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戈整理好衣服,犷就急步匆匆地进来了,他二话不说,直接行了个叩拜大礼。
若是以前赵戈定会心安理得地受了,但是现在他跟丑丑的关系渐渐亲密,岳母的男人他也该尊敬着才是。
于是,赵戈赶紧扶他,不解问道:“这是做甚?”
犷不肯起身,跪在地上沉声道:“奴想请少主子归还奴的卖身契?”
赵戈蹙眉,不明白他话里的意图。
犷生怕他误会,赶紧道:“少主子救过奴的性命,奴感激不尽,但是奴现在失去臂膀,如同飞鸟折翼,再也不能为赵家做出贡献,形如废人,留下来也是浪费主家粮食,不如就放奴离开。”
听完他的话,赵戈反而笑了,锐利的眼神仿佛看穿一切,“犷叔,我看你不是失去了手臂,而是失去了胆量?”
上次无意打断了溪追求犷的终极计划,犷对溪的防范越来越强,然而溪越挫越勇,大有一股不拿下犷誓不罢休的架势,犷估计是怕了,才求到他这来。
然而,他从来都是站在溪一边的。
犷猛然抬头,接触到少主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又心虚地低下来。
“听闻你曾经是名游侠,为了溪才卖身给赵家。”赵戈的声音清朗舒缓,仿佛引领着犷的记忆回到了想识的那天。
那个时候他还是名四处游荡好胜逞强的游侠。
遇到溪的时候正值日暮,她正在湖边洗衣服,金色的阳光将她身上渡了一层光晕,非常漂亮,连她背上的小女娃都十分可爱。
看着这温馨美丽的画面,那一瞬间他厌倦了打架流浪的生活,他觉得自己应该停下来,好好欣赏这山光湖色。
谁知道这一停就是十几年,日暮山色依旧,自己仍是孤身一人。
“既然你是为了溪才成为奴隶的,那我就把你的卖身契交给溪。”赵戈面色平静,内心咆哮,想逃出岳母的手掌心,得先问问她女婿答不答应。
犷惊得又抬起头,大声说:“少主子,你不能……”
赵戈不想听他辩驳,直接打断:“你想要赎身就去找溪,只要她松了口,你就可以走了。”
犷还想说什么,赵戈已经不想再跟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说话了,他要去找丑丑,他要刷存在感。
擦肩而过的时候,赵戈感觉自己忽然邹老头附身,心中有千万感慨想要抒发,他拍拍犷的肩膀老沉感叹:“现实容易逃避,唯心无处可逃,两情既然相悦,何不相偕到老呢?”
卫娆猫着腰,借着回廊柱子的掩护想回自己屋子里去,刚开始一切顺利,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有个童音叫了起来,“看,少夫人在那里。”
一瞬间,院子里十几个肉团子都发现了卫娆。
既然暴露了,卫娆也不躲了,她开足马力,瞄准自己的住处,直冲过去,然而十几个小短腿前后包抄,卫娆很快就被拦截下来,然后她的耳边就充斥着各种奶声奶气摧人意志的祈求,“少夫人,我想吃蜜糕。”
卫娆现在听到蜜糕这两个字就觉得嘴疼,她求饶被拒,只好使出利诱手段,“各位小英雄,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看你们放了我,我出钱给你们买蜜糕吃行不行?”
“不行。”小团子们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卫娆懵逼了,奴仆们天天叫她少夫人不肯改口,是因为赵戈说叫了有肉吃,同样是蜜糕,为啥小团子们不屈服呢?
“为什么呀?”卫娆委屈,至少考虑一下她的提议啊?
“我们不吃你给的蜜糕,吃了你给的,少主就再也不会给我们发蜜糕了。”小团子们不为所动,意志很坚决。
拜托!别看他们小,他们也是有智商的好不好,少主子的大腿明显要比少夫人的粗些,抱紧谁的,不言而喻。
就这样卫娆被一群孩子兵连拖带拽的拉去见他们的将军去了。
赵戈这个无耻之徒想媳妇的时候,只需要手提一篮蜜糕,自然有人将卫娆拉过来与他想见。
一吻天长地久,赵戈意犹未尽,咂咂嘴巴还想来个二吻情深意切。
还没换够气的卫娆一把推开他的脑袋,红着脸喘息道:“你亲这么久,想憋死我啊!”
赵戈这货吻技越来越好,卫娆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
天天都亲,怎么还像饿狼扑食似得,想把她吞到肚子里去吗?
“那你赶紧缓缓。”赵戈喘着粗气,搂着她腰的手收得更紧了。
感觉到有东西抵着小腹,卫娆赶紧推开他。
房间里的气氛太危险,卫娆推开窗,让屋外的冷风醒醒脑子。
赵戈的气息平息许多,但是看到美人站在窗前,还是忍不住抱住她,温存一翻,“我昨天已经发了加急信,让父亲把晏师的事情停下,尽快回来操办我们的婚事。”
“什么婚事?”卫娆懵了,这么快就谈婚论嫁了,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赵戈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眯着眼睛道:“邹夫子和溪已经合了我们两个的生辰八字,最好的日子就定在五月初八。”
“合什么八字?溪都不知道我具体哪一天哪一个时辰生的,这个八字你是怎么合出来的?”还定在五月,这也太急促了。
“跟我最配的那天就是你的生日,跟我最配的那个时辰就是你的生辰,所以你以后的生日就是三月初三。”
“…”这确实像赵戈怠
“还要熬四个多月,你才是我的。”赵戈把头放在她颈间蹭蹭,声音闷闷的,有些急躁。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