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魁又念着不久之后方家只怕要有些动荡,便想让宋士铭也学一学武,一来能强身健体。二来以后若真有事时不求他出力,只要能自保也是好的!
因而他今日便问宋士铭的意思,宋士铭听了心中暗喜,他在方家呆了这般久自是知晓方家儿郎十个里头八九个都是要习武的。
爹要让我习武了,应是真正将我当做方家人了!
他自觉身世见不得光,生怕方魁有一日不要他,得知能习武自是十分高兴!
当下垂头应道,
“一切依义父所言!”
方魁点头想了想道,
“练武本应趁年幼,素素五岁起便习武了,你如今却是有些迟了……”
人年幼时筋骨舒展,气血充沛,打基础正是最佳的时机,待年纪大些再练也不是不成,但若想成器却定要有大毅力,能下十倍百倍的苦功才能追上别人。
“我最近事忙也不能教你,需得给你寻一位师父才成!”
宋士铭闻言却有些失望,他自是希望方魁能亲自教导他,方素素在一旁接话道,
“爹,不如让铭哥拜在师父名下如何?”
宋士铭眼前一亮,他早听说了方静在这方家堡中地位不同一般,因着老太爷的原故,便是家中掌权的三位老爷也对她另眼相看,自家跟了这样的师父,与那些旁支收养的子弟自是要大大的不同了。
方魁想了想摇头道,
“你师父是女子不好教男徒,又有你一个都够她费心了,还是再寻良师吧!”
宋士铭很是失望的低下头,方魁见他沮丧便劝道,
“铭儿,你也无需担心,这方家堡中高手众多,总是能为你拜到一位好师父的!”
这事儿也不急在一时,且等容后再议就是!
方魁之后又去见了方崇岳将这事儿一说,方崇岳挑眉点头道,
“这孩子也算是苦尽甘来,能遇上你这做义父的,即是你做了决定便这么办吧,不过这孩子师父却是不要太过出众,让他与方家其余子弟一般就成!另有……他的身份只止于你我二人知晓,便是他那师父也无需说明!”
方魁点头称是,接着几日去拜访了家里的几位兄弟,却是不知为何这消息竟让方家的二老爷方崇岭知晓了,方崇岭特意派了人来请方魁,
“二伯,寻侄儿来可是有事?”
方崇岭点头示意让他坐下,方崇岭生得与方崇岳有七分像,却显得更加清瘦一些,眼神略有些晦暗,显得整个人阴沉了一些。
方魁小时有些惧怕方崇岭,觉着这位二伯沉有些古怪,现时长大他才知晓若是自家也是似他这般郁郁不得志,只怕也是要性子古怪的。
方崇岭开门见山问道,
“听说你前头收了一名义子?”
方魁应道,
“回二伯,正是!这孩子是我在外头办事时遇上,父母双亡,瞧着可怜便带回来了!”
方崇岭闻言微微一眯眼,
“我们方家历来行善,即是收了义子便好好待他,这孩子可是要习武?”
“这孩子身子骨有些瘦弱,让他习武也不过为了强筋健骨!”
方崇岭想了想道,
“即是如此,便让他拜到我名下吧!”
方魁一惊,
“二伯?”
二伯虽说武功高绝但为人严厉,沉默寡言,子弟们畏他居多,平日里都是避着远远敬着。
方崇岭在方家这么些年来并未收弟子,便是当年他们兄弟拜师时,爹有意让他拜到二伯名下,二伯也没有答应,这一回为何挑中了铭儿?
方崇岭似是也知方魁心思,当下叹了一口气道,
“你不必多想,我如今是年岁越发大了,方鑫、方炀两兄弟又在外头,有时难免觉着膝下冷清,偏我又是个不喜闹哄的,听说那孩子文静便想着收下来,陪我说说话罢了!”
方崇岭膝下两子方鑫与方炀却是常年在外头跑,几个孙子、孙女都畏惧祖父不是很亲近!
方魁也是知晓这些事儿,想了想应道,
“二伯,这事倒不是不可,只是这孩子是我义子,却是隔了辈份!”
方崇岭摆手道,
“我辈不拘繁文缛节,却是不必太过讲究这些,不过……他毕竟是你义子,你若是觉着面上不好过,便让他拜到方炀名下,由我管教就是!”
话已说到这份上,方魁自是不好再推辞了,当下起身一躬到地道,
“能得二伯管教,也是这孩子的福气,小侄在这处替他拜谢了!”
方崇岭坐在上头坦然受了他一礼,点头道,
“你是他义父,为他谢我,也是应当的!”
事已说定,方魁便禀了方崇山,方崇山闻言一愣沉呤半晌点头道,
“即是已说定,也是这孩子的机缘,只是你二伯向来严厉,却要那孩子更加勤勉才是!”
方魁点头应是。
这厢选了一个好日子,特意将方炀叫回来,收了这徒弟,又给坐到堂上的方崇岭磕了三个响头,这个师便算是拜了。
这事儿自家倒是不觉什么,外头却是有些悄悄儿话传了出来,
“这宋士铭倒是个好命的小子,无父无母的孤儿进方家门做了少爷,现下还拜在了二老爷名下以后怕是与正经的少爷也差不多了!”
“那里是拜在二老爷名下,不是说拜在四爷名下么?”
“嗤,你懂什么?四爷常年东奔西走,那有时间管教徒弟?现下那小子是二老爷带在身边呢!”
“哦?竟是有这样的事儿,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