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心兰依旧傻傻地笑着:“帅!好人哥哥一直都很帅!”
于是周世文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心兰,你也该记住我的名字了吧?叫我世文不好吗?”
韩心兰听罢,眼珠一转,调皮地说:“两串糖葫芦!”
周世文无奈地笑了笑,答:“好好好,我给你买四串。”
“世文哥哥你真好!”韩心兰开心地踮起脚尖,在周世文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好了心兰,我上午要和一个人见面,说一些很重要的事,你记得不要打扰我们,好吗?”
“再加两个豆沙包!”
“成交。”
然后,周世文就满面春风地走了出去,直奔府衙后院的园林,然后在一处靠着小池塘的亭子里坐了下来,并摆好了一副象棋——静候贵客上门。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一个下人来报:“大人,府衙门外有人求见。”
周世文心中一喜,说道:“带他进来吧。”
于是,下人便退走前去大门领人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名身着劲装、面部棱角分明,看起来无比刚强的青年便赶来了,背后还背着一柄□□。
周世文自然认得此人,立刻笑道:“原来是齐永楠,齐兄。月余未见,近来可好啊?”
齐永楠扬了扬嘴角,便一屁股坐到了周世文的对面,说:“嗨,就那样呗!前些日子家父赶回边关巩固驻防了,说让我一个人先历练历练,我寻思着反正也没事干,就找你来了。”
周世文一边吩咐下人奉茶,一边说道:“齐兄乃是将门虎子,又懂得一些诗书,可谓是文武全才啊,只可惜当时我急着参加殿试,没有与你说上太多。正好这次有机会,咱们可得好好聊聊。”
齐永楠微微一笑,说:“其实我这次来呢,还有其他的事情。京城的黄三爷听闻你就任知府了,便拜托我给你道个喜。”这么说着,他就要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
周世文只是看到扇柄,就知道这是御扇了,于是急忙按住了齐永楠的手,深深地念道:“普天之下非王土,率土之滨非王臣。梦醒桃胡尚犹在,零落哪般烂柯人。”
齐永楠微微一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又将御扇收了回去,转而哂笑道:“世文兄真是好雅兴啊,一大早就坐在这里下棋。”
“哪里,我这也是刚摆好,正愁没有棋友呢。要不咱俩来一局?”
“好啊,你是红棋,你先走吧。”
周世文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就将最右边的“兵”向前拱了一步。
齐永楠见状一楞,不明白这一步是要做什么,于是也跟着拱了一步卒。
然而紧接着,周世文又将左边的兵向前拱了一步。
齐永楠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世文兄,你这是何意?”
周世文笑了笑,说:“我只要老兵,这种小兵我看不上,不如趁早丢掉。”
齐永楠听罢,顿时恍然大悟!于是很配合地吃掉了最右边的兵。然后叹道:“想要老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能不能过河就是一大问题。”
周世文却置若罔闻继续拱兵,说:“只要一步一步、逐次进军,总能行的。”
“世文兄,你要知道——就算逐次进军,可是兵始终都是兵,如何才能安全的跨过楚河汉界?”
“很简单啊,不要兵不就行了。”
齐永楠不禁皱起了眉头,思索了起来:“不要兵......原来是要伪装成平民啊。然后逐次渗透进城,这样就不会引起敌人的怀疑。”
想到这里,齐永楠又问道:“如果不要兵,世文兄你要如何与我对弈?”
之所以这么问,其实是想要告诉周世文——伪装成平民的官兵,是不会携带武器的,如果和敌人打起来,要去哪里搞到这么多的武装?
周世文嘿嘿一笑,伸手一指答:“我的兵都在你那里啊。”
齐永楠看了看被自己吃掉的红子,立刻如醍醐灌顶一般醒悟了——武器装备什么的,可以从敌人那里抢啊!扬州城的军械库完全可以武装起一支两千人的精锐!
于是,齐永楠笑了起来:“世文兄,咱们这样干下棋也挺无聊的,不如添些彩头?”
周世文点了点头,答:“正有此意。不如这样,我们赌两千文钱,如何?”
齐永楠一拍手,同意了:“好!就赌两千文!”
两千文钱,其实就是二两银子。但是周世文故意不这么说,却强调是“两千文”,意思也就很明确了——他需要两千名精兵。
接下来,两人又下了几步棋,齐永楠已然占优。
忽然,他又开口说道:“对了,世文兄,我父亲统辖的军队中最近有两千人退役,正愁没有生计。我看这扬州城风水甚好,所以想把那群兄弟们都带来,一起琢磨个营生。你看怎么样?”
周世文假装很为难地答:“这个......两千人可不是小数目啊。你打算让他们干什么?”
齐永楠嘿嘿一笑,说:“干什么都行呀。我那群兄弟们没别的本书,就是身体好!可以在码头或者粮仓什么的地方做个苦力,或者哪个镖局需要打手了也可以去帮帮场。”
周世文思索了片刻,便同意了:“好,我可以帮你以官府的名义找个大些的仓库,然后你的兄弟们就在那里做一些苦力活吧。”
于是两人敲定了主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