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郑苏艺的究竟是不是你?”程蛟穿着件白t,气质干净得不得了,就是脸上的表情很凶,文易寒从没见过的那种凶法。
文易寒无辜地瞪着眼睛,背带裙下的胸脯气鼓鼓的。“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回答,你如果怀疑我,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的。随你怎么想!”说完,她转身就走。
程蛟一把拉住她:“郑苏艺疑似得了抑郁症,我必须要替她讨个公道。你跟我去见她!”
文易寒挣扎:“你给我放手!你要扮演模范男友别找我跟你搭戏!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啊!”
说着说着,文易寒委屈地哭了起来,她抱着膝盖蹲在马路边,一边抽噎一边说:“我承认,我接近郑苏艺的目的不单纯。但是我真的没有害她,我把她当真朋友相处的!那时候我们刚分手,我实在太难过了,我想不通为什么你喜欢郑苏艺,不喜欢我。所以我就去接近她,我想变得跟她一样,那样或许你就能再喜欢我了。”
程蛟一愣,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怎么开口。
文易寒打开了话匣子,接着哭:“但是我发现,我就算什么都跟她学,都不可能变得和她一样好,她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我什么都没有,爸爸去世,妈妈再嫁,我们一家都在操心那个便宜弟弟,连我亲妈都不关心我……”文易寒任由眼泪在脸上流淌,也不去擦。
果然程蛟心疼了,蹲下来用手给她擦眼泪:“你爸爸不在了吗?你怎么从来都不跟我说?”
“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让你同情我吗?程蛟,你对我一点也不好,是我所有男朋友里面对我最不好的一个。”文易寒拍开他的手,“你甚至一点都不信任我,别人说两句你就当真。”
程蛟想起了吴凯的事,脸色也沉下来了,对他来说,那永远是一个耻辱。
程蛟的爸爸为人比较大男子主义,他从小到大基本上为人处事都受他爸爸影响,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只要一想到文易寒和吴凯曾有过关系,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文易寒拿出手机,开始拨号,“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我不想被误会,我在乎自己的名声。这世界上没什么爱我,我就要更爱自己一点。”
她倔强地等候漫长的铃声,接通后第一时间开了免提。
“呦,寒寒,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想我了?”吴凯在那边嬉皮笑脸。
“吴凯,你为什么跟我男朋友说谎,我明明没有跟你发生过关系,你这么做什么意思?”
“哎呦喂冤枉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你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小姐我惹得起吗?”
“你上次强迫我没成功,所以蓄意报复是吧?”
“这么说也没错,我就是喜欢挑战自己得不到的女人,所以只是简单地跟你那小男朋友暗示了一下,怎么,他当真了?”
文易寒挂上电话,平静地望着程蛟:“他承认撒谎了,请你不要再误会我了。”
程蛟脸色非常难看,他握着文易寒的肩膀,神色愧疚:“寒寒,我……对不起……”
文易寒挣脱他站起来,“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跟你去找郑苏艺的,我不想再和你产生一丝一毫的联系。”
“文易寒,再给个机会,好不好?就一次!”程蛟哀求,他也不知道他要的机会是什么,毕竟他已经有郑苏艺了,她现在情绪很差,他不能离开她。可是,在他内心深处,最喜欢的一直都是文易寒,从来没变过。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两人能重新开始。
文易寒理都没理他,径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程蛟看着文易寒孤单的背影,眼里情绪翻涌。他不敢追上去,他已经没资格了,而让他失去资格的,正是吴凯。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刚才在文易寒手机里只看了一会就记住的电话号码。
“吴凯,我要跟你谈谈,就是现在。”
暑期,柳青单位组织全员消暑游,去九寨沟玩。柳青以前从来不会参与这样的集体出游,她觉得档次太低。可是今年,她不仅要去,而且还要带上文易寒跟她一起去。
文易寒觉得高兴极了,她正不想在家里对着王中易。最近他们的关系很冰冷,王中易回来就呆在书房里,或者是辅导她弟弟功课,半点注意力都不会分给她,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就是个外人。
大巴上无聊,文易寒在班级q群里划水,忽然看到有人消息说程蛟因为和人打架上电视了。
文易寒心里一动,赶紧去找来新闻看。
新闻上说,昨日在一家酒吧门口,一名高中少年和一名社会青年发生矛盾,当场打了起来。社会青年掏出一把匕首,捅伤了少年的大腿,伤口蛮深的,现场血流不止。围观群众赶紧报警,目前社会青年已被刑拘。
虽然新闻图片打了马赛克,但文易寒还是认出来,照片上的社会青年,就是吴凯。
文易寒放下手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闭上眼睛,头靠着窗户,看起来昏昏欲睡。
这时候大巴上导游们为了活跃气氛,开始拿着话筒表演脱口秀。车上的人被逗得笑声不断,柳青都快笑倒在一个年轻男人身上了。年轻男人微微揽着她,两人的眼神缠绵无限。
文易寒微眯着眼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里空落落的。
她并不觉得开心,一点都不。
随后几天的行程里,她一直关注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