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切长谷部在部分审神者之间是被传为“废婶制造机”的付丧神。
忠诚,可靠,意念坚定,可以为了审神者付出一切,有的时候甚至到了略微偏执的地步。
这个本丸的压切长谷部有的时候会做梦,梦里雨落得倾盆,伴随雨声缘廊上脚步声哒哒哒地响起,他惊疑地冲出去拉开障子门。
木地板上只留下一排排杂乱无章的血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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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压切长谷部低头看了眼昏睡过去的审神者,“吃了多少?”
“两块,估计会睡个两个小时。”烛台切已经习惯于通过对方的吞食量来判断昏睡的时间,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这个人毕竟很危险,还是得做好提前量的准备。”长谷部毫不犹豫地抛出结论,接着他眉头微皱视线转到了一边的缘廊。
“我们也不能在那里待得太久。所以,能否请您不要挡着我们的路呢?”
坐在缘廊尽头的付丧神优雅地抿了一口茶,嘴角弧起,眼中的血色新月闪烁着淡淡光华,“哈哈哈我并没有阻止的打算啊,长谷部殿。”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罢了。”
寒光闪现,茶杯在空中落下笔直地落到廊道边的草丛里,茶水从杯中流出转瞬流淌入田,刀刃飞忽划至身前。
同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缘廊顶上一个空翻而下,从侧边钻入三日月与烛台切二人中间,雪白的羽织被割开一角,一推一挡间发出尖锐的硬物摩擦声。三日月面色不快,刀顺着势头横向一划,借着对方侧身挡下的间隙迅速后退两步,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是一脸自信地慢踱过来的石切丸。
“怎么样,吓到了吧?”鹤丸国永挡在烛台切身前,另一边的长谷部也拔刀出鞘,一脸严肃地面对三条刀派的二人。
“长谷部君,让我来望风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对吧!”
明明是你自己提出作为不小心泄密的补偿来作为行动的第二道保险,长谷部觉得自己太阳穴上的青筋蹦哒得有些欢乐,但是综合考虑到时间和多种问题的解决方案,向来谨慎的男子向前迈了一步,“这次是我们温和派来负责考验的事宜,请你们中立派不要多加出手。”
“我只是对于你们想要做的事情感到好奇而已。”收刀入鞘的三日月宗近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刚刚那的一招并不是为了阻止二人的行动,而是为了确认某件事情,现在既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么也就无需再继续下去。
相信对方也早已看出自己虽出杀招却并无杀意,因此才能保持交流的本心。
“你们要去那个地方的话,我只提醒一句,莫要待得时间太长。”石切丸合上眼睛走到两方之间,腰间挂着的大太刀随着步伐的颠簸而微微颤动。
“我们自然知晓。”微微欠身后长谷部和烛台切疾走而去。唯独鹤丸国永并没有移动分毫,他开心地眯起眼睛,歪头笑得灿烂,“三日月和石切丸,你们两个为何会来这里呢,这还真是吓到我了。
“哈哈哈只是因为小姑娘欠了我一个约定,就在这里等了些时间罢了,看来不只是老年人记性不好,小姑娘偶尔也会爽约。”三日月回答地倒也很是轻松,再加上自己那沉眠许久的好奇心被从石切丸那里听到的消息撩拨了一下,干脆就来搅了一搅这趟浑水。
“我也是,有约定的原因。”石切丸双手环胸,褐色的眼望向庭院里常败的樱花树,“不过就如同那孩子所说的一样,可能这就是命运。”
“那么鹤丸殿所来又是何事呢?”三日月眯起眼睛,“这也是你的一步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命运什么的,我可不相信,人生还是需要一些惊吓的啊。如果尽是些能够预料到的事,心会先一步死去的。”双手在后侧搭起,鹤丸国永看似随意地转了个半圈然后大踏步地离开,话语停留在缘廊上空盘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和新任审神者是最差的相性。”
差到一看到对方的笑脸就感到不爽烦闷的程度。
“哈哈哈对了,之前拜托你的事情。”看着鹤丸的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三日月掩袖而笑,极美的容颜因为这一笑更是显得极雅极秀。
他一边询问一边回忆起刚刚的景象,少女在被自己的刀风直指的时候被捆束的双手不自然地摆动了一下,是下意识地想要使用灵力吗?
或许注意力全部被自己吸引的烛台切没有发现,但一开始就盯着那位审神者的他可是把全程都看在了眼里。
既然那么多人都有着各自的心思,自己这边不来参一脚可太可惜了。
“放心,目前还算有点头绪。”石切丸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刻意地压了下来。“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相关的事儿。”
他们二人相视一笑,“那么,就先去找那两个人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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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主抱一直以来都是大部分女生梦中所想,但是爱尔愤愤地表示,前提是要看对方究竟是把你当做公主,还是石头。
不不不,更甚一些,她觉得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可能连一块石头都不如。
所以被抱着的姿势相当尴尬,烛台切的护具硌在她的脖子后面,手被反绑在身后导致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