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峰的理解就是女人都爱装,捏腔拿调扭扭捏捏的,明明眼角往男人身上瞅却非拿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这就是装。
要不然为何会有装比一词而没有装蛋一词?
万峰振振有词,把栾凤和张旋气得够呛。
栾凤一声张旋给我扁他,张旋就伸出了猫爪子,她自然乐得在栾凤眼皮子底下趁机捞稻草,占万峰的便宜。
那些模特队的姑娘也是趁机上来占便宜,老板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万峰一看形势不利。
龙游浅水遭虾戏,落地凤凰不如鸡,立马落荒而逃直接跑狐仙洞上面去了。
先给狐仙上支烟,接着上柱香胡乱地说几句狐仙保佑的话,最后烧了一捆纸钱。
今天到这里该举行的仪式也就举行完了,该回去吃午饭了。
栾凤让他到她家去吃饭,十五过完明天他就要走了,因此栾凤说了,今天中午到晚上花灯结束,他是属于她的。
“要不我到厂子宿舍去睡一宿,你们两个晚上好那啥。”张旋这话说出来就有点卑鄙无耻、口不对心了,她当然不希望万峰晚上和栾凤在一起,那她不吊干了吗。
“张旋你要死了,什么那啥的,晚上花灯结束他就回家了。”
张旋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人家就睡一起天经地义,可她就是心里难受而且还不能说。
栾凤是这么计划的但是计划受阻,万峰没有到她家去吃午饭。
张旋也在那里,这顿饭能吃出个什么滋味?
与其两个人都别扭那就不如不吃这顿饭。
万峰借口要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走带的东西没有去栾凤家,但是答应晚上陪她们赏花灯。
虽然说收拾东西只是一个借口,但回家后万峰还是很认真地收拾。
吃完午饭,万峰装模作样地收拾行囊。
牙具是必须要带的,三四天的旅途路上得用。
衣服什么的就不用带了,身上穿一套就行了,埋汰了到黑禾去现买都来得及。
吃的就更不用了,路上有的是买各种食品的,想吃随便买点就行,带着还是个累赘。
收拾来收拾去万峰觉得自己可以空着手启程了,确实没啥带的了,连牙具万峰都不想带了。
用的时候现买就行。
既然没啥收拾的了不如出去溜达溜达。
工厂今天都放假了,。
柳家小店里虽然没有蓬荜生辉却也是高朋满座。
地中间的桌子上屋南角落的小炕上都有打扑克的。
麻将要九零年左右才开始流行,所以小店里现在流行的娱乐项目依然以纸牌为主。
万峰清楚地记得小树屯第一付麻将出现是在八九年的秋天。
而他学会打麻将是在九零年春天。
八一年问世的歌曲《三月里的小雨》在九零年发威了。
九零年的春天不知道那条治水的龙喝多了喝吐了,整整发了半个多月的酒疯,红崖整个四月份也就下了二十天的雨。
虽然年年都是春雨贵如油,但是九零年春天的春雨比水还不值钱,整整下了二十天。
下的还不大,我就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那年春天因为小雨没什么卵事儿的万峰就学会了麻将,而且还不是通过麻将牌学会是,是通过一种麻将扑克牌学会的。
那时一付麻将百货商店里要卖一百四十多,还不是随便谁家都能买起的。
就是最小的24麻将还要八十多元。
小树屯也不知谁就花三块钱买了一付麻将扑克,万峰就跟着凑热闹学会了打麻将。
此时的小店里有两伙打扑克一伙看小牌的。
万峰的老子就是看小牌中的一个,正和几个老头在看得聚精会神。
小牌就是条牌,也叫叶子牌。
万峰虽然会打麻将但是却不会看牌,那些一万二万一条二条一饼二饼他认识,但是红花白花小鱼老千他就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了。
你说这几种牌当东西南北风用还勉强可以解释,但中发白哪里去了?
自己老子在看牌万峰当然要向着自己老子了,可是自己对小牌又不太懂就是想帮老子出老千都没法出,也就只能跟着干着急。
幸亏万水长连胡了两把,虽然才赢了一两块钱但是万峰也乐够呛。
他老子高兴他就高兴。
笑了几声就感觉不对劲儿好像后背有什么捅他一样,一回头就看见许美琳靠着柜台笑嘻嘻地看他,她旁边还有章美也是笑嘻嘻地。
许美琳今年十六了,已经出脱成窈窕淑女了,和上一世的模样几乎没什么变化。
柳佑是她亲小舅,她跑到柜台里当然是帮着卖货了。
“峰哥!你爸胡两把牌你至于那么高兴吗?笑得像青蛙高唱似得。”
青蛙高唱?那是高凌风和我有几毛关系?
这孩子学坏了,哥怎么就笑出青蛙的效果了?
“美琳,不要觉得个子高了就可以在哥面前放肆,别忘了你这么高的时候我可是打过你屁股的。”
万峰伸手往地上一笔划,高度就像郭德纲的徒弟比划他们师傅的高度一样。
许美琳脸红了,她只记得峰哥哥经常给她买糖块罐头还经常给她钱,打屁股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峰哥,我小时候你经常买好东西给我吃,可是这几年你都不给人家买了。”
“你都大姑娘了,还让人家买东西吃,还要脸不?”
“老板,你买连根火腿肠给我们尝尝呗?”章美在许美琳边上冒出一句,她在服装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