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戈的话比天上突然打下的雷都要吓人,溪手里的陶罐啪啦一声就这么卒了。
虽说她一直都盼望着主子能收了女娃当侍奴,可是现在就提出睡觉的要求会不会太早了些,女娃她,她还没有流过血呢?
“不行!”又是突兀而起的暴呵声,卫娆震惊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又被这声音吓得差点坐到地上。
扭头一看,原来是一直充当背景的大牛站了出来,只见他胀红个脸,畏畏缩缩的瞄着赵戈,刚才豪气洪亮的声音降低了好几个分贝,“少……少主子,女娃她,她还是个孩子。”
啪,一鞭子挥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大牛身上。
刚才还气定神闲的赵戈这会儿像吃了□□蹦了起来,“你这个奴隶脑子被驴踢了,我就是想让她打扫一下房间你居然往那处想,我眼睛又没瞎,你看看她长成这个样子,别说她小,就是长大了我也不要她,还有,从今以后她叫赵丑,不是什么女娃了。”
谁要她,谁要她!
黑成哪个样子,睡觉还流口水!
他喜欢的是像荷儿那样容光秀丽的美人,这种丑八怪他可下不去口。
他让她留在他房里不过是想着世安院好久没没住人了,肯定得打扫好久,天快黑了,风雪又大,他是不想赵丑走夜路,所以就让她睡世安院偏房得了,(打死他都不会承认他其实是怕鬼怕黑,怕一个人睡,想找个人壮胆。)没想到他的一片好心竟然被这个奴隶曲解成发泄私欲了,毛都没有长齐的丑八怪,也就大牛这个脑子有毛病,眼睛有问题的奴隶会肖想,反正他是看不上的。
赵戈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脸蛋气得红彤彤的,满眼嫌弃的远离卫娆。
赵丑??听这名字就知道少主子质疑女娃的容貌,溪可不干了,不是她自夸,自家女儿还未长开,就已经生得比月柔美,比花明艳,若是再当成贵人娇养几年,一定会出落成亭亭玉立,娇美可人的绝色佳人。
这样的女娃配少主子!配得!配得!
溪越想越觉得少主子是女娃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正要开口把掩藏女娃容貌的事情说出来,一双小手却将她的嘴堵个正着。
“可以,可以,少主子,我马上就去打扫房间,你先请!”遇到这么卖女儿的麻麻卫娆也很无奈啊。
好几个月不住人的房子已经变成了老鼠和蜘蛛的游乐场,小桌床铺上布满灰尘。
卫娆和大牛两个人忙乎好久才将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卫娆揉揉自己直不起来的小腰直呼这比耕田还累。
赵戈似乎觉得这样的奴役还不够,呼呼喝喝指使大牛把地龙烧起来。
房子里的温度回升,赵戈回床睡觉的时候发现赵丑竟然侧躺在小榻上睡着了。
瞟了一眼瞌睡连连的大牛,赵戈终于发话让他去侧房睡。
眼皮子一直打架的大牛迷迷蒙蒙的走过来要叫女娃回去睡觉,却发现少主子拿了床被子盖她身上了。
大牛心头一震,他看着女娃安静的睡颜,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一张晶莹如玉的脸,还有她带笑的眉眼,似是被壮了胆,大牛刚想开口就被赵戈踹了一脚,“再敢胡思乱想我活剥了你,这里比侧房暖和,就让她睡这里。”
大牛一步三回头的走后,恋恋不舍的样子不知道人还以为他抢了他的东西。
赵戈看看已经换了豪放睡姿的赵丑,心里郁闷的不行了,他有表现出来那么饥不择食的样子吗?为啥那个奴隶总会疑心他会吃了这个癞□□???
次日清晨,下了一天的雪终于停了。
赵炼生怕赵戈不回酂城了,指派了连个护卫来督促他回去。
还拿鸡毛挠赵丑鼻子的赵戈看到这两个人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随手将鸡毛扔在赵丑脸上,气冲冲的走了。
风吹羽动,似幼虫爬过,痒痒的。
等等,虫!
惊坐了起来,一根鸡毛掉落在她怀里。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颗心终于有放了回去,无意中追击到拐角处那抹宝蓝色衣角,脱口喊道:“少主子,你去那里?”
少女初醒的声音比泉水还要清澈,睡眼朦胧的样子比平时可爱许多,赵戈心里的气闷一下子就被涤荡了不少,想到自己回了酂城又要许久才会想见,不由得心生怜悯,“我回酂城了,这个院子你和你母亲住吧,省得被老鼠蜘蛛占了去。”
上位者随口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就改变了卫娆和溪的居住环境!
就这样卫娆和溪住进了世安院,赵戈的房间卫娆隔几天就会去打扫一次,然而他却没有回来过。
也好!这样就没人叫她赵丑了。
溪的预言很快就实现了,上年冬天雪下的厚,秋天收获的粮食都比往年多了好几倍。
由于新来的大管事为人宽厚,对奴隶私开小灶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奴隶吃饱后纷纷做起了哼哼哈哈的运动,导致今年怀孕的女奴隶增加了许多,这些孕妇里面包括被前大管事逼死女儿的女奴。
由于生活条件不好,奴隶极少有怀二胎的,女奴的大肚子也算是个奇迹了。
怀孕后的她基本上没有发过病,性格也沉稳许多,只是有的时候会抚者肚子偷偷抹泪,估计是想到她死去的女娃了。
每每这个时候,大管事都要抱着她安慰一翻,她才会破涕而笑。
是的,这个孩子是新来大管事的。尽管他已经有妻有妾,可这并不妨碍他跟女奴两个人男欢女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