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地之上响起一阵惊叹之声,群豪注视台上走来之火红身影,失神意迷。
刑战天正东张西望寻找老者,这广地之上人流众多拥堵,密密麻麻,寻人犹如大海捞针,极为不易。
他眼望满地密密麻麻人头,略有发愁。
闻众人惊叹,他有所惊奇,乃寻声望去,看见台上那一袭火红身影,他眼前一炫,直张口赞绝。
但见其乌眉钩翘,睫毛曲弯,眼睑双夹,眼眶上下弓弯如凤目羽角,珠目若核,漆深明亮,闪烁灵秀光芒。
她尖弧精致容面,面若白霜,白净细嫩,一山峦乳鼻耸立鼻梁上,挺拔秀直。
乳鼻之下,一嫩芽小口,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如瓠犀,若翕若合,吐露兰香之气,熏人惹嗅。
其身形佻长匀称,约有六尺,肩削腰纤,双臂细圆如莲藕,双腿修长,长如翠竹,站立高台之上,犹若一竿,予人亭亭玉立,挺拔之感。
她周身裹绕一袭火红劲装,劲装合体,纤浓合度,衬出她高佻身姿,窈窕抽条。
她唇抺朱红,映衬身上红装,犹如一火红之花,燃烧高台之上,灼灼灿烂。
台下群豪望她绝美容颜,痴痴神迷,己失自我,台下一时噤若寒蝉,鸦雀无声,皆望她出神。
群豪中之女客望见她亦自惭形秽,头低下几许,感她之光彩照人,而己之黯然失光,逊色不少。
李啸原见群豪如此惊艳他爱女之美貌,心内大感自豪,引之为傲,满面自豪之笑。
李霓裳却不为台下群豪之仰慕所动,她满面寒霜,高傲望台下一眼,见台下群豪龙蛇混杂,虾头蟹目,混流不堪,皆乃一群俗滥痞赖,猥氓庸流。
她面露鄙夷,打量一遭群豪所使之兵器法宝,皆粗铜烂铁,破庸之物,再扫视一眼广地外围奔走之奇禽异兽,仰望天穹之飞灵,皆低等之属,心内愈加鄙夷,觉一群乌合之众,难托重任。
凭此众之流去抗击魇魔,实以卵击石,不自量力,魇魔之法力高强,出手之狠,她至今忆起来,犹有余悸。
她大失所期,如此之流,何与之亲,她再不抱希望,转身走回帐幔,满面不满。
李啸原见她转身回走,满面阴云,己瞧出端倪,乃收敛笑容,跟于她身后走进帐幔,唤住她,小声问道:“爱女何事怏怏?”
李霓裳回过身,摺手于腰,下膝礼敬李啸原,不乐道:“一群乌河之众,教小女如何托负。”
李啸原面显为难之色,感慨道:“爹爹亦不愿如此,只欲为你寻一担当,一助臂,且尝闻淤泥出高莲,浅河飞神龙,未曾一试,怎知其等为乌河之流,倘其等与你比试不过,胜你不出,自当败退,你何须焦愁。”
李霓裳心乃定,复走出帐幔,台下一阵唏嘘,她冷看台下,点足蹭地,纵身一飞,如灵雀蹿天,轻盈矫捷,飞往高台上树立一高大粗壮,离台三丈看台上。
看台四四方方,宽约数尺,其上置有一座椅。
李霓裳挥手一摆手臂,气势高昂,端坐于椅上,一双秀目射出凌厉光芒,注视高台。
李啸原安心,他随李霓裳走出,走至高台前方,高宣道:“比试此刻即行。”
高台两侧大鼓重擂,轰隆之声响起,“咚咚”有节,震荡耳鼓,使人心潮澎湃。
群豪回过神来,激奋踊跃,皆欲奔上高台,一马当先,夺得头冠,抱得美人归。
高台上疾风旋绕,一身著青衫之人站立台上,他年约三十,身高六尺,体形瘦弱,尖嘴猴腮,面色阴鸷,予人阴险之感。
一青色长剑悬于他后背,他盘头结髻,乃一道士相貌。
他抬头朝高高看台上李霓裳一望,露出一猥琐笑容。
李霓裳反感一别头,不去看他。
一缕灰烟笼罩高台,一穿玄色铁甲之人屹立高台上,他年约四十,身形魁梧高大,体格雄壮,虬髯满面,予人豪雄之感。
一杆重约百来斤铁枪握于他手,他横枪而立,气势威武,乃一勇猛武士。
李霓裳观他犹如一打铁之匠,颇觉有趣,如此人物,亦来比试,实为可笑,她不禁苦然一笑。
玄甲之人看她露出绝美之笑,以为她相意他,心内欢喜,憨憨一笑,露出满口烂牙。
李霓裳只觉作呕,捂住嘴,埋头不去看他,以使自己无厌烦之感。
青衫道士见玄甲之人冒范李霓裳,眼泛怒火,充满恨意,他双手结卦,翻掌外摊,口念诀言道:“乾坎宫位,神魂离合,出。”
“噌”一声,他背后长剑离鞘而出,飞射玄甲武士。
他身形化作一股青风,瞬移至玄甲武士背后,快速伸出双手,袖角澎涨,钻出两锋利细小铁钎,直插玄甲武士后颈。
台下群豪直呼惊险,直感青衫道士之卑鄙。
玄甲武士眼前一道疾光飞射而至,后颈处冷风直啸,身处两面夹击之劣势。
他直感危亡,乃慌忙侧身倒地一滚,避过剑刺钎插。
长剑擦他臂膀而过,飞出丈远,倒飞回来,复飞射他。
青衫道士铁钎插空,呲牙一恨,脚下点地踏空,纵身蹭前,几起几落,如兔蹿鹘飞,快闪至玄甲武士身前,双臂刺前插钎,直插方躺于台上玄甲武士双目。
玄甲武士挥枪一扫,舞一枪风,扫开青衫道士,左足往台下一蹬,身形往后一梭,直梭出三尺。
“叮”一声,长剑插入台中,恰离玄甲武士胯下寸许。
台下群豪“啊”一声惊叫,冷汗直冒,直感青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