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则长,无书则短,转眼间三天便过去了。在这三天里,张俭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其余时间全都黏在陆云熙的身边,一刻不停地向他讨教。看来他是真的被伤到自尊心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拼命。
而婉灵和诗茵,在见到张俭这么努力后,也跟着一起加入到了骚扰大军之中。于是这一天天没完没了的折腾,可把陆云熙烦的够呛,就连蹲坑被人不停地催快一点,真是苦不堪言。
哦对了,还有一个小插曲。
中间有一次,张俭刻意去问慕容毅,问他知不知道陆云熙当时想要取消打擂的原因。因为在张俭看来,陆云熙的实战能力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如果真的上了擂台,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如此,陆云熙为什么要在这必胜的局面下,宁愿认输也不愿意和自己上擂台呢?
而慕容毅则带着他躲过了婉灵等人的耳目,解释道:“陆云熙不想上擂台,是因为怕抢了婉灵的风头。本来这一战应该是婉灵她们扬名的大好机会,可如果陆云熙上台的话,他在打败你之后,极有可能就要和婉灵打了。你想一想,一个美若天仙、被众人寄予厚望的女孩子,如果被三下五除二的打下擂台,颜面何存?”
张俭顿时疑惑道:“如果怕驳了婉灵姑娘的面子,故意放水输掉不就好了?”
慕容毅苦笑着摇了摇头,答:“你想的太简单了。首先,当天在台下观战的人必定很多,其中不乏小有名气的武林高手。那些人的眼睛可是很尖的,如果陆云熙敢在台上放水,一旦被他们发现,婉灵只会更加受人非议。”
“其次,婉灵和你的实力相近,虽然比你略强,但也不会差太多。如果陆云熙很轻松的就胜了你,但是打婉灵的时候却输了,那就是傻子也该猜到里面有水分了。”
张俭听罢,不禁捶足顿胸:“原来是这样!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还以为云熙兄又要耍什么诡计!这下可怎么办?慕容前辈,您可有什么办法来挽救吗?”
慕容毅只是高深地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且放心好了。”
于是,三天后,城中最大的一处露天戏台被改造成了方圆二十米的擂台,周边用红漆橡木的围栏围了一圈,只留下一个缺口供人们上下。
擂台周边本就是一处广场,此刻小摊小贩又被赶去了别处,故而更显宽阔。可即便如此,这里还是站满了人。其中大概有一半都是习武之人,准备去台上小试身手的,这些人都挤在前面;至于剩下的人,那就是各种目的都有了,除了凑热闹观战的,还有卖跌打损伤药的、卖饮品的、卖食物的。最可怕的是还有不少年轻姑娘在翘首以盼,寻觅着不知现在何处的意中人......那些人,身单力薄又没有内力护体,自然挤不过那些练武的,所以只能堆积在外围吵吵闹闹。
慕容毅等人,此刻就在前面那一群习武之人当中。秦韵梅挡在前面,张俭拦住左边,陆云熙挡住右边,慕容毅负责断后,四人牢牢地把婉灵和诗茵两个女孩子护在中间,防止有人趁乱吃豆腐。
陆云熙的内力在众人中是最薄弱的,所以此刻也被挤得够呛,不禁吐苦水道:“如此一座小城,哪来的这么多练家子?我当时摆擂的时候没人来,合着都等着今天呢是吧?”
张俭虽然内力还过得去,但是一向注重文雅的他根本就受不了这个环境,所以也被挤得半死不活,哀叹道:“想我堂堂昆仑派一代新秀,今日竟如此颜面尽失,呜呼哀哉!”
陆云熙不禁黑着脸说道:“哀你个大头鬼啊!谁管你是哪根葱!别偷懒,快往那边挤一挤!婉灵有危险了!”
“什么?!包在我身上!御气震山河,喝啊!”
顿时一股强大的内力向左边推去,推倒了一大片人。但是,后果也很严重......
“你神经病啊!”
“臭小子,找死是不是!”
“想挨揍就直说!”
惹了众怒的张俭被骂的狗血淋头,也不敢还嘴,只得不住地道歉:“抱歉,在下一时失手,没控制好力道,望各位海涵......”
陆云熙一手扶着额头,无奈道:“张俭,你的存在充分说明了‘丢脸’这两个字的含义......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
正说话间,却见一个伙计模样的人缓缓走上台去,然后对众人喊道:“各位!请你们静一静!演武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自己找位置坐下,我要说规则了!”
于是,台下这一群人又纷纷错开一定的距离,然后席地而坐。慕容毅等人一看,大家都这么不讲究,自己也不好鹤立鸡群,所以也就这么坐下来了。
接下来,那个伙计开始说明规则。其实简单概括下来,就是一句话:不可伤人性命;倒地十息未起者算输、落入台下者算输、恶意伤人者算输。赢家没有彩头,只是会在江湖上有一点名气。
诗茵在那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好呀好呀,快点开始吧!我已经忍不住要上去开打了......这个伙计怎么废话这么多?”
然而慕容毅却微微一笑,吩咐道:“一会儿开打,你们都先坐着看,让陆云熙一个人上去打。正好你们也可以仔细看看他是如何应付各种手段的,然后吸取经验。”
陆云熙听罢一愣,问道:“慕容前辈,这样......可以吗?”
慕容毅点了点头:“除了你以外,没人可以。你只要记住一点——放手一搏,无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