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碉堡较之火炮战車上之碉堡高大出几许,其上亦驾设有一爆管,较之战車之爆管粗大多许,状若梁柱,管口漆深,斜指向上。
“吾等浅陋,未知此众爆管尚有何用,驾设于此,且此舰不能驶于江河之上,尚长埋洞底,如此大兴木作,劳心耗力之工,岂不徒劳矣?”众人满面疑问望向李啸原。
李啸原友诚一笑,不予告解,坦然道:“其中玄奥,待稍后一解,诸位且随我来。”
众人满面迷雾,随行于李啸原身后。
巨舰之上,楼起五丈,开阔见方,雕檐画栋,曲角飞甍,琉璃翠瓦,造设典雅。
楼瓦四角,锲有四座造形独特,体格巨大,面目狰狞神兽雕刻。
各兽张口呲牙,怒目圆睁,蹬爪踞坐,气势凶凌。
众人见楼典雅,风韵独工,颇赏之,然见楼顶之兽,却生厌意,大感煞景。
“诸位且进。”李啸原走至楼阁大门前,摆手请众人入内。
大门气派,却以厚金铸就,坚壁固垒,厚严森森。
门上显映“操控室”三豪书大字,众人望之,不晓此室之用,皆有高深玄机之感。
门旁守卫两兵卫,见李啸原及莫玄机众人到来,立马肃然端正,致以礼敬。
李啸原注视两兵卫双眼,乃令道:“且启门。”
两兵卫盯视一眼李啸原之眼,两人眼中皆显应赤色,旋即一消,恭然应道:“诺。”
两兵卫身躯爀然一炽,瞬间幻化成两赤色之蛇。
众人惊呼一声,神色一惶,退却两步,旋即镇定下来,从容不迫,静观其变。
两蛇游上金门,游至金门正中央,盘结缠连,环形而转。
金门起底上升,缓缓开启。
李啸原和颜笑笑,摆手请众人入内。
众人步入其中,立时眼花缭乱,大感怪奇。
室内宽敞,置设有诸多机栝,各栝形状各异,大小不一,千奇百怪,教人迷惑。
众机栝前各站有一兵士,见李啸原进来,皆躬身伏腰,致以礼敬,恭迎道:“恭请戍守监察。”
李啸原摆掌请起众兵士,感激道:“诸位辛苦,啸原心铭,备感激之,待得魇魔诛除,吾必犒劳诸位及众将士,以谢众位一番赤热仁义之心。”
言词恳切,发自肺腑,众兵士皆感慰暖贴怀,心内触动,于李啸原之诚服愈加深浓,愈加忠心耿耿,皆体谅道:“大人亦是为天下百姓思量,此乃吾等理所应为之事,大人勿须过谦。”
李啸原大为触怀,乃抱挙朝其属下致敬。
其之属下亦回敬以礼,主属之情,真切平待,互尊互重。
众人见李啸原待其下属如此和敬,皆称谓其之,赞其为人正尚,胸怀海纳,德隆厚载,于其之观感极为良佳。
众下属乃归回各自掌属,提精振神,意念高度集中,牢记各机栝操运之作,神情专注,静待李啸原发号启舰之令。
李啸原领众人走往操控室中央,操控室中央有一巨大案牍,宽长方正,形似长坛,高约三尺,可容数十人站立两侧。
案牍上方挂一巨大风灯,投下黄燑燑灯光,照亮案牍。
李啸原走至案牍上首处,请众人站立于案牍两侧。
众人乃走至案牍两侧,排列而开,仰面望向李啸原,不和他将欲何为?
李啸原俯首注视案牍之面,双目之中精芒湛湛,乃手捏剑指直指眉心,启口念道:“巽宫衡宿,天地通明,显。”
他提袖摆臂,挥袖一甩。
紫檀色案牍之面紫光一炫,案牍之面立时变幻,变成澄澈洁净之水面。
水面平静如镜,映照众人之面,清楚明白。
李啸原袖袍再一拂,水面显现景象,乃舰船之貌,恢宏雄伟。
李啸原抬头转向众候命兵士,发令道:“启舰。”
众兵卫应诺一声:“诺”,乃推柄摇栝,忙作起来。
操控室一时响起机栝摇动之声。
李啸原乃移回目光,注视水面中之舰船向众人详告道:“此舰如此室门上之谓乃空天飞舰。”
舰船震动起来。
众人见水面之中舰船缓缓震动,动应起来,乃静静观看,看其将有何变量。
李啸原继道:“空天飞舰,顾名思义,乃于穹空飞行之舰,非是于水上行驶之。”
众人目光汇积于舰船之上,闻言震惊,目光齐转向李啸原,满面不可思议,惊呼道:“于穹空飞行?”
皆置疑李啸原之言,觉其虚妄,夸大其词,世间只闻驶流之舟,何曾听闻飞空之舰,且此舰如此庞然巨大,如何上天。
如能上天,此实乃世间罕闻,天之奇事也。
众人皆不置信,觉此事太过玄异,李啸原胡乱吹嘘,非可为真也,皆视其为娱闹之论,俱谑然一笑。
李啸原确信不疑,中肯点头,神色坚定,并不以。
他不予辩驳,乃指向案牍上之水面,笃定不移道:“诸位且看。”
众人乃看向水面,神色立时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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