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俱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下来的,大致先是被三日月忽悠了他制定的越狱计划是多么完美,又鼓吹在新任审神者面前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是多么重要,最后就被直接推上了具体执行者的宝座。
不过考虑到伊达家另外两把刀目前的情况以及尚未被寻到的太鼓钟贞宗,或许他是该为之后做些打算。
烛台切和鹤丸,都对这个审神者造成过不小的伤害。
越狱计划其实异常简单,三日月不知从哪儿搞到了锁链的钥匙,让自己直接潜进去救人,他自己和石切丸则在附近闲逛,阻止其余付丧神在期间进入。
毕竟被镣铐束缚着,温和派并没有把审神者放在眼里,只是定时过来看看确认没有突发状况即可,这种时候三日月和石切丸只要以自己刚刚确认过没有异常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搪塞过去。
之后只要斩断锁住牢门的铁链就行。
现在关着爱尔的这座牢房它的铁门上本身的钥匙已经失踪了,现在是用一卷小指粗的铁链牢牢绑紧后扣上了新锁,但只要砍断铁链的任意一环整个装置便没了作用。
大俱利伽罗很顺利地做到了这一点。
他钻进牢笼里,从口袋里取出钥匙在爱尔的镣铐上轻轻一转那束缚灵力的专用铁链便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感受着灵力慢慢恢复地爱尔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把钥匙,轻而易举地就插进了这个监牢的锁孔里,左转,锁上的轻响,右转,锁扣解除的喀嚓声。
原来第五任审神者美子日记本旁边的钥匙,是这个牢房的钥匙。
“大俱利殿,为什么这个房间不用那扇铁栏门自带的锁来锁住我,而要用铁链这么麻烦的东西?”爱尔突然起身,双眼笔直地盯着一边茫然的大俱利伽罗,她的眼神十分认真,语速也快了起来,颇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烛台切说过,有人从这里逃出过,之后钥匙也不见了。”他吐出两句话,之后一扭头,“其余我也不知道。”
“是吗,那就先走吧。”她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加州清光,“清光,记得,等和泉守实践了约定把你的本体带来后就按照我之前所说的去做。”
“啊……是!”黑发红眸的付丧神慌忙抬眼,就只见审神者披着她破烂的运动服跟着另一位付丧神离去的背影,他的手指握拳,指节因为被剧烈的挤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手心里的纸条皱巴巴地蜷成一团,随着脚步声的远去无力感与恐惧感再一次充斥了内心。
又要……一个人被埋葬于黑暗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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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点的时候她从碎片的图像中看到了这次大俱利的到来,其实就算等着不动和泉守之后也会带她出去,但是那样就会被直接带去手入室,而她在此之前还有几件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我要去趟刀装室。”刚刚接触到外界不久审神者就匆忙报告了自己的想法,之前他也和长谷部提出过要制作刀装,却被对方以在手入资源都极其受限的现在没有用来做那种东西的多余材料为由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这让她感到很气愤。
和锻刀不同,刀装的制成所需要的材料并不多,而且就算特上刀装制作失败,次级的也不是不能用,应对战斗做好充足的准备总是必要的,所以她之前悄悄做了一手准备。
“再之后我会去手入室,然后再……啊对了大俱利殿,您已经可以走了,还是不要再和我扯上关系的好。”
“嗯?”闻言一向扑克脸的男子也露出了一副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刚约了人就直接提裤子走人的表情。
“你救我是为了报那一命之恩的话,那报烛台切的可能就不止于此了。”少女突然吐出一口长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继续帮助我会让你的立场变得尴尬,甚至不得不与他为敌,这事不行,再说你又没有和我签订契约,是自由的。我和烛台切哪个对你更重要?”
“……是这样。”他思考了一会儿,“两个都是麻烦的话,让我选,恐怕还是烛台切更重要。”
他喃喃了两句,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便转过身来,“你就不问我,是谁把你救出来的。”毕竟三条家是想要卖审神者人情,他也不想占人家便宜,这种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是三日月吧,这种程度的事情,我还是能看到的。”在那过去的分歧点预知里通过零星图像制定好计划的少女已经向锻刀室走出了几步,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略长。
他们走的不是大路,而是位于本丸西部的偏僻小路,这里种着些稀稀疏疏的灌木,说实话隐蔽性也并不是很好,但毕竟是三日月提前告诉大俱利的逃跑路线,一定会做好事先的准备,比如说……
她一边加速走着一边将灵力均匀地散步在周身五米的范围内,双眼里渐渐汇聚起浅色的光,以便随时预知周边可能发生的情况。
大俱利伽罗已经走向了反方向,沉默的男子没有丝毫的停留,快速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夜晚还很漫长,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至少,他要为明日的出阵留出足够的余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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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和泉守兼定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