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娆这边蕴量着翻身大计,楚尘那边也忙得不可开胶。
他们的马车一路风驰电掣,仅用了三天路程就回到了大晋国都城用于安置质子的府邸。
与此同时,大楚国太子易人的消息也传遍了六国。
其他五国的质子都围在楚尘的宫殿门口,等着奚落他。
看到楚尘归来,替身和谋士差点就要跪地谢天了,幸亏主子回来的及时,不然众目睽睽之下,穿帮是迟早的事儿。
事分轻重缓急,门口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乌合之众,楚尘根本不已与理会,他一身风尘来不及清洗,便提笔急书,连发二十道密令出去。
随后又叫来密卫,天泣,丢给他一张画像,吩咐他速去大卫国,暗中保护画中人。
就着这身风尘仆仆的行头,楚尘顺手浇了自己一身酒,直到感觉自己足够狼狈了,才吩咐下人大开府门,迎接客人。
伴随着五国质子前来的还有大晋国的吏使。
借酒掩护,楚尘颠颠倒倒哭笑怒骂间将一个失意落魄的太子形象演得入目三分,他拉着大晋国的吏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心中的苦闷,“我虽为嫡长子,可是却性情愚钝,不得父王喜欢,我那二王弟自小聪明伶俐,甚是会哄父王欢心,常有机会跟随父王学习帝王之道,他之才远高无我,这太子之位该是他的,只是楚国的领土我怕是再也踏不上了。”
楚尘说着掩面哭泣,然后又猛烈灌酒,一副醉生梦死的状态。
大晋国的王上听完吏使的禀报,陷入沉思,能让楚尘甘心交出太子之位,这个楚恪不简单。
他下令调查楚恪,想探探他未来的对手到底有多贤能。
远在大楚国的楚恪确实很贤能,此刻他正大发雷霆,他一脚踹飞了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口中怒斥道:“没用的废物,要你们何用?这么多人埋伏围杀,还没有取回楚尘的人头!”
黑衣人被踹倒之后又马上爬起来,跪行到楚恪脚下,口中求饶道:“太子息怒,本来他们已经跳进了包围圈,可是有人暗中接应,才让他们给逃了,不然属下一定会把杀死楚尘的。”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跟本太子做对?”楚恪一拍桌子,怒不可揭。
他初登太子之位,最恨也最怕有人忤逆他的意愿。
“是什么人属下不知道,但是后来我们想要追捕,结果遇到了山贼,那山贼似乎刻意纠缠,一翻厮杀之后,就在也寻不到楚尘的踪迹了。”黑衣人低头如实禀报。
楚恪气得头顶冒烟,阴骘的双眼怒火沸腾,“大卫国的国君真是昏聩,那么富饶的片地,竟给他治理的盗匪横行。只是世间巧合的事情多了就变成了人为,你们刚要追击,便有山贼挡路?楚尘真是好本事,连大卫国境内都有他的人。”
妒忌之火摧人心智,楚恪一翻思量过后,下了死命令,“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把楚尘的人头带回来,我便给你加官进爵,赐你万户食邑,如果不能,你的性命,你三族的性命都要看本太子的心情。”
楚恪身上的肃杀之气凝结了空气,黑衣人迫于压力惶恐叩头应下。
就在这时,一道妩媚的柔声穿透这层层气压传了过来。
“太子殿下宁愿在这儿发火,也不愿陪着臣妾,可是嫌弃臣妾了。”伴随这声娇嗔,一名身淡紫色华服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像是看不到地上跪着的黑衣人,直径朝楚恪走去。
楚恪疲累的眼里闪过不耐,随后又被柔情取代,他哄着缠着自己的少女,“珊儿胡说什么?我办公事呢?”
“哼!臣妾怕你办着办着,办到别人房里了,今天可是初一,你要到臣妾房里歇息的。”楚恪辛苦营造的肃杀之意,全被太子妃泼天的醋意掩盖了。
楚恪隐忍的目光落到黑衣人身上爆发了,“混账东西,还不退下。”
虽然被骂了,但看着太子妃,黑衣人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必须要让太子殿下知道,“属下还有一件要事未报。”
“珊儿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来,我保证!”他佯装无奈,语气里颇有求饶的意味。
“你的保证我都不信了。”太子妃有的时候还是比较识大体的,她抱怨了几句,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黑衣人看着太子妃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楚恪警告的咳嗽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来,惶恐道:“殿下,楚尘身边有个女子跟太子妃长相酷似。”
楚恪黑了一个晚上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一个替身而已。”真正的,他永远也得不到了。
他终于有让楚尘求而不得的东西了。
“可是,楚尘曾为了这个女子舍命。”
楚恪脸上得意的笑容凝固,随后又蹙起眉头,思考良久,又下了一道命令,“找到这个女子,然后,杀无赦。”
天命之女只能是他楚恪的妻子。
卫娆了解到,冯膳一心一意想讨好的丞相名叫奉伽,是大卫国首屈一指的权臣,同时他身上还有一个不光彩的标签,那便是这个奉伽曾经做过大卫国王上的男宠。
既然是个断袖,如何能接受女子呢?难不成这个奉伽是个双,性恋?带着满腹疑惑,卫娆找到了冯膳。
当冯膳知道卫娆已经洞悉了他全部计划,佯装恼怒起来,下令要把府里多嘴的下人全都杖毙。
啧啧啧!几年不见,呆愣的大牛也有了演技,如果不是他授意,府里的下人会聚集在她房屋周围闲聊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