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还是去禀报的好,某乃辽阳郡王嗣子”独孤心慈喝道,王毛仲自幼跟随圣人,与同为圣人伴读的独孤贞有些交情。
听闻乃辽阳郡王嗣子,护卫领有些疑惑,就遣人前去通禀。
不一会,出来一个年青郎君,乃将军府世子王冲,与晋国公王守一子王瑄,楚国公姜皎子姜庆初,剑神府少主杨秋统称长安四大公子。
“辽阳郡王嗣子?这春节期间因何事骚扰将军府?”王冲一脸傲气,辽阳郡王虽也曾赐开府仪同三司,但前岁回京后可就授封为尚书省右仆射后给挂起来了,开府仪同三司也没了,值司也给下属左右丞相给分薄了,众人皆以其已失宠。
王冲也是元日前才游学回京,对独孤心慈的事迹尚未了结透彻,言语不禁怠慢。
“万年县吏员办差,不知何故被贵府护卫殴打,某乃万年县县令独孤心慈,前来讯问”
“万年县县令?讯问?”王冲大笑,“汝等春节期间骚扰辅国大将军府,某正想去告汝等骚扰之罪呢”
“汝乃何人?”独孤心慈喝问。
“某乃辅国大将军府世子王冲,汝一小小县令好大威风?”王冲冷笑。
“动手打人的是何人?”独孤心慈问道。
“是某,怎样?汝可敢抓某?”边上护卫统领为世子摇旗。
“绑了”独孤心慈喝道。
“哈哈”王冲好像看到天大的笑话。
还有两三个立着的万年县吏员也愕然,就这三五个人到家将上百的辅国大将军府绑人?
“大熊,把那个家伙给某绑了”独孤心慈吩咐。
“好了”大熊摩拳擦掌,冲了过来,两个护卫想来阻挡却被撞飞,护卫领吃惊,抬腿就踹,大熊顺势就抓住其脚踝,一带就把其掼倒在地,阿狗也窜了过去,解下其腰带就给双手绑劳。
“汝等好大的胆子?”王冲俊脸气的通红。
“某的胆子可是圣人给的,汝可回去问清楚,独孤心慈是何人再来说话”独孤心慈也懒得理会。
辅国大将军府前的十来个护卫已被大熊全数掼倒。
独孤心慈过去踢踢被阿狗绑成粽子模样的护卫领,“是汝殴打万年县吏员的?”
“是某又如何?”护卫领凶狠依然。
“剥了衣衫,送回县狱”独孤心慈吩咐。
阿狗立刻双手抓住其衣衫一撕,稍顷,护卫领即变得清洁溜溜。
“某等回府”独孤心慈吩咐几个万年县吏员扶起受伤的两人。
“大胆,汝等休走”王冲喊道,将军府内也冲出数人,使枪拿棒的。
“世子可要想清楚了,这动刀动枪的性质可就变了?”独孤心慈冷笑。
“住手”
“住手”
人群外和府内两声喝声响起。
人群中涌来一群金吾卫将士,领头的依然是裴旻,可怜的右金吾卫大将军春节期间也东奔西走。人群中喊住手的亦是他了。
府内也出来一人,圆领锦袍,正是辅国大将军王毛仲。
王毛仲看到自己的护卫统领被剥的像光猪,脸色不豫,阴沉着脸看向独孤心慈。
“万年县县令独孤心慈见过王大将军,新年快乐”独孤心慈笑嘻嘻的见礼。“见过裴大将军,新年辛苦了”
“独孤明府今日倒某府上闹事,可是看某好欺负?”王大将军先叫屈。
“王大将军可明了事情缘由?”独孤心慈仍是笑眯眯,裴旻大将军也不禁头疼这个笑面虎。
“殴打某的护卫,可是县令所为?”王大将军先倒打一耙。
“国有国法,此事与王大将军无关,某有公务在先,告辞”独孤心慈懒得与之纠缠。
“汝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边上王冲也叫道。
“某是捉拿殴打万年县吏员的罪犯,汝等想阻拦公差办案?”独孤心慈恐吓。
“汝一县令春节期间到大将军府骚扰,打伤某府中护卫,反而信口雌黄诬陷某的护卫打人,某一定到圣人面前参汝”王毛仲将军厉喝。
“麻烦汝弄清楚再说话”独孤心慈叹道“不去圣人面前参某,汝就是小狗”
围观众人哄笑,王毛仲有心令人打杀这个无良县令,但顾忌金吾卫在场,只得气的脸色黑。
“裴将军,此事是由金吾卫交由京兆府办理还是由某万年县办理?”独孤心慈开始询问裴旻大将军。
“大过年的,汝还是消停点吧,”裴旻叹道“一起去刑部吧”
按律街面上的事金吾卫皆可处置,但其只有缉拿权并无审判权,一般小偷小摸的案件就让给万年县或长安县,大一点的交由京兆府,像今日这种万年县与大将军府怼上的事还是交由刑部有司吧。
“汝等随裴将军去刑部,某办完事随后即来”独孤心慈对几个属下吩咐。
“汝不一同去?”裴旻有点吃惊。
“某忙着呢,此等小事某相信刑部会公正处置的”独孤心慈轻描淡写,“王大将军不明情状胡乱出头,某看汝如何下台?”
“某即去圣人面前请圣人主持公道”王大将军跺脚,他是真的不明所以,昨日亦在皇宫喝得晕晕乎乎,今日醒来就听到府前吵闹。
王大将军是个急脾气,匆忙去兴庆宫告状去了,独孤心慈让几位新招募吏员勿需害怕,到了刑部实话实说,又看向人群,拱手“今日之事,