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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再这样下去灵力会不够的。

灵力不够的话,灵力不够的话,对了,灵力!这里不是到处都有吗!

只要将锻刀炉内的灵力在身体内进行转换输出的话,把自己作为净化用的工具的话就没有问题,沉淀下来的那份污浊只要暂时压制在身体里也应该是勉强安全。

迅速起身一步一晃地来到那许久不用贴着封条的锻刀炉旁,循着隐藏在炉壁之中的灵力引线一点一点地回溯吸收,爱尔感到自己的灵力就像是遇到水的海绵一般迅速膨胀起来,但身体内突然涌入大量不纯的灵力就像是裸手触碰仙人掌,细密的刺痛感从贴着炉壁的手掌深处传来,紧接着的是整只手臂被撕裂的幻象。

用左手掏出包里的绷带,手嘴并用地将绷带绕紧在右肩这份疼痛才暂时性地变为无知觉的麻木。闭上双眼细心地操纵着体内的灵力的提纯过程,将其压缩到手掌和小臂上,再回身往返,淡绿色的光膜一次又一次覆盖在碎裂的刀刃上。几次三番地来回走动后,意识开始晕眩,随之脚步也愈发踉跄起来。

“差不多了。”石切丸在少女不知第几次回到碎片面前的时候挥舞起巨大的衣袖挡住了她的步伐,“那样东西还在的话这就已经是极限了,这种浪费灵力的方法我也不知该如何说你是好。”

他斟词酌句了半天,最后还是以那副慢条斯理的语气缓慢吐出词句“太愚蠢了,人类。”

“虽然愚蠢但却是最优解。”爱尔轻轻地喘着气,豆大的冷汗从她的额角上溢出顺着脸颊滑下,强撑着笑颜,沾满了鲜血的右手食指轻轻地抚上眼睑,“这是我能看到的最优解了。不坏的交易,不是吗?”

“我也不是不讲信用,你若在这里死了,第二个要求自然就无法完成。”石切丸叹了口气,“人类实在是过于脆弱,但是正因为脆弱一旦拥有了能力和权限就开始寻求新鲜感,想要让一生变得独一无二,在这一点上,你和那个女人很像。罢了,我现在为你提供第一条关于现状的信息好了,你只需要在这里睡一觉自然就知道了。”

“嗯,如您所愿。”在踏入这里的第一步爱尔就丝毫不大意地将这里的未来收入眼底——只要她不采取新的动作,在这个基础上这里将会成为什么样的地方,又有谁会来到此处的短时间图像信息已经被存入大脑,尽管如此最为关键的信息仍被抹去,这就必须由她亲自来窃取。

如今能够得到留在这里的默许自然是比什么都好。

而且这里的灵力浓度足以将自己留下的气息掩盖掉,若说是最适合隐藏的场所也不为过,用以恢复灵力也相当有好处。

简单地鞠躬道谢后,爱尔便昏昏沉沉地走向了刀解池附近的几个柜子,窝在了两个柜子之间费力地给自己做了止血措施绑扎好绷带,咬咬牙翻手结了个隐匿灵力的结界便因为灵力透支被倦意侵袭。那个结界并不具备阻挡外力的能力,仅仅只是将使用者的存在感抹消,想来也是过于相信自己了吧,石切丸摇摇头,深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惆怅。

本是以神事和为人除灾为己任的自己,却早已麻木于性命的得失。付丧神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也许自己消失后的下一个自己才会更有被称为神刀的价值和品格,至少比现在看着昔日同僚一个个堕落却束手无策要好得多。

只可惜在这个本丸里,这也不过是个奢望罢了。

他叹了口气,随即望向门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的?”

身着蓝色狩衣的男子背着月光坐在门外的长廊,白色的月光打在他俊美的侧脸仿若镀了一层玉脂,金色的流苏从发间垂落至脸颊,双眼半眯瞳孔内的血红新月隐隐可见,颈间的护具已裂开,胸口破裂的衣衫里露出的瘆人伤口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美丽温雅。他并没有隐匿自己的打算,以袖掩面笑了几声。“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年纪太大了我也记不清了哈哈哈。”

“呼,只是好奇你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里罢了。”石切丸轻轻应答,“我猜是在那个孩子提出交易的时候吧。”

“毕竟要是无端打断你的神事可是会被唠叨很久。”三日月宗近缓缓起身,“本来只是在外面逛逛结果却在你这里听见了很有意思的对话,我也很想见见呢,那个新来的审神者,从之前听到的声音来看应该是个小姑娘吧。”

他微微笑着,风华绝代,缓步移行,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在进入锻刀室的一刹那还是不由得咦了一声,“哦?没想到干得还不错嘛,灵力感知起来可不怎么样,和之前的那些人相比也只是平平,这次派来的果然不同寻常,有点意思。”

“你是要杀了她吗?只可惜我答应了她一些事情,在完成之前可能不能让你杀了她了。”尽管如此石切丸只是坐着闭上了双眼,并没有上前阻拦的样子。

“哈哈哈别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石切丸。我只是来看看她罢了,如果可以还想邀她一起品茶。虽说这个本丸的茶叶也好水也好似乎都不那么干净了。”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三日月宗近惋惜地摆了摆手,双目朦朦胧胧,“上一位来这里的小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着?”

“三个半月前,没有经过考验。大概灵力被压榨了两周的样子后就被神隐了。”顿了一下,神官服男子的目光飘向面前笑得人畜无害的文雅男子,“当时的考验,还是你负责的。”

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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