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助纣为虐,滥杀无辜,你这一身血腥味,你先生难道从未嫌弃过?”

提到她丈夫,女人瞬间呆了一呆,继而频频摇头:“我没有!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怎么会嫌弃我!”

“吼——”又是一声兽吼,华凌双脚在地上轻点,向后快速滑出数丈,而下一秒,巨兽的身体“嗙”地砸向地面,入地三分。

“等等,剑下留人……呃,兽。”华凌赶紧阻止道。

这句话是冲姜彧说的。他正准备一剑入脑,听到华凌叫他改成了横剑一送抵住了凶兽的脖子。

那女人看姜彧单枪匹马就制住了怪兽,登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华凌亲切地拍了拍她的肩,她渐渐回过神,看见华凌冲她翩然一笑。她顺着华凌的手落在自己的肩上——那里不知何时,已被贴了一张定身符。

华凌拍了拍手,拣了块较平滑的大石头坐下,端好架势,准备好好审审这“一主一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华凌伸指,凌空点了点贺氏,“我们先来说说你的事。”

女人未语先哭,两行泪刷地流下,都不带酝酿的:“仙人,我求你,救救我先生。”

华凌差点儿想给她点赞了,这女人变起脸来还真是不得了,前一秒还喊打喊杀,后一秒都恨不能认祖归宗了。

“你先生的病,并非药石罔效。”

女人瞬间眼放异彩。

“不过嘛,”华凌摸摸下巴,“你得保证接下来说的话,不能有半字不实。”

若不是被施了定身咒,女人只怕要举手立誓了:“天地为证,若有半句谎言……”

“就让你先生死于非命,且世世不得善终。”华凌帮她补完后半句。

“他是无辜的!”女人不干了。

华凌挑了挑眉:“哦?那些死去的村民也都是无辜的。你若从实招来,又何惧发个毒誓。”

女人瞪了华凌半晌,咬牙切齿地照着华凌给的台词念了。

华凌满意地点点头,从怀里摸出她那本牛皮本子,右手提笔:“先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死去又活来。”

女人似在回忆:“大约一年之前。初醒时记忆模糊,不知是一年零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了。”

华凌点头:“如此便是一年零四十五天。”

姜彧:“……”

女人继续道:“这里原本是个荒村。我生前住在临近的村里,然而因为是巫蛊之术的传人。族里的人怕我死后毒蛊会反噬,给村里引来灾祸……所以将我葬这后山洞里。哪知,下葬不到一日,竟莫名其妙醒了。然后听到似有人在呼唤我,循着呼声,我找到了这……魔兽。他说是他救了我。”

姜彧忽然插言道:“我说呢,未曾听说疫病之气能够活死人,向来多半是疫气与你体内毒蛊相撞得以让你保全了不死之躯。不过,就算躯体不死,阳寿已尽当自被鬼差勾魂引入地府。除非,有人为你施以固魂之术。”

华凌抬手一指,手指方向直对着被姜彧踩在脚下的某兽。

姜彧如遭雷击:“你是说……这只牛会固魂之术?!”

“本尊不是牛!”大牛气的鼻孔直冒粗气,“什么劳什子固魂之术,本尊只是分了些魔气与她。”

姜彧一记铁拳砸在蜚的头上,直将它砸了个眼冒金星:“你闭嘴!”

华凌招了招手:“嘿,差不多就行了,不能因为羡慕嫉妒恨把重要线索弄死了。”

姜彧非常不爽:“谁羡慕嫉妒……恨了?!”

华凌不鸟他,回头继续问贺氏:“然后你对尘世上有留恋,不甘寂寞,于是从这洞穴中……跑到外面去了?然后……我想想,你遇见了你先生。”


状态提示:第肆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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