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加州清光斩开锁链,然后在你医治好堀川后把加州的本体刀还给他,这是我提出的交易条件。”

和泉守兼定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这里的钥匙我也会想办法搞到手,之前负责在这里监视加州清光的也是我,这并不困难。”

“然后我还是得回到这里来,对吧?”

“是的。你自然可以想办法逃走,我不会阻拦但也不会帮你。”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你应该感谢我目前还没有杀了你。”

“嗯。不坏的交易。”少女点了点头。“我答应你。那么你有什么可以作为约定的证物?”

“证物?”和泉守显然没有料到少女会这么问。

“或者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也可以啊。”少女趁着男子尚且没有转过弯来,狡黠地提问。

“啊……什么?”

“那个人刻下话语的地方在哪里?”心心念念药研之前说的话,这里毕竟瘴气浓郁呆不得太长时间,如果一下子就能知道刻下话语的具体地点,而那话语又刚好是诅咒本身的话,便可以说是大丰收了。

“……那种事情,我并不清楚。”

“那还是拿证物来吧,不然我若是白白被骗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稍微有些遗憾,爱尔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的一张白纸,咬破指尖在纸上画了几下。

“这种时候还是用言灵来得快捷一些。虽然我现在用不了灵力但是这张纸本身的灵力还是有一些的,做个见证者之类的东西。”

“作为流行而又强大的刀,我是不会说谎的,但既然你这么坚持……算了。”和泉守摘下耳钉,红色的耳钉像是一滴凝固住的鲜血,“我用这个作为交易的起誓物,我绝对不会叛离之前所说。”

作为和付丧神一同降临的贴身饰物甚至可以说代表着他们一小部分的灵魂碎片。

而且与胁差堀川国广相成套的耳环,对于面前的付丧神有多么重要也是不言而喻的。

“好,那我就对着自己的双眼起誓,我一定会医治好堀川国广。”少女干脆地抬起右手,语速极快地说完这句话。“这样直到契约结束我们二人都没有办法有意杀死对方了。”

“那么,和泉守兼定大人,具体的时间是?”

碧色的双瞳与蓝色的双眸对视,仿若凝滞的空间里男子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躁。

“事不宜迟,你只要最近时刻准备好就行。”

“好,好。”见对方正准备转身离开,少女紧张兮兮地又追加了一句,“还请尽量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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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听到那个诅咒后还会无动于衷的,这种刺激性极强的消息指引下审神者会做出的举动纵使万千,却基本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保证自己的灵力不被过多地掠夺。

因此就算呆在这个牢笼里短期内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审神者都会明白这只不过是把死刑变成了死缓罢了。

就算现在免于一死,在长期的灵力掠夺下必然躲不过死在这里的终焉。

根据之前这个审神者的所作所为来看,她的高傲和自尊必然不会允许这么轻易地就向付丧神低头,因此将目标转移向作为初始刀的加州清光这种双方都退一步的想法自然会有很大的赢面。

那么对于一个自大的审神者来说为什么她会这么轻易地为了一把并算不上稀有的初始刀进行交易呢?

答案自然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自己必然也想利用这个机会逃出生天。

而她出逃的最佳时间点自然是在医治完堀川后自己窃取钥匙释放加州清光的瞬间。

结合着鹤丸的指导分析得井井有条的和泉守自以为已经了解了对方的全部,他的指腹摩挲着本体,在心里一遍遍地梳理之后的计划。

如果要想在叛离温和派的前提下继续存活下去,那么就必须做出相应的贡献。根据刚才的契约自己已经无法杀死少女,那么只要将少女脱逃的消息告诉激进派或是温和派的任意一方就可以作为及时发现她逃跑的功臣保留一己之地。

和泉守停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出了那个牢笼,来到了庭院的池塘边,池水浑浊,里面倒映出的脸上也是一派泥泞,丑陋的笑容在男性的脸上绽开,黑色的水汽蒸腾散发出腐烂的味道。

他突然怔住了。

土方先生,现在的我究竟做的是否正确?

他以本体作杖,全身的力气都施加在自己的本体上,那把漂亮的刀剑被压迫着陷入河边的软泥里,溅起的泥点沾染在浅葱色的羽织上——那是新选组每次在下了豁出性命的决心后所会披上的寓意视死如归的战袍,却与他当下的心情格格不入。

“为什么,大家都想要活下去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内回想起鹤丸国永的话语,一身红白相间的男子在完成简洁的分析后便盘腿而坐,顽童般地偏头看他,瘦削白皙的指尖拿着烛台切做好的小点心。

付丧神其实对食物是没有什么高要求的,但是那位伊达家的太刀以进食可以增强为人的真实感为由而偶尔做些茶点送到每位刀剑的居室,因为曾经同属伊达家的原因鹤丸也总是拿他打趣经常去偷些和果子来。

“为什么?自然是不想成为鬼了。”

没有理智与感情的鬼,那不是连家人和友人也会毫不留情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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