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两!”一个肥胖的财主举起胖手,开了个头。 [
“一百五十两!”一个瘦枯干,脸色蜡黄的痨病鬼,紧跟着大喊道。
“一百八十两!”一个没成年的屁孩,羞涩的举起了手,他毛还没长齐,能打响第三炮吗?
“二百两!”一个满脸横脸的大汉,大喊一声。
“二百五十两!”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亦然举起了老手,声如洪钟的大吼一声。这位老爷子真是老当益壮,雄风依旧,许多年轻人都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实力。
赵神暗暗鄙夷,还想老牛啃嫩草,也不怕累死在金燕子肚皮上,这是找死的节奏。
老少爷们跟着起哄,金燕子的身价坐了钻头猴一样飚升,很快飚到了四百两黄金。
“爷出四百两!”白胡子老爷爷大手一摆,震撼全场。
“老爷子志在必得,二公子还不出手,等待何时!”赵神乐呵呵的瞧着老爷爷,这位爷真不是盖的,怎么也有七十岁了,抱上重孙子了吧!还精神抖擞,神采飞扬,老爷爷真是牛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袁克文淡定的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胸有成竹的道:“嘿嘿,段少还没出手,我着什么急,等着看热闹吧!”
“不错,段少是色中恶鬼,金燕子这种美貌佳人,他不会错过的。”金侗气定神闲,鄙夷的道。
“言之有理,段少的为人,大家都清楚,那是见到女人走不动道的主,大家看好戏吧!”金有福笑眯眯的道,话音未落,就有人出声抬价了。——
“五百两黄金,谁敢跟我抢!”段书臣叫嚣的声音,从三楼一间包房里响起,听着很刺耳。
“你算哪颗葱,爷出五百一十两!”一个俊朗潇洒的男子,喊出了报价,折了段书臣的面子。
段书臣低头向下,歹毒的目光扫过,大堂前排坐着一个放荡不羁的男子。
这是一个桀骜的青年人,一袭笔挺的灰色中山装,怎么看怎么帅气,那叫一个俊俏,那从容不迫的气度,傲视四方的气势,显然不是一般人。
“奶奶个熊地,哪蹦出来一只兔爷,敢跟本少爷抬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段书臣心中暗暗的想到,他决定教训一下,这个比他帅得多的青年,怎么可以比他帅,这是不能原谅的。
“好大的狗胆,本少爷出五百五十两!”段书臣桀骜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还真是嚣张,爷出五百六十两!”男子不服软的道。
“八嘎丫路,我乃松本洋行的松本,我出价六百两!”松本大吼一声,加入了战团,他本来想倚仗东洋人的身份,吓住竞争对手。可惜,两名竞争对手不买他的账,没看得起他。
“六百一十两!”段书臣气愤的吼道。
“爷出六百二十两!”男子举起大手,豪爽的道。
三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飚起了价,价格是越来越高,那叫一个精彩,那叫一个刺激,周围的客人脸红心跳,精神亢奋,真是太刺激了!
赵神诧异的瞧着大堂里,跟段书臣叫板的俊朗男子,表情古怪起来,这人怎么看着面熟,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位是哪家少爷,怎么看上去很面熟。”赵神好奇的问道。
袁克文淡淡一笑,神秘的道:“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党人中的一杆大旗,曾经刺杀过摄政王,菜市口开刀问斩时,作过一首脍炙人口的诀别诗,当年红透半边天,摄政王不敢杀他,怕遗臭万年。”
金有福放下筷子,声情并茂的轻吟道:
“衔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孤飞终不倦,羞逐海鸥浮。
姹紫嫣红色,从知渲染难;他时好花发,认取血痕斑。
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青粼光不灭,夜夜照燕台。”
赵神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这人很复杂,经历曲折传奇,有着双重身份。
青年时,他是旷世奇才,少年英雄。
中年时,他是万人唾弃的大汉奸,卖国贼。
“你们的是汪精卫吧!”赵神整理一下思绪,喃喃的道。
“不错,他就是汪兆铭,别名汪精卫,是南方党人代表。”金侗面带崇敬,显然很佩服汪精卫。
“汪精卫不在南京,怎么跑到京城来争风吃醋,这是怎么回事?”赵神心里满是疑惑,这很不符合逻辑,汪精卫应该在南京当官。
袁克文重重一拍桌面,气愤的道:“还不是我爹招来的,我爹为了得到南方党人的支持。他亲在主持,大哥和汪精卫拜了把兄弟,真是让人鄙夷。”
“还有这事!”赵神噎了一下,惊呼一声,看来老袁称帝的决心已定,四处拉拢关系,跟南方党人接上了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欧洲打乱套了,西方列强自顾不暇,没空理会东方。东洋人一家坐大,我爹为了称帝,他跟东洋人正在谈判,寻求东洋人的支持。他很快就要称帝了,各位有个心理准备吧!”
袁克文爆了个猛料,他显然并不支持老袁称帝,他扭过头去,继续关注起夺魁大战。
赵神一阵无语,太子爷还真厉害,蹿腾得老袁真要称帝了,这回算是玩大了。他不关心这事,老袁称不称帝,都跟他没有关系,只要兵权在手,他就还是一方军阀。
“骚嘎!我出八百两黄金。”松本脸红脖子粗,大声咆哮道。
“可恶,我出八百一十两!”汪精卫仰头瞪着松本和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