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没有残余半点星火。

神木温润,扶桑火也并不是暴虐的火焰,相对温和,张甲甲身上的异火消散后,他身上的伤对于体修来说,并不严重,休养几日便可,这时,他也已经能够站起来。

桑芽莞尔一笑,对着张甲甲,“张师弟,承认了。”

“桑师姐天赋异禀,张某心服口服,另……”他顿了顿,面目上表情不自然,一会皱眉,一会又表现出狂喜,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实在多谢师姐,张某来日当感激不尽。”

桑芽笑了笑,眉眼飞扬,“不客气。”

说罢,急匆匆跑下擂台,给自己喂了颗灵药后,祭出自己的本命灵器飞走了。

这一场比斗,就此落幕。

台下围观的弟子看的热血沸腾,不过有些弟子对最后张甲甲说的话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输了?感激不尽?

修为较高,看出门道的弟子便对他们解释,“我观张师兄周身灵气四溢,躁动不安,看样子,是要突破了。”

“突破?!”了解到事情后的几位弟子不由得多有羡慕。

筑基大圆满,突破之后就是金丹期了啊,小弟子们很是向往。

难怪张师兄要说感激不尽。

桑芽这一战便使得她的名声在玄阳宗又震了几震,调度灵气凝聚弓箭,此前还从未听说过。

闻名的不止这一招,还有那愈战愈勇的毅力和气概,让人心惊。

自此桑芽在众玄阳宗弟子心中的形象就成了做饭超级“好吃”,人超级好,长得超级好,天赋超级好,战斗力超群的好好弟子。

成为众弟子口中,“吾辈学习的楷模!”

不愧是师出同门,掌门座下弟子,没有一个不是人中龙凤。

个个都是,吾辈学习的楷模!

桑芽虽赢了,伤的也不轻,她在这里生来二十年几乎都在玄阳宗,忙于修炼,其实没什么对战经验,鲜有与张甲甲这样打得酣畅淋漓的比试。

她有异火和凝灵为器的能力,这两个bug一样的存在,让她近乎同阶无敌,但与前头几位师兄过招,就不够看了,素日一直被狠狠压制几位师兄弟又似乎总有几分刻意谦让,他们修为高,怕伤到她,总有克制。

因而何曾打得这般爽!

她修炼一直顺风顺水,原以为到筑基后期,闭关之后就能突破到金丹期,却没想到卡在大圆满境界,难以寸进,想来也与她经历太少经历纯白有关。

如今一场比试,不止是让张甲甲困囿多年的境界得以突破,也让她一直不进的境界有了松动。

战意在体内叫嚣,她要战!要战!要战!

她早已不是二十年前初来此界时懵懂无知,她知道他是佛门禅宗亲传弟子,若无意外此生侍佛。

他拒绝她,他离开她,他不再是她的连一,他是怀镜,他不会选择她,不会在她身边。

她要战,要变强,要突破!

他不选择她,他不来到她的身边,那她就要他破戒,要他被判出佛门,要将他强行绑回,就算弃,也是她弃,绝不被弃!

她要超越怀镜,强者为尊,唯有成为强者,她才能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不过显然,老天爷并不那么了解她的意思。

桑芽的第二场比试,轮空了。

如此一来,她有好几日的时间都是空闲的。

这时候光是疗伤,闷头修炼,就太没意思了。

第一轮比试已过,裘梧峰的几位师兄弟自然毫无疑问的都赢了,风正弦身为几任蝉联第一的弟子,第二轮比试的时候也轮空了,桑芽对此深深怀疑黑幕。

单师兄和柳师兄的比试则分别在第二轮比试开始后的第二日和第三日。

桑芽决定到时候去瞧瞧。

单师兄的比试先,与他对试的也是一名青止峰的弟子,不过这名弟子有些特殊,他不光是体修还是法修,是法体兼修者。

其名左溢亦,是青止峰峰主凌宴真人八十年前在外云游历练时收回来的弟子,原先是一名筑基期的散修,他自拜入凌宴真人门下来到玄阳宗,一直忙于修炼,用三十年修至金丹期,后外出历练五十年,至半年前方归,他一直没有参加过宗门大比。

左溢亦可以说是这次宗门大比中一匹黑马,他归来时已至元婴期,因而参加元婴阶段的比试,同时也是此次参与元婴阶段的比试中唯一一个新人。

在第一轮比赛中以迅猛强力的方式将对手打败,表现惹眼。

要知道他那位对手是在上次大比中排名第十位的弟子。

围观那场比试的玄阳宗弟子未开场前多数支持第十名,万万没想到,开场后被狠狠打脸。

第十名没支撑多久,就败在左溢亦手下。

场外私设的赌局中压了重金的弟子,不由悔得肠子都青了。

黑马,总是让人又爱又恨。

桑芽对这个左溢亦非常好奇,十分期待二师兄的这场比试,在见识过张甲甲这名体修后,她就对体修修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今碰到个更难得的法体双修,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一下。

到了比试那日,她早早站在擂台下,巴巴等着比试开场。

单青提上场时回头看了一眼桑芽,转过头在对方万分期待的眼神中登上擂台。

“比试,开始!”

裁判人一声令下,左溢亦的声音紧跟其后,“弟子认输!”

汪汪汪?认输?她莫不是听错了?

再看台上,裁判面色平静,没有太大波动,他再次确认无误后,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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