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的是英姿飒爽的法图麦,她高举着弯刀,满头小辫子随飞摇摆,笔挺的军服掩不住火辣的娇躯,火红的披风遮不住凛冽的杀气。
法图麦的部落骑兵率先冲进军营,她手里的弯刀一闪,看门的虎奔军脑袋飞起,轻飘飘的飞落地上。
她看着残破的稻草人,吃了苍蝇般难受,黝黑的面孔越来越黑,惊愕的吼叫道:“撤退,我们中计了!”
大地在震颤,蹄声如雷,淹没了法图麦的吼声,骑兵从她两侧冲过,高举着马刀,杀进了燃烧的军营。
法图麦抓狂的捂住脸,逃走都没有机会,无数的骑兵从对面冲来,裹胁着她的战马冲进了军营。
马仲英冲进军营,扫视四周,没有一道人影,到处是燃烧的帐篷,还有残破的稻草人,大营里空空如也。
“撤退!”马仲英高举马刀,掉转马头,大声的嘶吼。
“轰隆!轰隆!轰隆!”炮声淹没了马仲英的嘶吼,炮弹擦破空气飞进了军营,弹片纷飞,烈焰翻滚,掀翻了一片战马。
军营里炸开了锅,马家军狼狈不堪,找不到东南西北,撒丫子就逃,爆棚的士气瞬间成为泡沫,哭爹喊娘的策马就跑。
“杀流寇!”潮水般的呐喊声,一波接着一波,王破天和肖锐率领着铁骑,从两个方向冲出,大军铺天盖地冲来。
“儿狼们,随我杀出去!”马仲英砍倒了几个逃兵,散落的马家军瞬间围拢过来,马仲英身先士卒,率领着马家军迎着,王破天冲锋的方向,迎面杀出。
“哒哒哒!”花机关枪喷出了火舌,卡宾枪同样开火,暴雨般的子弹来回穿梭,一道道激光划过黑暗,激起一朵朵血花。
马家军下饺子一般,坠落马下,虎奔军坠马之人不多,花机关枪凶猛的火力,展现无疑。
骑兵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双方同时拔出马刀,重重的碰撞在一起,刀光闪动,火花四溅,照亮了黑夜。
“冲出去!别回头!”马仲英舞动着马刀,扭头望着紧随其后,追着屁股杀来的肖锐部,毫不犹豫的下令撤退。
马家军令行禁止,盲目服从马仲英的指挥,大家的心目中,马仲英是西北第一英雄,什么小冯,什么西北四马,什么西疆王盛世才,无人能比尕司令。
马家军疯狂冲杀,不停有人坠马,还是突破了虎奔军的防线。
“马贼休走!”王破天虎目圆瞪,盯着身披狼皮大氅,指挥部队的马仲英,倒提着宝刀,策马迎面杀去。
马仲英面孔露出狰狞之色,双腿一夹马腹,大白马瞬间加速,直冲向王破天。
“狗官去死!”马仲英脚踩马蹬,站立而起,雪亮的马刀立劈而下。
王破天暗自赞叹,好熟练的马术,他双手握刀向上招架,大吼一声:“断!”
“咔啷!”一道火花溅起,马刀的刀头飞起,马仲英手握刀柄,从王破天身边冲过,惊愕的偷眼一扫,王破天手里的宝刀,刀把拋向王破天,赞道:“好刀!”
“哪里走!”王破天掉转马头,追向前面的马仲英,马家军的精锐护卫挡住道路,挥动马刀砍向王破天。
“撤退!”马仲英毫不恋战,率领残部逃进了黑暗中,只留下硝烟弥漫的军营。
望着马仲英逃走的方向,王破天收刀入鞘,鄙夷的道“可恶的马贼!跑得比兔子还快。”
“别想了,早晚捉到马贼!”肖锐道。
赵神骑着枣红马,悠闲的道:“马仲英少年英雄,马家军骁勇善战,纵横西北多年,确实有点本事。”
“大帅要不要追击,马贼还没逃远。”肖锐提议道。
“穷寇勿追,何况是深更半夜,搞不好有埋伏。”赵神遥望马家军逃跑的方向,脸上露出遗憾,赞叹道:“通令全军,抓到马仲英者,赏大洋十万块。”
“马仲英很难缠,防止夜长梦多,我军休整到天明,赶赴迪化吧!”王破天表情凝重,感受到了马家军的威胁。
“按天哥的意思办,尽快赶路。”赵神道。
漆黑的夜幕下,马仲英和法图麦相拥在一起,坐在荒凉的山坡上,仰望着星空,表情很沮丧。
马仲英扫了一眼四周,战士围着篝火取暖,垂头丧气的靠在一起,初战的失利,磨灭着锐气。
“奇怪!赵小贼怎么发现有埋伏的?”马仲英很郁闷,看着法图麦俏丽的面孔。
法图麦冷哼一声,攥紧了粉拳,气急败坏的道:“赵小贼狡诈如狐,躲过了行刺,还提前退出了篝火晚会,搞得我很被动,想擒住他都没有机会。”
“赵小贼贪花好色,无女不欢,夫人的美人记,怎么可能失败。”马仲英表情古怪,疑惑不解。
法图麦是他的原配夫人,除了皮肤黑点,绝对是绝色佳人,如同草原上的野马,狂野奔放,性|感惹火。赵神真不是男人,遇到法图麦投怀送抱,竟然逃走了。
法图麦更是郁闷,嘟起小嘴生着闷气,一个自视甚高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遭到婉拒,让人无视放鸽子,这是奇耻大辱,绝对不能原谅。
“可恶至极,赵小贼就是一个死太监,气死我了。夫君要帮我出气,我要阉了他。”法图麦俏脸越来越黑,二根手指作出剪刀的动作,气急败坏的道。
马仲英蓦然升起一股寒意,蓦然打了一个机灵,脖颈子发凉,敷衍道:“真主会保佑我们的,赵小贼死定了。”
“真主与我同在!”法图麦呲着小白牙,吻住了马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