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面前的人,却只能感受到那是活着的东西,鲜明的生命火焰在眼前闪闪发光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吹熄,心里痒痒的似乎有魔鬼在骚动。

“咔咔咔主殿,小僧觉得,差不多了。”有力的声音伴随着一点灵力将她扯回了现实,转过头便看到僧侣模样的付丧神依旧爽朗地笑着看着自己,双目却极是认真,“再深入下去,可能会回不来了。”

“谢谢。”坦率地道了谢,那些巨大的黑色或红色的色块并没有消失这让她明白自己的状况并没有什么好转。不过好不容易才取回了一点意识怎么能轻易就认输,倒不如说考虑到身体的状况是时候背水一战了。

“主人!你的伤口!”眼尖的五虎退突然叫出声,爱尔低头才发现自己右手的伤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令人胆寒的白色突起物,那些突起物扭动着缠绕着一层又一层堆叠起来。

“没事的!退!还有一会儿就好了!”鼓气一般地喊出这句话,爱尔加大了灵力量的投入,那些遍布于暗堕付丧神身上的灵力裂痕顿时忽视了其他部分直直地朝着面部而去,在到达头部的时候灵力通路一瞬间达到了最高亮度。

“啪。”

面部的白骨裂开了,随着这声脆响,那些黑蛇般的雾气也在一瞬间消失,被束缚的五人则一下子安静下来。

“净化,成功了?”小心翼翼地,五虎退问出声音。

“并没有,但已经是极限了。”少女把玩着五虎退的短刀,突然发力将右手伤口上的白色突起物割去,ròu_tǐ撕裂的疼痛由神经传播到身体各处让她一向自得的笑容也不禁僵硬了一下,那些突起物在落到地上的同时化作粉末仿若不曾存在,然而其确实曾经成为过她ròu_tǐ的一部分,割去异物后的手掌便只能见到暴露在空气中的大块红肉,那伤口染满淋漓的鲜血显得甚是可怖,随着她的动作那些附着在脸上的白色鳞片也脱落下来。

“大部分的意识算是取回来了,但是这种平衡太过微妙,稍微刺激一下或是灵体的状态有些许波动都有可能再次暗堕。”

“为什么?”

与前去看望昏倒的五人的五虎退和山伏国广不同,也与一直默不作声站在房间角落的大俱利不同,药研藤四郎用浅紫色的眼睛看着依旧微笑的审神者,低沉地发出疑问。

“诶,什么,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碎了他们,大将您也听到了吧,鹤丸殿说过人类的亲手碎刀也是我们消失的方式之一,您可以那么做的。”

“既然听到了鹤丸的话,那么我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的,我是不会碎刀的。”

“但是大将也说过完全暗堕的刀只有斩杀一条路。”

“所以说那是完全暗堕的刀,这些刀的面具尚不完整,所以我猜想他们应该还留了点意识没有完全暗堕,所以最后我的净化才可以直接冲破面部的面具,从暗堕的灵力里面把他们的意识抢回来一些。”

药研清楚地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少女扯的瞎话,如果真的是极有把握的事情她就不可能把自己的无防备暴露在他们面前,而且平白无故地耗费过多的力道。

这说明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需要有旁人在场帮忙镇住场面以免突发状况。

果然是有趣的人,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够去除这里的瘴气。少年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嘴角牵起了弧度。

“兄弟!你醒了!”山伏国广的声音打断了二人间的沉默,爱尔欣喜地想要跑过去却没料到腿脚早已没了力气突兀地一个平地摔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幸而药研离得不远直接从前方抓住了她的双肩。待她勉强站住右手又被少年不由分说地执起,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包内取出之前的药膏干脆地涂抹好后用绷带缠绕严实。

那过程太过干净利落于是爱尔只能全程星星眼地表示叹服。

“我这是还活着?不对,为什么还活着?”金发的付丧神初一醒来便试图寻找一直用来遮掩自己的白布,然而双手紧张地在四周搜罗一圈后只得接受这个无果的现实,痛苦地将手背贴在额头,碧色的眼眸一只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色彩,另一只仍然没能恢复闪着悠悠的红色的光,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事来回顾四周:“其他人呢,都还活着吗?”

你就只会说活着这一个词了吗。尽管知道对于刚醒来的付丧神说这句话有些不佳,刚刚从疼痛和虚弱中缓过来的爱尔还是有些脾气,尤其是在对方看到自己的时候就下意识地把山伏国广向身后拉扯似乎自己是长着三只眼千颗牙的恶鬼一般,切,刚刚还是恶鬼的明明是他们。

忍受着山姥切国广略微有些灼人的视线,少女也不禁恶作剧地一笑,“看看你的左手,山姥切国广。”

青年皱眉,还是按照她的话语将视线转向了左手,随后一惊,那左手上仍附着白色的骨刺,阴森森地窥视着他,莫非自己还处于噩梦之中,他本准备找本体在自己身上试上一试却并未找到,干脆就在脸上捏了一把,确确实实的疼痛让他明白这里就是现实。

“啊啊不要激动!”面前的少女又发话了,于是带有着奇怪灵力气息的少女再次夺去他的视线。

“活着的话应该算?毕竟没有刀碎掉,连加州也回来了嗯应该算。”她念叨着他听不懂的话语,因为长久以来梦中积压的无名愤怒与杀意他几乎是想立马将其斩杀,可一来本体刀不在手中二来不知为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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