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的蚕食,从指尖开始直到右侧的小臂,左侧的大腿,直到最后攀爬上面颊略微挡住视线,白色的骨疯狂地滋长蔓延,吞噬着一切。

他们看了一眼彼此,更多的人看着他们。

没有人说话,空气安静得可怕,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他们手中的刀剑本体被笔直插在了地面上,刃尖入地三分,苍凉决绝。

周围传来了刀刃出鞘的声音,切风之声此时只余沉重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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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束缚起来嘶吼的故人和站在手入室门口的少女,倒在黑暗中的五虎退和大俱利伽罗,这便是后来匆匆赶到现场的众人所见到的场景。

“退,好像受伤了,药研也在那边,到底是怎么搞的。”样貌秀气如少女的付丧神担忧地在自己的兄弟间来回打量,正准备从房顶跳下去偷袭的时候被一边的厚藤四郎拦了下来,“乱,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不觉得那人没有发现我们。”

“可是就算这样,唔我是听说那人救了前田他们,不过药研也说了那就是桩交易罢了,这次没有利益,没有谈判人,那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啊!”乱藤四郎越说越激动,甚至准备强行突破厚的阻拦,在这期间审神者偏过头的一个笑容让他内心一凉不由得重心往后坐在了屋顶的瓦片上。

“看吧,我就说。”干脆也坐下来的厚藤四郎拍了拍身边少年的肩膀,“退会没事的,药研也在一边,实在不行不用你说我也会出手,但这个境况而言我最担心的——是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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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猜猜,如果说一期一振是因为强制催眠而无意重伤其他人的话,要想形成这种极其精致的细碎伤口,我敢肯定都是在你们清醒的时候造成的,清醒的时候就能如此伤害伙伴——而且是毫无反抗的同伴,我要是他们,也会心灰意冷地暗堕才是。”

少女观察着众人的反应,继续说着,“看来你们并没有什么同伴意识,干脆我把这手入室的刀的魂全部给封了吧。首先就从这五位开始。”

话语刚落,原本束缚着的碧色链锁便蠢蠢欲动地晃动起来,两头提起转化为尖锐的刺针随后扎入离她最近的一位暗堕付丧神的后颈缓慢融入那裸露的皮肤,被扎的付丧神浑身颤抖了一下,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倒了下去浑身抽搐起来。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谁会想要那么做啊!”这次发话的是和泉守兼定,他本来就因为堀川的事情正在寻找审神者,如今见到对方更是新仇旧恨挤作一团,他的食指笔直地指着审神者,因为愤怒全身都在发抖,“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我们才不得不这么做!”

来了,我所想要的东西。

因为过度使用灵力大脑晕眩得厉害,忍住呕吐的yù_wàng,爱尔深吸一口气,“我可是听说除了最初的那位后面的审神者都未能结成主从契约,即无法命令你们,如果想用这点借口来开脱真是太难看了。”

“如果不是为了你们这些人类战斗到濒死和灵力衰竭,他们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我们也不用帮助他们寻求解脱!”如果不是一边的山伏国广和药研的阻拦,爱尔相信和泉守一定已经飞奔过来给自己致命一击了。

这个回答着实出乎了爱尔的意料。

寻求解脱这一点确实是她之前所猜测的答案。

面对同伴的暗堕化而选择将他们重伤至回到本体用审神者的灵力养着乞求净化的一天,这样的考虑得到了验证。

但是对方所说的暗堕原因实在匪夷所思。

她对于他们暗堕的原因是有过猜想的。毕竟这种还能够希望他人帮助自己解脱并且不进行丝毫反抗的暗堕化就算在时之政府档案库里也是极其少见,可以参见的原因也许是被溯行军感染,也许是被那个人的行为所迫,或是被当做暗堕实验的道具,但是一般来讲濒死和灵力衰竭只要经过适合的手入并不会造成暗堕才是。

除非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他们如此渴望灵力的原因,如此憎恨人类的原因,如此拒绝和解的原因。

还有这个暗堕的状态,不完整的面具和骨化情况很奇怪。但不管如何先将计就计把话给套出来。

“我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对于暗堕的条件还是有所了解,只是濒死或是灵力衰竭又怎么会变成这样。除非——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她话还未说完右肩上就突然搭上一只手,有力的一拉让爱尔的重心一时不稳踉跄的后退两步,与此同时伴随一声巨响,原本自己所站着的地方腾起一片尘土,雪白的付丧神微笑着站在那里,锋利的金色瞳孔如同捕猎的猛兽,倒是与其鹤的称呼极不相称。

他满意地眯起眸子,为自己的惊吓得逞而感到欣慰,唇齿一张一合。

“是,诅,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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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俱利伽罗皱着眉头打量着这出戏剧,他不准备和任何人混熟,在那长久的过去里也大都是一个人呆在手入室里静静地守护着那些沉睡中的刀剑。

那些个审神者也基本放任他那么待着,因为手入室的灵力迟迟未能连接而无法手入的原因,大多数刀剑都只能获得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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