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受,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赵戈抚着脖子吭吭咔咔的咳了好久,那根鱼刺不为所动依然固执地卡在他的喉咙中,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要不,找巫医看看吧。”大牛肉也不吃了,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他是被鱼刺卡住又不是病痛,巫医怎么看?”连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犷都是忧心忡忡。
“那怎么办?就让我一直卡着吗?我快难受死了。”巫医都束手无策,赵戈开始害怕起来,他不会真的就被一根鱼刺卡死了吧。
“把嘴巴张开,我看看。”卫娆被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吓懵了,不就卡个鱼刺吗?又不是卡个手榴弹,至于紧张成这样吗?
赵戈裹着热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卫娆,女娃可是治好他高热的人,说不定她还真有办法将这根鱼刺剔除呢?
小霸王这会儿非常顺从,乖乖地张开嘴任由卫娆检查。
卫娆一靠近,就被他嘴里那股子酸腥味给熏着了,她连忙捂着鼻子,满脸嫌弃,“你是有多久没漱口了,这气味都可以当生化武器了。”
后半句赵戈听不懂,但是前半句他可是听得明白,女娃嫌弃他口臭。
砰地一下,赵戈的脸就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但是这种感觉就像他只穿了袍子没穿裤子,裸着下半身被人看到一样,羞耻。
该死的这个奴隶为什么要嘲笑他,她以为她很干净吗?
赵戈又气又恼,顾不得喉咙的疼痛冲着卫娆嘶吼起来,“你到底要不要看?”
小霸王就是小霸王,装什么柔顺的小兔子啊,乖巧三分钟马上破功。
“看看看,怎么敢不给你看呢?”卫娆看他又恼怒,又痛苦的样子,最终只能忍着不适帮他查看。
将他拉到光线好的地方,捏着他的脸颊,借着明媚的日光,卫娆终于看到一根小细刺扎在赵戈喉咙的腭扁桃体上,那根小刺扎得极深,那里已经红肿充血了。
此时,两人挨得极近,女娃身上没有想象中的臭气,反而有一种冰泉般干净清透的味道。
赵戈微微蹙眉,这奴隶身上竟然不臭!
“刺扎得很深,要□□。”匆匆检查完,卫娆赶紧后退一步,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此时,赵戈已经顾不得去计较卫娆的举动了,他只知道他的喉咙很疼,一说话就疼,要尽快把这根刺□□。
可是,怎么拔?
那根刺貌似扎得位置比较靠近里面,人的手那么大,根本伸不进去。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卫娆找了两根干净的细树枝来。
“你要干什么?”赵戈不解,盯着树枝懵懵懂懂的样子。
卫娆像拿筷子一样晃晃手里的树枝,“当然是给你拔刺了,来,快把嘴张开。”
赵戈盯着这两根削得又细又尖的树枝满目震惊,要把这个塞进嘴吧里?天哪!这个看起来比鱼刺还要尖利,万一不小心刺到他的喉咙怎么办?
可是不拔这个鱼刺又卡得他好难受?
就在他犹豫不定时,卫娆伸手捏住了他的嘴巴。
“乖乖的,不要怕,把嘴张开,很快就会好的。”
她的声音很好听,轻轻柔柔的极具安抚性,赵戈那颗忐忑的心不知不觉地就被她抚平了。
老老实实地张开口,赵戈正想说让她当心点,可是嘴巴被她捏变了形,一出声就是含糊不清的发音。
筷子刚伸到他的口中,一阵一阵的臭气就飘了出来,卫娆摒住呼吸,努力忍耐着,像声音温柔得像安慰幼儿园怕打针的小朋友,“乖啦,不要怕,我会轻轻的,很快就好了。”
嘴里说着安抚的话,眼睛犀利得像鹰,盯着他喉咙里的那根刺,准确地夹住,快速拔出,动作小心翼翼却又精准无比。
赵戈都没有任何感觉,卫娆就把那根鱼刺取出送到他面前了。
捏着那根害他难受那么久的鱼刺,赵戈恨恨地将它扔到了火堆里。
“少主,赶紧去刷牙吧,你的嘴,真是臭得不行。”卫娆扔了筷子离他好远,一副嫌弃到不行的样子。
赵戈脸红,刚想辩驳,大牛就扯了柳枝来,“少主,用这个刷牙,刷完之后口气可好闻了。”
大牛一说就笑,还露出了大白牙,赵戈闭着嘴,反驳不出来了,这牙,确实比他的白。
回到世安院,赵戈马上将荷儿叫了过来。
“少主,唤奴过来有什么吩咐?”荷儿一如继往的温柔体贴。
“把嘴张开。”赵戈突然走近,高大的身躯就立地荷儿面前。
荷儿一脸娇羞,不禁低下了头,少主这是要干啥嘛?
就在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的脸被少主抬了起来,接着就听到少主不耐烦的声音,“我让你把嘴张开,你听不懂是吧。”
被少主训斥,荷儿有些委屈,水灵灵的眼睛里裹了些许泪意,“少主...”
下巴倏得被放下,荷儿看到少主捂着鼻子弹跳到远处,“荷儿,你口臭,别张嘴说话了,赶紧用柳枝刷刷牙吧。”
春天的脚步慢慢离去,炎热的夏天说来就来。
提着大牛编的菜篮子,卫娆哼着轻快的调子,在山鸟的叽喳声中,开始采集野菜。
自从溪知道野菜晒干后可以存放好久后,就天天催促着卫娆进山采野菜,说是留到冬天吃。
卫娆一想也是,冬天不好捕猎,多存些野菜以备不时之需。
采了半筐山韭菜。卫娆坐在地上休息时发现了不远处的树上有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