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峰端着手里的茶杯,看着茶杯中的茶液。
茶液淡黄散发着袅袅的清香气,屋子里都溢满了芬芳。
显然这是好茶,不然韩广家也不会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这里。
可惜万峰对茶道真的没什么研究,就算没到牛嚼牡丹的愚蠢程度,离那个境界也不远。
“三哥,这是什么茶呀?味道闻着真的不错,仿佛情人的手。”
“好茶!一百多一斤呢。”
一百多一斤?一块钱一两,这也敢叫好茶?
你要说一百多一两这还凑合,这一斤是怎么回事儿?
“不对!是一百多一两。”韩广家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赶紧纠正。
这还差不多,就一个字的差距,境界就是云泥之别。
青灯耿窗户,设茗听雪落。
万峰没来由地想起一句不知是哪个古人写的诗。
青灯是有了,窗户也有了,茶也有了,但是雪在哪里?
现在是七月哪来的雪?外面倒是有雨打纱窗的声音传来。
外面下雨了。
青灯耿窗户,设茗听雨声倒是很符合眼下的意境。
万峰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这完全是学韩广家的样子,他就是这么喝的。
想不到韩广家这家伙竟然在喝茶上走到自己前头了,他能品出什么滋味不好说,起码在架势上已经有一览众山小的样子了。
按照万峰的习惯早就一口闷了,现在被韩广家带得这叫一个别扭。
看着韩广家闭着眼睛喝茶的样子万峰非常的不爽,你赶紧一口喝下去不就完了,茶液在嘴里滚是什么意思?
“三哥!你说这茶液像不像尿呀?把一口尿含在嘴里会是什么感觉?”
“噗!”韩广家在嘴里品味的茶一口喷了出去,然后还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该!再让你装比!
万峰心里暗爽。
“我以后再不和你一起喝茶了。”韩广家发狠。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我喝茶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还在我面前装酷,我不恶心你恶心谁。”
“以后我要再和你一起喝茶我就是棒槌,你这小子烟不抽酒也不喝,当初我凭啥会跟着你混呀?”
“三哥!还记得咱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韩广家摇头:“忘了。”
“啊!这你都能忘?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天快黑了,我从外地回来雇了一个三轮子,你就在二道桥那里像个傻柱子一样地杵着,可能在思考人生。”
万峰一说,韩广家想起来了。
第一次和这货认识然后跑小店去喝酒,接着就是这货训他侄子大木头。
“你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好像就像昨天一样。”韩广家眼里出现缅怀的神色。
“是呀!这一转眼都多少年过去了,七八年了吧?”
韩广家点头。
“想不想再干点什么?趁着现在我要找加盟厂。”
韩广家摇头:“拉倒吧,现在我还替我手下这些人犯愁呢,今年有十几个要结婚的,还没整明白住哪儿呢。”
“没房子住,这算是事儿吗?盖呀!你自己投资盖一些住宅楼以成本价卖给他们,这个我盖过我知道成本,一平楼房现在一百二十多的成本,八十平的住宅也不过万八千的,这些人只要勒紧裤腰带有两三年就攒出来了。”
“可是在哪儿盖呀?咱们将威好像也没多少地方了。”
“东山小区那里还有一块地皮,估计还能盖一个小区,省下的大概就要往刘屯或者黄辉那边扩了。”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总得想办法帮这些人把住房问题解决吧。”
韩广家没心思在扩大他的商业版图,起码他现在年入百万了。
但是杨建国韩猛赵刚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虽然在安保公司挂职担任高级教导员一类的角色,一年的薪水也不过万八的。
如果万峰不出去转悠他们的经济来源就这点钱。
他们现在也眼望就奔着四十去了,也该是给他们安排个来钱道了。
万峰准备明天和杨建国他们聊了,给他们弄个小企业,一年划拉个几十万的。
栾凤的生日胡闹大会终于在十点落下了帷幕,张璇和梁红樱一左一右搀扶着栾凤小心地从二楼下来。
从栾凤红润的脸色分析,这货今年的生日过的相当不错。
万峰从梁红樱手里接过栾凤的手臂,扶着她出门上了车。
“啊!今晚玩的真高兴,要不可恶的你老拉着我,玩得还会更高兴。”
万峰开车,栾凤和张璇坐在后排叽叽喳喳。
“还说!你自己怎么回事儿不知道呀?还跟人家一样蹦跶,你要是蹦跶出事儿了,看他不打死你。”
“不会!他不会打的。”
“我特么留着你好看呀!”万峰在前面恶狠狠地来了一句。
当真蹦跶掉了,打不死她!
“明天拉你到医院检查一下,算一下预产期。”
“不去行不行?”栾凤噘嘴嘟囔,她是很不喜欢医院那股消毒水味道的。
“不行!这个必须得去。”
做产前检查这个女人都不爱去,这就是揍得轻。
第二天一早,万峰打电话叫来了赵刚。
杨建国和韩猛现在都在黑禾了,家里只有他在家。
赵刚开车拉着万峰栾凤张璇到县医院做检查,整整检查了一个上午。
栾凤身体健康正常,预产期定在八月底到九月份。
检查完毕在回家的途中,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万峰和赵刚聊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