色的蛇皮袋,随着升降台一并提了上来,在我和大嘴的帮助下,古弈和肖晖毫发无损的进到了后殿。
我看着肖晖苍白的脸色,虽然满脑子的不解,但又不忍心去问,最后只好长话短说开口问道:“肖晖,这里熟悉吗?”
肖晖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低语了一声,说道:“恩,感觉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说不清了,崔大哥还是带我往东南角走吧,我记得那口棺材就在那个位置的。”
“恩,好的,你先不要想了,到了地方再说。”和肖晖说完,我又边转身边说道:“大嘴收拾东西,出发了……”
再看哪还有大嘴的影子,我向古弈问道:“那个混球人呢?”
古弈捂着嘴笑了起来,缓缓的才收回声音,指着十几米处一个光团,小声说道:“那个混球去哪发财去了,临走时告诉我,若是你问起,就说解手去了,呵呵。”
“不管了,咱们先走吧。”
扔下大嘴,我们三人在肖晖的指点下,向后殿的西南角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值钱玩意多不胜数,并且还是成堆的出现,如果光看这里的堆积如山珍奇财宝,完全可以想象察尔斯帝国富得流油,即便街头的流浪汉,估计也是端着银饭碗讨要。
流光溢彩的鞍车,并排着九架,全部是真金白银铸造,宝石玉器装饰,马头旁各立着一对车夫,可能还有个副手,通体银光闪闪,足有大嘴的高度,手里握着金灿灿的马鞭杆,高高扬起,可能准备随时出发。
事实上,察尔斯的帝国基业不到百年,便以消失的干干净净,可见,一个贪字足以毁掉一个国家。
其实这些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是看在眼里,憋在心里难受,免不了要联想一番。
“到地方了?”我看着肖晖和古弈停下后说道,同时我也跟着停了下来,但却没有发现肖晖说的黑冰棺材,甚至这里堆积着五口紫檀木箱子,也没有摆放棺椁的地方。
“是不是是记错了,不会呀,明明就是这里的,箱子一个不少,而且摆放的样式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