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还有餐厅经理和那名犯错的服务生。因为急救及时,顾坦的伤势不算太重,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开了些治烫伤的药膏,让他挂完一瓶消炎点滴就可以回家。

听到这个结果,餐厅经理和那个服务生明显松了口气,等顾坦挂上点滴,餐厅经理便上前和他商量赔偿的事。

顾坦没有接他的话,他看了那个脸色依旧发白的女孩一眼,问:“你是学生吗?”

女孩不明白他的意图,有些茫然的看了经理一眼才回答:“是。”

“勤工俭学还是体验生活?”

“是……两者都有吧。”

“如果赔偿的话,是你赔还是店里赔?”

“我自己赔。”女孩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

“你挣的钱够吗?”

“我……总之这次是我的责任,您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负债到底。”女孩的脸因为顾坦的话红了红,她咬着牙有些为难的开口保证。

顾坦看了眼自己红肿疼痛的手臂,又看了眼夏弦,说:“还好是烫到我的手,皮糙肉厚只是小问题,要是烫到美女的脸,我想就不是哭几声道个歉再说个保证就可以完事儿的吧?”

他这一句话出来,在场的几个人全都禁了声,女孩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站着,餐厅经理也皱起了眉头,就连夏弦都经不住开始揣摩他的意图。

“难道他想借机……”夏弦心下腹诽,她自动略掉那两个字,虽然猜不透他的意图,却不愿把他和某种人联系在一起。

经理正要接过话头,刚开口就被顾坦挥手打断:“赔偿就不必了,也不算大事儿,你们把医药费付了就行了。”

他看了眼发愣的女孩,又说:“不过你记住,不是所有不小心都有机会弥补,也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女孩点点头,有些感激的朝顾坦半鞠躬:“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的,谢谢。”

经理听了顾坦的话,紧缩的眉头一展,随即露出笑容:“谢谢您的理解,医药费我刚刚已经付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店里了,您好好休息。”

他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禁让夏弦感叹,服务业也真不好做,像顾坦这样从头到尾一句埋怨没有还丝毫不计较的人应该很少吧,基本都是真拿自己当上帝的主,尤其是“受伤的上帝”。

想到这里她心底的愧疚加深,耳根一红恨不得骂死自己丰富的发散思维,连“救命恩人”都胡乱怀疑也真是够了!

顾坦见夏弦抱着手臂走神不语也不多问,顺走拿起放在旁边的衣服有些费力的披在她身上。

“快披上,不然会感冒。”

夏弦看着顾坦递过来的衣服,一拍大腿叫了声“不好”,接着像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猛地站起来。

“我朋友还在餐厅里等我呢。”

夏弦丢下这句话,便一路跑着去追刚刚离开的两个人。她这才发现,原来跟二货呆久了,自己也会变得无比二。

十分钟后,夏弦气喘吁吁的跑回顾坦身边坐下。

“解决了?”顾坦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笑问。

“嗯,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

“我猜应该是把包和衣服都忘店里了,更重要的是还有你的朋友,这时候应该还在店里找你。我是不是应该很荣幸,我的东西你可一样没落下。”

“的确是这样,我也佩服自己这种大公无私的品格。”

夏弦嘴上跟顾坦胡侃,心里却是把向丽那个二货骂了千遍,好歹店里出了事又不是一点动静没有,这货怎么就能稳坐泰山呢?

自己去厕所这么久没回去,她难道就没找自己吗?难道真的因为失恋,伤春悲秋发呆去了?

顾坦见她明明冷得磕牙还强撑着说笑的样子,好笑又心疼,又连忙递了衣服过去:“先穿我的吧,别着凉。”

“那怎么行,你是病人,还是你穿。”

“我不冷,你看我热得都快冒烟了。”

夏弦看着顾坦微笑,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很勉强,偶尔紧抿的嘴唇,不算苍白却隐隐有些发青的脸,还有额上细细的汗珠都透露着一个信息:他很难受。

这个结论让她内心的那份愧疚感更甚,萍水相逢又浅浅相交的两个人,却是欠了对方这么大一个人情。

她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歉意,对不起已经说了,她不愿再重复,况且那三个字此刻不合时宜又生硬,她皱着眉头斟酌良久,最后真诚的说了句:“谢谢你。”

“你刚刚思考那么久就为这个?”

“嗯。”

“对不起,谢谢你,能不能有点诚意?”

“诚意?”

“比方说怎么谢?”

“你准备让我怎么谢?”

顾坦想说“不如以身相许”,却说不出口,无论以哪种语气都不敢说,他避开她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顿了顿才又微微笑了:“还没想好,想好告诉你,放心,一定不会太难。”

“好,不过千万不能客气,不然我的内疚无处安放会憋出内伤。”

对顾坦的异样夏弦丝毫未察,完全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悦里,就像不得已才欠债的人,对“无债一身轻”有一种天然的向往。

“刚刚你为什么跟那个女孩说那些?”她想了想还是问。

“是不是觉得我像在说教?”

“厄,有点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曾经也做过一些错事,一时感触罢了。”

“哦。”

顾坦的回答有些模糊,夏弦也没追问,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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